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来到乡上总青团所时,雨也渐渐停歇,直至乌云消散,金光重新洒落,附带一片霞光与虹桥展露。
在月灵的带领下,两人辗转反侧,直至来到所中三楼的楼道尽头房间,房户上挂着一块金属牌子,其上刻有检验室三个大字。
先前那位女孩坐在门前侧椅上,看着到来的三人,她站起身来,握住木江的手,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救我男朋友~”说完,她双腿一软。
木江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偏头看了看身旁的诗语,对方偏过头去,没有回应他。
他伸手将对方扶起,安慰般对她说:“姑娘,先别这样,你男友还没有确认下来,能救的话我定当全力相救。”
一旁的月灵也开口安抚了她几句后,女孩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在三人的搀扶下重新落座在侧椅上。
三人来到门前,推开门后,可以看到一男人赤身露体的躺在白床上,里面还站着一位熟悉的人,正是月云。
“又见面了。”他说。
月云穿着一身白袍,带着乳胶手套,面遮口罩,身前铁架台上还摆放着许多手术刀。
木江上前一步来到男子身旁,再次伸手确认了一番他的脉搏,的确没有生命迹象了。
“他已经没救了。”月云说。
木江点头说道:“的确,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解刨,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月云毕业于外科医学院,擅长解刨尸体与病源分析,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总青团团长的原因。
他拿起消毒了的手术刀,转过身来面向男人,准备进行第一切刀。
“先等等,让我看看他的另一种可能死因。”
木江的声音让月云停下了手中的刀,而在他转过身来时,却见对方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尺子。
在他还没问话拿这尺子干嘛时,木江单手结印,精神内聚,默念完了口诀。
“哗!”白光骤亮,落于尺端。
在他手腕转动之际,戒灵尺顶端上的白光如笔作画,最终在男人额头处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白色印记。
月云兄妹看着这道白光印记,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木江没有回话,伸手指着这道印记。
在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这“追溯”印记开始震颤,随后分散开来,化为白光细流,向下流去。
“他的死因在背部,快将他翻个面。”木江说道。
月云放下手术刀,伸手将男人翻了个面。
这时,四人能够清楚的看到,在男人脊背中心处,有一道红色的印记。
与其说是一道红色的印记,倒不如说是一道红色的图案。
这图案的轮廓很简单,让人一眼就能联想到一样东西,红十字结。
只不过这道红十字结其上还多了一些红色的小花,因此,成了一道红花结的轮廓。
红花结的中心处有一轮红点,月云好奇的用手术刀抵了抵这轮红点,顿时一股红血涌出,染红了整道红花结图案。
月灵看着这红花结,抿嘴喃道:“奇怪,这男人的死因难道是因为这红花结中间的红眼吗?”
月云摘下口罩,表情凝重,推测道:“这红眼看起来像细针穿透肌肤所留下的,但这根本不可能导致他的死亡。”
诗语偏过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木江。
几秒后,他开口说道:“不,你们看这红花结的边缘尖点。”他伸手指着。
三人闻言看去,只见红花结外围有着八处如莲刺一般的尖点。
尖点朝向覆盖了男人的头、双手、双脚,隐约间可以瞧见肌肤下有一丝丝红色线条,正是从尖点出冒出,伸展开来的。
“这红花结连接了他的四肢头颅,并牵引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而这,才是他死亡的原因。”木江声音有些凝重说道。
月云兄妹俩缄默不言,沉思间震惊于这种死因,这种不像是人为或自然因素而导致的死因。
“现在怎么办?”月云抬起头来看向木江,等候着他的答案。
“做法,寻找这红花结的残影去向。”他看着男人背上的红花结图案。
“做法?”两人一听,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木江向两人简单解说了一番,随后示意他们离开房间,以便不要影响到做法。
两人听后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后告诉他男人死亡的消息会被隐藏,以避免引起今日参加龙会的人的恐慌。
交代完毕后两人出了房间,直奔广播室。
诗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坐在侧椅上,陪同着泣不成声的女孩。
木江取出昨夜没有使用完的药粉,将之涂抹在红花图案上,随后掏出符箓,双手相扣,运转“驱魔之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侧椅上的两女能渐渐闻到一股奇特的药香味儿,与此同时,诗语还能隐约听到房间内传出的沙沙声。
两个小时后,房门被打开,涌出一股浓郁的白气儿。
满头大汗的木江迈出脚来,诗语见状立刻起身搀扶着他。
“怎么样?”她问道。
“确认下来了。”他说。
两人离开总青团所,前往了一处巷口。
正午时分,整个乡上的庆祝暂时停歇了下来,人们涌入餐馆,街道与巷口因此见不到什么人影。
此处巷口有一棵偌大的果树,是一棵桑树。
木江看着这棵桑树,取出戒灵尺,运转“追溯”印记。
“哗!”在法印的白光笼罩下,桑树树叶开始抖动,紧接着整个树干都在摇曳,地板青石砖裂缝越来越大,几乎就要迸裂。
“啪!”
随着一抹红光砸落在地,桑树停止了颤抖,地面青石砖裂缝变小,但砖面已经出现了许多裂痕。
从桑树上掉落下来的红光在不断衰减,最终一个红色花结出现在地上,与男人背后的那红花结图案一模一样。
木江弯腰拾起这个红花结,仔细瞧了瞧。
“怎么样?能看出来什么蹊跷吗?”诗语问道。
他摇了摇头,呼气说道:“看不出名堂。”
“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这红花结的来头。”
“哦?是谁?”诗语好奇询问着。
“福奶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