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颉利刚拉起的队伍迎面就撞上了李勣,一轮交锋下来千百号人的武装被大军的铁骑当场碾了个粉碎。
只能说游牧民族虽然野战厉害,但一旦被人家抓住自己的机动力量,可以预料的就是自己队伍的全军覆没。
颉利现在已经对大唐充满了恐惧。
从定襄转移向碛口时,先是被人离间。
后面带着牙帐转移向阴山北部撤退时,在浑河边上被第三军大揍一顿,往白道跑上又被李勣痛打。
过完了铁山闪电战和现在的挫折,李跃估计颉利会往西方逃跑。
据说吐谷浑是颉利老妈的娘家,这小子往那里跑的几率会大些。
作为清楚历史的人,李跃很期待张宝相率军进逼苏尼施活捉颉利的场面。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突厥这个曾经自诩优秀的民族早已经因为成本和收益不等而即将垮塌。
李跃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突厥俘虏依旧脸上带着浓浓的傲气。
他前两天还因为承乾纵容手下虐待战俘而和他置气,想不到今天一见这帮杀才拿鼻孔看人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狠狠拿鞭子对着几个为首的突厥人身上抽了几下,李跃这才消了心里的火气。
也不知道他们见到自己的王在朝堂上大肆跳舞时会不会对优秀这个词有其他的见解。
伟大的民族舞艺术家颉利可
汗,要是这会能直播,李跃绝对要让这些可怜虫们好好看看自己的王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队伍的行军速度非常快,大军路过定襄城,但大家都没有进去的意思。
远远望去,李跃看见了城墙上被火药炸出的大坑。
他也不清楚是谁接管的这里,连个遗留问题都不知道处理一下。
带上伤兵和各种粮草辎重,大军一天在雪地里走五十里已经是非常难得的速度。
连续三天的急行军,将士们脸上则是看不出一点的疲态。
这支队伍的所有人都期盼着回家,李跃也不例外。
他想回到曾经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看看,如果条件允许,他还想弄来几块地皮。
苏定方对于李跃强行将他关到木头车里的举动很不满意。
不就吃块旱獭肉而已,至于这么小题大做的。
不得不说这家伙牛逼,为了出去透气公然违背了一开始答应李跃的隔离原则。
为了防止苏定方二次出逃,李跃还专门给他的马车上弄了个铁链。
谁知被人家一手就给扯断了,只能说这些武将是真的厉害。
没办法,古人没手机没电视,娱乐项目就是投壶和结伴逛青楼。
这些武将平时不打仗时,一天的时候有半天都是练武度过的。
这点他很容易就能从前世疫情期间一些在家里练出飞扑克牌切黄瓜的人身上得到参考。
甚至他自己都感觉自身的剑术有了很大的提高,可还是被张公瑾嘲笑是垃圾人类的水平。
老张一直觉得李跃在马上玩不转马槊是李靖家里的耻辱。
反正对这一切李跃都无所谓,等他真的造出来枪炮的时候,再好的功夫恐怕也无法抵挡冰冷的子弹。
还没到朔州,李跃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中原传来的春意。
来时啥也不是,等到再回长安自己已经摇身一变加入了勋贵的行列。
对于他来说,草原上李跃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最近牛羊肉吃的他想吐,他一下子是明白了前世内蒙人对蔬菜的渴望。
虽说这会马邑城里也应该没有多少东西,但至少里边还有自己做好的热炕。
李靖很喜欢让李跃全副武装的骑上马匹。
光是一身盔甲足足就有三十斤重,外加配剑长枪和一张足足三石的长弓,满打满算足足四十斤的重量压在了李跃身上。
他就想不明白自己这种混子明明就没被安排带队,但还是被李靖弄了出来。
李跃的脸色有些发青,任谁被这重量压上一天都是顶不住的。
好不容易赶上休息,李跃摆动了下发酸的肩膀,整个人直接趴在马背上。
李跃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累了,不想还有人比自己还惨。
虎子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丝毫不在意冰雪消融后草原上的泥泞。
“虎子!赶紧起来,草原上还没迎来春天呢,你想染上风寒是不是!”
大马驮着李跃慢慢溜达到虎子身旁,看那样子大有在他身上尿尿的趋势。
“爵爷别管我,我实在是累的爬不起来了。”
虎子挪了挪身子,又翻到了一边,李跃很难想象眼前这个青年可是大唐神策军的满级人类之一,难道张公瑾这个总教官又开始玩起了野外拉练不成?
李跃的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当他发现四周的士兵都是一个得性时,脸色不禁沉重了下来。
“你们这一群是偷牛去了还是咋滴,一天天正常行军能累成这样!”
虎子艰难的爬起身来,有气无力道:“老大你是不知道兄弟们这几天行军都是怎么过的,我们这两天都是和牛在角力,一天到晚拖着这些大牛实在是累的不行。”
“怎么,这些畜牲不听话?”
李跃来了兴趣,户部这次给准备奖赏的铜钱不多,让承乾找李二去要,结果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李跃便提出了获得一定军功来换取一头健牛的想法。
这个提议瞬间便获得了所有人的赞成,大军这次缴获了三万多头牛,符合条件可以兑换的也就两三千人,剩下的牛群都交由那些突厥俘虏看管。
草原上的牛羊都是走的散养的路子,它们不会像中原的牛羊一样具有与生俱来的纪律性。
看着带着冰碴子的草根都要吃上几口,拿鞭子在后面抽,用脚踹都赶不动。
拿刀子扎屁股是有一定的效果,但没人舍得动手。
就算他们不是耕牛,但依旧在他们心中和那些拥有大唐户籍的牛保持着同等的地位。
秦朝吃口牛肉就是牢底坐穿,汉朝江山不稳也要保证牛的地位,对于大唐来说,耕牛就是大唐的半壁江山。
自从唐初社会经历了十年动荡不安后,李二便非常关注农业生产。
当时还专门下诏说,“牛之为用,耕嫁所资,多有宰杀,深乖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