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便在一方的等待和一方的恐慌中度过,唐宜和系统每天度日如年地等待暗杀。
一群细作每天亦是度日如年地等待唐宜暴露自己的目的。
于是乎,两方人马你等我我等你,眼瞅着就要踏上官道了,一群细作更是慌得不行。
“不行,不能等了,这一路她都没有任何动作,说不准就是打着主意要关门打狗,等咱们一回京,到时候直接就要上刑了!”
其余人:……倒是不必将自己形容成狗。
“实在不行咱们就跑吧,唐将军再神勇,还能凭着几个手下将我们都抓住?到时候咱们兵分四路,各自逃离。”
“逃到哪里?”
“能逃到哪里就算哪里,左右宁王现在也不在了,这些年咱们兄弟也捞够了钱,家里的老小也早就送到别的的地方,依我看,都各自散了吧!”
各自散了?
不得不说,这句话的诱惑性还是十分大的,但——
“你们说……唐将军会不会就是打算钓鱼?就等着我们自乱阵脚,然后顺藤摸瓜抓到更多的人?”
众人:惊!!
“很有可能,那这么说来,咱们还不能走了?”
“但是现在不走,再晚一会儿就真的走不了了,那我们怎——”
话音未落,外面便传来几道猫叫声,让几人皆是一震,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而后瞬间打开了窗户。
“这里。”边上人连忙指着窗台上的小纸条。
为首之人连忙打开纸条,上头只有简短的五个字:
西南方,水路。
底下的落款是宁王的印章,很显然,发出这个指令的定然是宁王的继承者。
看来那日还是有宁王府的家眷侥幸逃离。
幸好……
幸好他们坚持到现在,否则……
想到捏着自己家人生命的宁王府,几人皆是忍不住浑身一冷。
“既然已经联系上了,那我们就依照计划行事吧。”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众人皆点头附和,方才那想着要散伙的心思皆全部埋藏在心里。
于是乎,次日一早,唐宜一行人在行驶过程中便不得不因多次“意外”而被迫不改道。
看着所有人忙碌的身影,唐宜若有所思地笑了。
【这些人总算是开始干正事了,再不动手,那可是真的要回宫了。】系统都忍不住出来吐槽了。
【不止呢。】
系统:??什么意思?不止什么?
很快,系统的这个疑惑也解开了。
“你们做什么?!”
随着原主心腹的这一道怒喝,马车外头立刻传来喊杀声。
系统略微有些意外:【听这声音,对方还有援军?宁王府还有人?】
【当然,那天我可是好不容才放走了一两个漏网之鱼。】
唐宜一面说着一面抓起边上的红缨枪,一直跟着服侍她的宫人皆紧紧将她护在中间。
“将军,您先撤。”砍翻一名敌人后,原主的心腹快速靠近马车道。
撤?
唐宜挑了挑眉。
“本将军生平没有做逃兵这一说。”
说这话时,唐宜已然手持红缨枪自马车中飞出,顷刻间,宁王府和细作们便被她的不按牌理出牌冲杀得乱了阵脚。
“唐宜!当日你手刃我父王,今日我必取你项上人——”
咻——
“就凭你,也敢唤将军之命?”
陈副将嗤笑一声,而后在对方的惊惧中怒喝道:“杀!!”
随着这一声怒喝,陈副将率领的将士便如鱼贯出般,朝包围着唐宜的细作和宁王府余孽杀去。
系统:【任务者,这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可你不是说要找机会下线吗?】
唐宜:……好问题,我也很疑惑。
于是乎,原本给自己设计的英勇和敌军厮杀,最终以一敌多,而后被敌军伤害的唐宜只能手持红缨枪,全程看戏地看着敌人被一一歼灭。
正常战斗比想象中结束得要早上许多,期间,唐宜甚至连敌军的一个眼神都没能分到。
每当她的红缨枪要出击时,便有一名心腹先她一步将人砍翻,而后一脸关怀地:
“将军,你没事吧?”
每当她要往前一步用血肉之躯接刀时——呲——敌军卒。
“将军,你还好吧?”
每当她要故意往敌人堆里杀去时——“快跑啊!!”——敌军逃。
“将军,交给我们!”
而后,他们逃,他们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被迫坐了冷板凳的唐宜:……
同样十分着急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