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约是真。
机票是假!
秦娆在网上搜了机票的图,他早拒绝了彭柏谦的邀约。
彭柏谦对她或许有兴趣,可秦娆根本无心恋爱……
她也不会把太多时间花在男人身上,除非对方能成为她扳倒林家的刀!
“病人康复的很好。”
医院里,护士过来和秦娆说了外婆的近况。
秦娆这才摘掉厚重的鸭舌帽。
“外婆。”
她坐到外婆身边,握着她的手。
桌上放了她最喜欢的小雏菊。
“快了,我已经成了林诗最忌惮的人,靳司尧对我越来越纵容了,我等着有一天变成偏爱……”
秦娆的眼神愈加坚定!
“我一定会赢的。”
她既然当初押了靳司尧的宝,就赌的起!
当纵容变成偏爱,等她站的再稳一些,就是她一个个攻克林家的时候!
林诗只是一个开始!
她不会蛰伏太久,这一天就快到了……
“您总要我不要报仇,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秦娆眼睛变红。
老天不报应他们,她就来做这个报应。
不止是因为逼死妈妈,光是林诗姐弟妹带给她的霸凌,秦娆就恨他们一辈子!
她俯在外婆身上。
“您要是生气,就起来骂我,骂我什么我都听着,我等着您醒过来……”
秦娆无声的掉泪。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可秦娆没有。在这座冰冷的城市,她从来没有家。
长久的静默后。
秦娆看了看时间才不舍的起身,她把鸭舌帽重新戴上,帽沿压的极低。
刚从病房里出去。
“秦小姐?”
彭柏谦惊喜的声音就从她身后响起。
“……”
秦娆回头。
她穿的一身休闲运动,长卷发扎马尾戴在帽子下面,抬头时一双眼睛又红又亮。
“彭…柏谦哥。”
她睫毛上还沾着泪,刚哭过。
彭柏谦看出来。
“家里出事了?”
他下意识往秦娆身后的病房看了一眼:“有事跟我说,这儿的院长是我姨夫。”
“没有。”
秦娆摇头。
她尽可能的掩藏自己的情绪。
“一起散散步?”
彭柏谦从口袋里掏出墨镜,说罢就给秦娆戴在了鼻梁上。
“像个小可怜样,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
秦娆笑。
她点头:“好。”
两人一起从医院里出来,林荫大道上一左一右,谁也没注意到身后的车。
“医院的那位,是你奶奶?”
“外婆。”
秦娆语气清淡,彭柏谦便也没再提约会,他关切的看她:“我让姨夫安排最好的医生,兴许能好。”
“谢谢。”
秦娆抬头。
她素着脸,干净可人。
彭柏谦试探性问:“其实…你一个人在帝都打拼很不容易,有想过找个依靠吗?”
“没想过。”
秦娆知道他的意思,她回绝的极其干脆。
“靠山会倒,让别人做我的安全感,本身就很没有安全感,我自己能行。”
“哇啊啊——”
她话音才落,身后一群孩子骑着自行车擦边儿过来。
“小心!”
彭柏谦一把揽过秦娆,秦娆重心不稳撞进他的怀里!
“嗡嗡嗡——”
下一秒秦娆的手机声响起。
自行车刚过去,秦娆从彭柏谦怀里起来,她拿出手机,竟然是靳司尧!
“滚回来收拾行李。”
靳司尧似乎是压着怒火:“下午进山,迟到没人等你。”
“……”
秦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原地惊喜:“你答应要带我去了?”
电话那头已经是挂掉!
他答应了!
秦娆把手机收起来,她转身跟彭柏谦告了别,飞快就离开了这里。
“改天见!”
只留给了他一道倩丽的背影……
喜景园里。
秦娆把要用的东西全塞进了行李箱里,快速洗澡换了打扮。
午饭都没好好吃。
她赶着准点儿去到进山的队伍!
随行的还有私人医生,秦娆并不和靳司尧坐一起,他们一家子分两三辆车进山。
秦娆则是和其他人的助理秘书,以及医生坐一辆车。
“司尧…”
林诗打着遮阳伞往靳司尧身边凑。
不仅凑的极近,她还跟靳司尧耳语俩天,动作亲昵,是故意做给秦娆看的。
她就没想到秦娆也会来!
在看到秦娆的第一眼,她表情就不大好,与之相反的则是靳司凯。
“你很厉害啊。”
他冲秦娆吹口哨,左手比了个大拇指。
能让靳司尧进山禁欲也带着来,还是当着爸爸和林诗的面,了不起……
“你离我远点儿!”
秦娆白他一眼,一退就是好几步!
上次在海岛他就老搭讪,害靳司尧生气不说,还让林诗钻了空子!
“啧。”
靳司凯无辜摊手。
“……”
这一幕被靳司尧尽收眼底,他满意的将视线收回,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林诗抱着靳司尧的腰,她抬头时有捕捉到。
“难得放松。”
靳司尧说罢将墨镜戴上。
他很少穿的这么运动,头发也没有往后梳,黑白相间的搭配,是与平时不同的帅气。
“我长途有点晕车。”
林诗靠在靳司尧怀里:“等上车以后,我靠着你睡觉可以吗?”
“……”
老靳董也看到两人。
他特意往秦娆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正在问医生简单急救,打扮的老老实实。
老大还是太贪心…
此时的靳司尧也看向怀里的林诗,他淡淡道:“你不是已经靠着我了吗。”
林诗笑。
她握住靳司尧的手。
“司尧,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
到达山下时已是傍晚。
靳司尧他们去上香斋戒还在明天,前一天晚上都住在山下私人别墅里。
说是山下。
但也要走好久的台阶。
“啊…”
林诗穿了高跟鞋,石子小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她挽着靳司尧的胳膊,走在后面。
靳司尧对她向来绅士,走的极慢。
“抢到彭柏莉了?”
秦娆正独自在前面走着,靳司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了上来,他丢给秦娆一瓶水。
“明知故问。”
秦娆接过水拧开,停下喝了一口。
“我就说这单不好拿,彭柏莉性子古怪,还油盐不进,烦我们烦的莫名其妙!”
他说罢睨了秦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你别再把自己再搭进去了……”
“小副总多虑。”
秦娆把水丢还给他!
她不想跟靳司凯多搭话,快步的往前走。
靳司凯偏跟上来:“为什么这么拼?做哥哥的女人又不缺钱不是吗?”
“……”
秦娆停下:“不想输还要理由吗?”
她说:“你也不缺钱,不也总跟靳司尧争?”
“不,你不光是因为这个。”
靳司凯审视着她,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