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死死盯着邮件,怎么都不相信来自官方的回复邮件会以这么嘲讽又荒唐的方式呈现。
难道是审核组失误的结果?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因为申请成立品牌只需要有五百万的资产证明就可以了,这是唯一条件,审核组根本不会干涉其他的方面。
她是反复确认过这个条件以后才决定成立个人品牌的。
“沈柔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原本计划今天晚上就发布品牌成立通知的,现在还发不发?”
“发!”沈柔眸光坚定,“为什么不发?成立我的个人品牌是迟早的事。”
现在叶南倾的出现给了她极大的危机,要想碾压叶南倾,她只有脱离设计师的圈子,成立自己的个人品牌。
等到她成为跟江蔚并肩的人物,将自己的品牌做成国内第一的女装品牌,也就不需要再被群众们跟叶南倾这样的蝼蚁放在一起比较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会亲自想办法去跟墨三爷交涉的,他们知道我是谁以后,绝对不可能还拒绝我的申请。”
她好歹是国内服装设计行业的年轻领袖人物。
墨三爷不会不看她的面子。
想到这里,沈柔拨出去一个号码,“你那边能打听到墨三爷的消息吗?”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沈柔眼底掠过一抹喜色,“他来云城了?刚好,我也在云城!”
真是天助她也!
跟对面的人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沈柔望向小助理,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听说墨三爷平时就喜欢品茶,最爱的是贡茶和武夷山大红袍,上次要买的特级贡茶被叶南倾那个小贱人给搅和了!你去帮我打听一下,云城哪里有顶级的大红袍,我亲自去买,以示诚意。”
“云城有个著名的茶庄叫一品茗茶庄,各种顶级的茶叶在那里应有尽有。”
“去给我办理出院。”沈柔直接拔下手背上的输液针就要下床,“去一品茗茶庄。”
“小姐,您现在还不能出院。”
沈柔不管不顾,眼神非常的坚定,“我这点伤跟叶南倾那个小贱人的心眼比起来不算什么,既然墨三爷这段时间在云城,那就更要抓紧时间抢占机遇!”
她必须要立刻成立自己的服装品牌,在服装行业做出点大动静!
——
酒店套房内。
窗外夜色正浓,男人将自己深深地嵌进沙发里,修长的指尖夹着几张照片。
照片中,那辆白色法拉利的车牌号码以及从车上下来的女人的脸都被拍得一清二楚。
他接起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诚惶诚恐地报告道:
“三爷,您放心,京都的服装行业,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有任何插足的机会!”
墨如堔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沈家的情况呢?你了解得怎么样了?”
“报告三爷,沈氏集团在过去的五六年里靠着海运,一直发展得不错,直到两年前一场海外的商业博弈惨败以后宣告破产,后来沈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得到了裴家的帮助,又起死回生,现在还算混得不错。”
“混得不错?”墨如堔垮下了脸色,“既然还算混得不错,那就对它做点什么吧,不经历一些挫折,总是没法获得成长的,对吗?”
那头的人连连道:“是是是!您说得对,我这就去安排挫折。”
墨如堔挂了电话,将照片随手甩到一旁的檀木桌上,冷嗤一声:
“沈柔是吗?我记住你了!”
——
叶南倾不知道顾肆寒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大早还在吃饭的时候就递给她一份茶庄的收购合同。
“山水茶庄?”叶南倾咬着饭勺,看着合同上的几个大字。
“喜欢吗?”他很认真地望着她。
叶南倾匪夷所思地盯着他,从他冷硬俊逸的脸上看不到其他的神色。
“肆寒,你送我茶庄做什么?我不会经营这些。”
“不需要你经营。”
“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可是既然收购了,不经营会荒废掉的。”
“那就让它荒废吧,把它买给你,只是因为不想让你不用羡慕任何人。”
叶南倾完全没想清楚顾肆寒说的这句话有什么因果关系,内心s:“嘚,有钱人的心思我不配猜。”
她埋头继续干饭。
突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是南倾小姐吗?一品茗茶庄已经转到了您的名下,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看?”
“什么?什么转到了我的名下?怎么就转到了我的名下?”
“南倾小姐,今天中午十二点不见不散。”
她还什么都没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叶南倾抬眼看顾肆寒,“这也是你安排的?”
这个一品茗茶庄不是之前陆燃一直想收购的那个茶庄吗?
陆燃还说那个茶庄背后的大老板将这个茶庄作为见面礼送给了一个人,当时她还挺羡慕那个人来着……
谁知,顾肆寒却摇头说不是他安排的。
“……”
本着好奇的心理,叶南倾中午还是让唐卓送她去了一品茗茶庄。
她之前跟顾肆寒去那里喝过茶,感受过一品茗茶庄独特的优雅环境和格调,内心还是很喜欢茶庄的特色。
只是她更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恶作剧?给她打那一通电话的目的又是什么?
对于这个茶庄的经营者,她很有印象,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说起话来总是不紧不慢、温声细语的。
叶南倾还不知道,她还在路上的时候,墨如堔就在茶庄最显眼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着等她。
他时不时抬眼看一下茶庄门口有没有车辆停下,或者有没有什么人走进来。
“邵华,你说她怎么还不来?你确定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讲清楚了吗?她是不是根本就没听到或者没听清楚?”
“三爷,我是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去阐述的。”
邵华从二十八岁就在云城帮墨如堔经营着这个茶庄,也算是对他的秉性了解得很清楚。
但他从来没见到过墨如堔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这时,店门口有车停下来了。
墨如堔眼前一亮,“是她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