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重拳之下……
鲍勃只能无能狂怒!
他想反抗,他当然想反抗一下!
但是有圣洁能力在,他根本就做不到任何的反抗!
红衣主教的实力固然很强,就算是和明神境的江北比起来,确实是差了一点……
他这红衣主教的能力是神罚,动用神罚,他完全可以虐杀对方!
但他却想不到,圣洁能力竟是如此恐怖!
区区主教级别的圣洁能力,竟然便能够影响他如此严重!
莫说是仗着自己的实力摆在这,沐仪的圣洁能力对他影响不大……眼下一试,想要抵消都成了个奢望!
在圣洁能力之下,他这红衣主教的神罚能力,竟然完全不够看!
甚至倒退!
他现在能施展出的实力,连最基本的红衣主教的纸面实力都达不到!
而在这种情况下……
面对着明神境,且还有神识存在的江北……鲍勃的处境可想而知!
简直是痛不欲生!
羞辱!
这就是在赤裸裸地羞辱着他!
神罚能力除了提供给使用者极强的力量和速度之外,还增强了身体素质……只是圣洁能力削弱地就只有速度!
没有了速度,力量再强也是无用。
但是……神罚提升身体素质的作用还在啊!
毫不夸张的说,此刻的鲍勃就如同个沙包一般,而且血槽根本就不见底那种!
江北的攻击,在如此夸张的身体素质面前,就如同是在给他挠痒痒……
心灵上所受到的屈辱,远比身体上所遭受的痛苦,更为强烈!
无法去闪避江北的攻击,鲍勃的双眼只能死死地盯着江北……其中散发的红光,像是要将江北给活生生地吞掉一般!
“看,看你妈!”江北骂了一声,随后一拳直接轰在了鲍勃的左眼上!
连带着,鼻梁都是一阵酸疼!
只是……
哪怕是如此脆弱的鼻梁骨,在江北这一记重拳之下,也就只是微微塌了一点罢了。
根本就算不得多么严重的伤害。
鼻血倒是流出来了……
鲍勃也随着这一拳,吃痛而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一只手捂住鼻子。
却是不料,江北又是一个横扫,将他直接掀翻在地,随即直接俯下身!一拳接着一拳,轰击着!
面对这样如雨点般的攻击,鲍勃也没有任何反制的办法,只能将双手全部护在头上!
压到了极低、嘶哑到极点的嘶吼声,自鲍勃的口中发出。
江北没有任何停滞,继续着进攻!
哪怕眼下鲍勃的状态已经极差了,但江北也好不到哪去!
一个是被动防御,另一个是主动进攻……仅此而已。
被动防御确实难受,但主动进攻的江北,也会消耗很大的体力,以及真气。
如此情形,就如同街头斗殴的混混一般,一个人几乎是骑坐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所有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就算眼下江北是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但却并没有让这鲍勃有任何严重的损伤。
如此下去……
到底是什么结果?没有人可以想象!
而且,当沐仪无法继续控制,无法继续用自己的能力影响到鲍勃呢?
怎么办?
到时候局面是否会彻底反过来?
就如同刚刚,双方第一次交手时!
江北在这位红衣主教下,那一拳,直接被轰得倒退了数步!
他们很想做些什么,但却根本无从下手,就连李晓博,握着刚刚换好了弹夹的手枪,他的手都是剧烈颤抖的!
甚至连最基本的瞄准,射击都无法进行!
李晓博的心,和这些军部战士们一般无二,一团乱麻!
连堂堂的北境王都无法解决的战斗,难道他们可以吗?凭的是什么?手中的枪吗?
无法射中对方,就算射中了也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如果是近战,这些枪械对人家而言,就如同烧火棍一般!
这红衣主教杀他们,就如同捏死一只小鸡一般简单!
江北的心也在这一刻渐渐沉了下去。
他也意识到了……
神识展开。
他看到了后方的沐仪,脸色已经极为苍白了。
沐仪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着!
她还在咬着牙硬撑!
还有被他压在身下,被他不断殴打的鲍勃,他脸上的笑容已经盛开了,他在等!
但江北……已经感觉到了,这鲍勃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化!
他的反应更快了,或者说……他的速度更快了,已经可以适当的去抬手,阻拦自己的进攻!
江北的心愈发沉重。
他无法解决这场战斗,甚至无法解决对手……而且他体内的真气,甚至还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这样下去……
所有人都要死!
都要死在这个红衣主教的手中!
而从一开始的战斗爆发,到现在为止……江北一直在尝试着使用形意!
可是……
自从进入了明神境之后,江北再没有成功的动用过形意的能力!
甚至别说动用了,他连感受都没有感受到过!
之前在于尤金斯战斗时,在江北还是化境巅峰的实力时,还可以动用一些……哪怕那形意与玄武老人所施展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江北,快一点……我要不行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沐仪那弱弱的声音,哪怕她还在咬着牙坚持着,银牙咬破了她的嘴唇,上面点点血迹刺红了江北的眼。
而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已经血色全无!
甚至于……
她的眼中带着不甘的情愫,她不想就这么失败……她知道自己的结局,如果今天这一战江北败了,不光他要死!她也会被这个鲍勃带回圣城,带到教皇的面前!
那不是她想要的,圣城也不是她的家,教皇也不是她的亲人!
沐仪的眼中,出现了些缕雾水。
江北没有回头去看此时的沐仪,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那裹着真气,如狂风暴雨一般的重拳,再次砸在鲍勃的身上!
就在此刻,身下的鲍勃突然握住了江北挥下来的拳头!
“玩够了吗?现在,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