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在评论区翻了半天,终于看到一条和自家婚纱店有关的评论,差点喜极而泣。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凉意,白依依抬手扶住头顶的罐装椰汁。
“木木,你洗漱好了”
“嗯。”
夏梓木拉开易拉罐,绕过沙发,在白依依身边坐下,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单手撑着扶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饮料。
弧度优美的天鹅颈微微仰着,勾出好看的下颌线。
喉咙处的线条细微的起伏,动态的美。
白依依“啧啧”两声,“难怪微博上这么多人叫你女神,这小脸确实具有迷惑性。”
一瓶椰汁,愣是被她喝出了烈酒的洒脱感。
夏梓木喝完半瓶饮料,才问她:“大早上找我什么事”
“我之前买的那套房开始装修了,我打算今天去盯进度。我什么都不懂,想叫你帮我一起看看。”
夏梓木放下饮料罐,“你觉得我懂”
“两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是三个。”
“随便了,我们赶紧走吧。”
“等我换个衣服。”
“嗯呐。”
白依依买的房子是城中心最新建成的高档精品小区。
夏梓木下车后,看到入口处的标识,这才想起,“我记得这个小区,好像是顾淮西投资的。”
白依依脚步一顿,“不是吧我听说是外地的一家房地产公司新建的……”
“那家公司被淮风收购,现在挂的是顾淮西的名字。”
白依依一听这小区是顾淮西投资的,顿时有些嫌弃,但这都已经开始装修了,想要转手又比较麻烦。
夏梓木看出她的想法,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我随口一提,你不用在意。”
她和顾淮西有恩怨,那是她的事,她没道理要求白依依也拒绝任何和顾淮西有关的东西。
白依依这才笑起来,“那走吧。”
白依依的房子在十二楼,两人上去时,装修工人还在里面忙碌。
一进门,夏梓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白依依也捏着鼻子,“木木,一般装修都是这味儿吗”
“不是,这味儿比正常的更重。”
夏梓木问了一名工人:“你们用的腻子粉是哪家的,味儿怎么这么重甲醛明显超标了吧”
工人也有些糊涂,“这都是公司那边给的,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拿到什么就用什么了。”
“你们是哪家公司的”
工人报了公司名,夏梓木听着耳熟。
似乎是颜家的公司。
没有犹豫,夏梓木带着白依依就去了颜家的公司。
接待处的人带他们去见这里的负责人。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一男一女正在暧昧。
两人正嘴对嘴地喂酒,见办公室门开,坐在男人腿上的女人急忙把解开的衣服拉上,“进门不知道先敲门的吗信不信我叫我爸开了你!”
接待的前台也没料到里面会是这个场景,连连道歉,“大小姐,我、我刚刚敲了门,但是没人应……”
颜幼柒面色不虞地骂道:“滚出去!”
前台立马离开,颜幼柒又低声咒骂了几句,见夏梓木和白依依还站在门口,没好气地问:“你们怎么还不走要我叫保安吗”
夏梓木非但没离开,还走了进去。
“我朋友是观沧海二期的住户,找了你们家的做装修,那批腻子粉有点问题,你们是不是用了不合格的腻子粉”
颜幼柒有些不耐烦,“我们公司的产品质量都是有保证的,怎么可能有问题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颜蔓搞的那点小动作颜幼柒是知道的,她根本就不想管这破事。
要不是怕得罪了颜蔓,那小贱人会跟顾淮西告状,她根本不会包庇那小贱人,直接就让夏梓木去找她去了。
夏梓木冷睨着她,“颜大小姐这是不想配合看来我只能联系警察了。”
一听夏梓木说要联系警察,颜幼柒顿时变了脸色,“你敢!”
他们公司为了节约成本,用的不合格的装修材料多了去了,要是上头的人真的下来查,他们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她身后的男人也站起来,拎起桌上的水果刀指着她们,“你们试试,是警察来得快,还是我这刀快!”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情绪有些亢奋,处事也比往日容易偏激。
夏梓木见情况不对,打算叫白依依一起先离开,出去后再报警处理这件事。
“依依,我们……”
然而,白依依从来都是暴脾气,对方这般一挑衅,她立刻便炸了毛,拿出手机,“试试就试试!怕你不成!”
她说完,立马拨通0,作势把手机放到耳边。
颜幼柒已经变了脸色,那男人也急了。
他就是给颜家提供原材料的供应商,颜家要是出了事,他也跑不了。
酒精上头,男人的怒火比平时燃得更甚,冲动之下,直接把水果刀朝着白依依扔了过去!
白依依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瞬间吓呆了。
夏梓木反应很快,一把拉过白依依。
但结果,还是晚了一些。
水果刀擦着白依依的手臂划过去,留下一道豁口。
几乎瞬间,汩汩的鲜血就从伤口中流出,浸湿了她整条手臂。
见了血,扔刀子的那个男人瞬间就清醒了,同时慌张得不行,显然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夏梓木顾不上跟两人算账,连忙扶白依依下楼,上车直奔医院。
两人走后,颜幼柒六神无主,给了那男人一巴掌,接着连忙给颜蔓去了电话。
颜蔓给顾淮西做了午餐便当,到公司把东西交给他,顺便帮他整理书架上的书,想借此多在办公室留一会儿。
正忙着,就接到了颜幼柒的电话。
颜蔓开了免提,继续回头收拾书架。
“姐,什么事”
颜幼柒的声音有些发颤,“蔓蔓,夏梓木朋友刚刚在我这里受伤了,她是因为你用劣质腻子粉的事才过来找我的,你可得担起全部责任啊!”
几乎在颜幼柒话音落下的瞬间,颜蔓就感受到了身后那道锐利的视线。
顾淮西的质问幽幽响起:“你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