“我靠,你也太黑了吧,这些破烂玩意是用什么做的啊,你敢要价五十。”富有福一听腾地一下就站在来了,别看富有福有钱,但对于每一项指出他都是能省就省的。
高瘦老板看了富有福一眼不耐烦地道,“那你们可以不住啊,拿这些钱买棺材也可以啊。这些钱确实够买一个大棺材了,到时候在里面还能随便翻身,没事儿推开棺材板起来活动活动也不是不可以。”
“你......”富有福那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些。
“好了,好了,五十白玉币就五十白玉币吧,你数一数。”骆千墨拦住了富有福,将五十枚白玉币叠放在一起递给了高瘦男子,找个个位置坐下将地图铺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刀剑痕迹斑斑还有一些暗红色泥垢挤在缝隙中,骆千墨手指轻抚感受着这些刀剑入木的深度眼神微眯。
尼亚王国分崩离析之时很多势力为了争夺地盘厮杀的事情常有发生,若是他所猜不错找个客栈所发生的厮杀绝对不在少数。
从刚才进门开始这个高瘦老板给他的感觉就不一般,这种感觉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虽然邋里邋遢带着一股颓废之气但刚才的偶然一瞥却让他警惕起来。
虽然这个人已经极力在掩饰,但那瞬间如鹰般锐利充满警惕的眼神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目光,必然是长期环境的浸染,这个人不简单。
“姐姐,小云肚子饿了要吃饭......”萧云揉着小肚子向贺瞳说道,一路上萧云都紧粘着贺瞳让骆千墨都没有机会跟贺瞳亲热。
贺瞳拍拍萧云的小脑袋,“那我们的仙女小云想吃什么呢,姐姐这里有......”
骆千墨看着贺瞳展现出的温柔心中荡漾,大概她会是一个......很合格的母亲吧,只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半眯着眼睛的那个高瘦老板看着正在跟贺瞳撒娇的萧云先是皱眉继而瞳孔猛地一缩......
黑沙暴渐起,之所以被叫做“龙蛇争”个名字就是因为黄沙搅动时天际透不出一点光亮。
房子摇摇欲坠,高瘦男子敲打着桌子看样子并没有把让他们进入地窖的意思。
富有福如坐针毡听着逐渐加大的风声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高瘦老板道,“我说你收了我们这么多钱是不是应该让我们到地窖去了?你看看你这些破烂一会风再大点这‘吱嘎吱嘎’的房子怎么能承受得了?”
高瘦男子不急不慢地抿了口烈酒抬头看着富有福,道,“你说这个事情啊,你们坐在那里我还以为你们喜欢呢。放你们进去也可以,还是五十。”
“你**......你这是敲诈,**裸地敲诈!你信不信我点了你的房子,让你这些破烂和你一块化为飞灰。”富有福一听还要钱,瞬间就急眼了,手掌虚空一抓一团火焰燃燃升腾。
高瘦男子冷哼一声,“要烧就烧何必这么多话,这样我就能重建了,当然重建的钱肯定是由你出。不过看你犹犹豫豫的样子,顶多就是放狠话装装样子而已,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们这儿的小孩子打架的时候倒是常用。”
“你......你竟然说我连小孩子都不如,好,看我敢不敢!”富有福的脾气本就一点就着,听着这般嘲讽更是不能忍,呼吸急促,手中的火团再度升腾几分,就要往地面按去。
“好了,别闹了,这个钱我出就行”,骆千墨伸手拦下了富有福,将五十枚白玉币堆在一起放在柜子上,这本就是富有福过错在前,让他长点记性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大墨子,你竟然向着外人说话,你难道没有听到他刚才在含沙射影我吗?”富有福脸鼓得像个气球,还在试着把火往地上按。
“还不是你说话没分寸嘛,咱们来的时候确实没问,赶紧把火灭了吧,小云可还看着呢。”骆千墨示意在一旁瞪大眼睛的萧云。
富有福瞥了眼萧云,表情立马就缓了下来,“好好好,那就这样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勉为其难不计较了。”
骆千墨啧啧嘴,“呵呵,我看是因为没花你的钱吧。”
富有福权当没听见,“你,瘦子,还不赶紧让我们进去,要不然过一会儿我就拿这五十白玉币给你买棺材板。”
高瘦老板冷哼一声,脸上是一副关爱傻子的神情,想来也清楚跟个智障没有什么可辩论的。
“跟我来......”高瘦男子的话戛然而止,外面悠悠骆驼蹄声,只是缠在风声中,除非感知力果人否则绝对察觉不到。
贺瞳和骆千墨对视一眼,他们两个也是才刚刚听见而已,由此可见这个老板的感知力不凡,实力至少在统领层次。有这个实力却在这里做个破旧客栈的老板,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虽然此人一直在尽力掩饰使自己看起来像是普通人,但印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不受控的,刚才蹄声响起的瞬间乃是不受大脑控制的下意识反应。
“砰——”,勉强固定的木门被踹开,风沙呼啸而入,几个人影走进屋子里,甚至还牵进来了几匹骆驼。
“谁是老板,谁是这里的老板?”为首一人将白袍一脱直接丢给了身后的人,“衣服收好,本少爷的白骆驼也给我照顾好了,否则要你们好看。”
此人一身的华服,那特殊的冰青色只有冰原的冰髓蚕能够产出,用这蚕丝做的衣服冬暖夏凉,一件衣服便值上千白玉币。
身后的人将木门堵上,风沙间歇几只骆驼摇晃着脑袋,其中一只纯白如雪的骆驼格外显眼。
“我的个乖乖,白骆驼啊!这东西可不是用钱就能弄到的,据说是大漠的精灵能够听懂人言,指引人找到绿洲,对于在大漠中穿行的人都希望能够拥有一只白骆驼。”富有福在骆千墨耳边轻语着。
“本少爷问话呢,谁是这儿的老板,最好的房间住一晚多少钱?”为首之人一脸傲气,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脸上多少有些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