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沈家被裴家单方面宣布退婚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就算沈柔一哭二闹三上吊,舆论的利箭还是毫不留情地直指沈柔。
昔日才貌双全的女神跌落神坛,现在被网友喷成了垃圾。
叶安雅心惊胆战地翻着微博上那些讽刺恶毒的评论,心情幽怨又复杂。
她干不过叶南倾也就算了,没想到有着京都背景的沈家大小姐也像是一只蚂蚁一样被叶南倾轻易捏死了。
面对现在战斗力如此强悍的叶南倾,她要怎么办?
她可不想落得跟沈柔一样的下场!
焦虑不安地坐在座位上,盯着手中熄屏的手机,她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了叶南倾那张满脸得意又令人讨厌的脸。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她稳了稳心神,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见叶南倾的那张脸在屏幕中一点点放大。
吓得她手机都掉了!
身后有凉意袭来。
伴随着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安雅,你这是怎么了?是什么让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叶安雅扭头对上叶南倾那咫尺之间的妖冶笑容,没好气道:
“你干嘛大白天要像个鬼一样悄无声息?恐吓我能让你感到快乐吗?”
“当然能。”叶南倾只笑,“你又干什么坏事了?心里有鬼啊?”
“胡说,我为人坦荡,你以为我是你?”
“是!是!是!你为人坦荡,你最荡了。”
叶安雅脸唰地一下就青了,“是坦荡,不是荡啊!”
“是!是!是!是挺荡的。”
“……”叶安雅气急败坏地扭过头去,“我再也不跟你说话啦!”
叶南倾戏谑地看她一眼,“啧”了一声,“我稀得跟你说话?”
叶安雅忍无可忍,差点气得站起来指着叶南倾的鼻子破口大骂。
但她忍住了。
她要憋大招,等到合适的时候一次性把叶南倾的血条打没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道:“叶南倾,看你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你的狗腿子出事了吧?”
叶南倾一时真没反应过来叶安雅所说的“狗腿子”指的是……
“呵!亏得陆嚣平时对你嘘寒问暖,你转头把人家忘得干干净净,难怪方奕哥哥说你是渣女……”
叶南倾完全不听后面的话,反问:“陆嚣怎么了?”
是有一段时间没见陆嚣来烦她了。
“听说陆嚣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打了,麻烦闹大了。”
“谁?”
“呵!”叶安雅得意地看她一眼,“我就好心地告诉你吧,他被沙刁给打了。”
“沙雕?哪个沙雕?”
“就是沙刁啊,还有哪个沙刁?”叶安雅露出嫌弃的脸色,“沙鲍的弟弟就是沙刁。”
叶南倾恍然,“原来沙老大的弟弟是沙刁?”
为什么要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怪容易让人误会的。
叶安雅转头看叶南倾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却没有任何表态。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有意无意地试探:“你不会不管陆嚣吧?我记得前段时间你跟黎落还有陆嚣,你们三个人整天形影不离的。”
沙鲍,是云城令人闻风丧胆的地下组织“洪门社”的老大。
只要是在云城长大的,几乎都对这一团伙有所耳闻。
也有不少人深受其害。
叶安雅听说沙鲍和沙刁两兄弟都是好色之徒。
不知道如果叶南倾卷入这件事情里面去,还能不能有个全尸。
叶南倾背后的男人再厉害又如何,对上这些亡命之徒,有十只手也护不住她!
她这一次学聪明了,要来个借刀杀人!
恰逢这时,背着粉色书包黎落欢欢喜喜地往这边走过来,“倾姐,你来了?”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叶南倾盯着她手中的两张票。
“哦,这个呀?这个是陆嚣哥塞给我的,他说是今年云城赛车年度锦标赛的门票。”
“又拉我们去看他比赛?”叶南倾扶额。
“陆嚣哥说我不应该错过他帅气的精彩时刻,我不去,他就给我塞了很多好吃的逼我去。”
说完,黎落真从书包里掏出一大袋零食。
“看,都是我爱吃的。”
“……”叶南倾轻咳两声,“这不是逼你,这是诱惑你。”
“唔……好吧,是诱惑我,倾姐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经不起诱惑。”
“……”
“这么说,你刚从陆嚣那里回来?他怎么样?”
“他前段时间被人给打了,这会儿还住在医院休养呢!不过他说这不影响他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大放异彩,但是他说他需要倾姐你的安慰。”
“我的安慰?”叶南倾目露茫然。
“是啊,他说如果你能把你的战车借给他去参加这场比赛,他现在就可以活蹦乱跳地从病床上爬起来。”
“那他还是继续躺着吧。”
黎落也点了点头,觉得叶南倾说的有道理,“是啊,倾姐,我也建议他在医院躺着。”
“对了,倾姐,你也有战车吗?你不是说你不玩赛车吗?”
叶南倾也不瞒她,“是有一辆没错,以前玩,现在不玩了。”
”你也玩赛车?”陆云汐路过的时候恰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驻足下来,眯起一双杏眼,“我没听错吧?”
她可从没从叶安雅的口中听说叶南倾居然也会玩赛车。
这可是小众娱乐,而且很烧钱。
就以叶南倾以前在叶家活的那个憋屈劲,哪来的钱玩?
不会是听说她陆云汐在玩赛车,所以也要仿一仿她的人设?
“是啊,以前参加过一些比赛,但是现在不感兴趣了。”叶南倾淡淡道。
陆云汐讽刺地笑了笑,“现在不感兴趣了?我看你是根本就不会吧?”
真是搞笑,以为简单一句不感兴趣就可以掩盖这种荒唐的谎话吗?
“倾姐会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黎落直怼陆云汐。
“跟我没关系,但是你要是以这种借口刻意接近陆嚣就有关系了,而且……”
陆云汐望向叶南倾,眼神陡然变得锋利,“你以为一笔转账和一段通话的记录就可以诬陷我吗?我在陆家生活那么多年,跟他们密不可分,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轻易挑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