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布鲁斯·韦恩，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接着，喇叭里传来拍打麦克风的声音。

    噗噗！！！

    蝙蝠侠将目光转向发出杂音的喇叭上，同时也是监控摄像头的方向。

    很快，里面传来一个和之前不同的声音：“老大，他应该听见了，正在看我们呢。”

    “哦哦，看到了。”第一个声音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布鲁斯·韦恩，接下来这段话很重要。”

    “请你务必仔细听。”

    蝙蝠侠一听就知道这是格雷福斯的声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在这里，那小丑在哪儿？

    但布鲁斯并没有开口询问，因为他更想知道，格雷福斯废这么大功夫弄他来，到底想干什么。

    “你好，百特曼！你应该可以听出我的声音。”

    “今天，我想玩个游戏。”

    “不知道做为哥谭守护者的你，是否尝试过被人守护的滋味。”

    “你面前的四块屏幕，分别代表着你的一个朋友或是敌人。”

    “他们的选择，将会决定你接下来的路。”

    “被守护亦或是死，选择权掌握在他们手里。”

    “现在...游戏开始！”

    话音落下，喇叭彻底陷入沉寂，而布鲁斯周身的四面屏幕依次亮起。

    首先第一块屏幕里，出现了哈维·丹特的身影，他此时正躺在一个正方形空间里，像是一个公共淋浴间。

    在他左右手分别是一个盛满水的池子，只是水质有些浑浊，让布鲁斯一时无法分别里面究竟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块屏幕里，昏迷的瑞秋穿着手术服，被牢牢绑在一张病床上，床边桌上放着一个摆满手术用具的托盘。

    第三块屏幕，洁净明亮的房间里，浑身缠着绷带的小丑，正好奇的观察着一颗巨大的金属圆球。

    他也是这三个人中，唯一清醒且可以自由活动的一个。

    而这个疯子背后的整面墙壁上，是用刺眼红漆写下的反应炉开启密码。

    看到前两块屏幕，蝙蝠侠还保持冷静，因为从两人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来看，能判断出他们还活着。

    既然活着，那就有救援的希望。

    但把最危险的人和最危险的东西放在一起，并且还把开启密码明晃晃的写在墙上，这是他万万不可接受的。

    他此时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作为同伙的小丑也会被关押起来。

    因为反应炉一旦爆炸，整个哥谭都会被夷为平地。

    于是布鲁斯立刻对着头顶摄像头吼道：“马克西姆·格雷福斯，你知道你这样做，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他知道那个恶棍能看见。

    可喇叭里久久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反倒是第四块屏幕亮了起来。

    这次出现的是卢修斯，穿着他那套最喜欢的银灰色西装，吊死在了天花板上。

    当看到这个画面时，布鲁斯面罩下的眼睛瞬间变的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表情也变的痛苦而扭曲。

    “该死的魂淡，我要杀了你！！！！”

    他立刻冲向关闭的闸门，疯狂的锤击着上面的合金，可除了发出一阵巨大沉闷的咚咚声，毫无用处。

    可马上，第四块屏幕被关闭，喇叭里传出陆吾与罗曼的对话。

    “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

    “哎哎哎...老大，别打了，这能怪我么，明明是你把绳子扔进去的，还说要他给一个解脱。”

    “还敢顶嘴，你就不会把绳子捡出来吗？再说了，谁知道他会真的自杀。”

    背靠着闸门，瘫软在地上的布鲁斯，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怒吼：“两个恶棍，魔鬼！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一个基督徒！”

    结果，就听喇叭里陆吾问道：“基督徒怎么了？”

    罗曼似乎在照顾蝙蝠侠的情绪，故意压低声音说：“基督徒不能自杀，自杀会下地狱。”

    陆吾一听炸了毛：“什么？下地狱？”

    “老子我还没下地狱呢，他凭什么先去！”

    “不行，我不管，你想办法把他给我救活，不能让他先比我下地狱。”

    “呃......”罗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老大。

    不想再听两人对话的布鲁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疲惫的大脑飞速旋转，寻找着破局的办法。

    就在这时，第一块屏幕吸引了他的目光，哈维终于苏醒了。

    躺在地上的检察官，像是个溺水的人，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像受到惊吓一样，突然坐了起来。

    接着摸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喃喃道：“我这是哪儿？”

    可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就忍不住开始咳嗽。

    原来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气味，那是一股非常呛人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捂住口鼻。

    这股浓烈的味道，让哈维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

    而此时，在他面前不远处，蝙蝠侠看不到的镜头外，放着一个收音机，开始播放提前录制好的音频。

    “哈维·丹特，哥谭市的光明骑士，未来之星。”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你曾经发誓要拯救哥谭的人民，但最终食言了。”

    “现在，你重新获得一个机会，是拯救爱人，还是拯救朋友。”

    “你的左右两边，是两个装满强酸的水池，在池底分别放着两把耐腐蚀的钥匙。”

    “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你就可以救一个人，瑞秋或是蝙蝠侠。”

    “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看到墙上那个时钟了吗，时间归零的时候，房间门会自动打开，到时候你就可以安全的回家了。”

    “希望你动作可以快一点，防止别人比你更快做出选择。”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哈维，下意识抬头看向贴着瓷砖的墙壁，上面果然挂着一个数字时钟。

    而根据数字显示，距离时间归零还有29分42秒。

    大概明白自己什么处境的哈维，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仔细观察着四周，直到确认出不去以后，才开始考虑起，刚才收音机里那番话。

    至于那番话，是真是假，他没有花时间去纠结，也不敢去赌。

    只能信它是真的。

    如今两个分别写有蝙蝠侠和瑞秋名字的强酸池中间，放着一个类似演讲台的东西，台面上有两个大小相同的锁眼。

    锁眼下方同样写有两个人的名字，防止他选错。

    也就是说，如果同时拿到两把钥匙的话，就可以救两个人。

    只不过这强酸......

    哈维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脚边，装有浑浊水体的水池。

    蝙蝠侠是听不到哈维那边声音的，只能通过屏幕去猜测他在干什么。

    却只看到哈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思考了很长时间。

    此时，距离时间归零，还有21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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