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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会守着等他的小花伞
    埋怨的咒骂声终究是穿不透那遥远的铁门。

    ……

    警察也去了老宅检查。

    法医做了尸检。

    一行人依然是什么问题都查不到的离开,敌人狡猾又谨慎。

    老宅的灵堂很快就立了起来,花圈堆的老长,老宅外面伸长脖子都看不到头,长明灯燃了三天不灭……

    “靳总节哀吧。”

    “老靳董走的太突然了这真是…”

    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许多八竿子打不着的友人,也都纷纷趁机巴结,夜里守夜的人坐了一堆,一个个的看着比靳司尧还像亲儿子。

    原本说好的元旦一起过节,靳司尧也只能是每晚往医院打电话。

    “夜里早点睡。”

    宾客往来应酬太多,他一周都没顾上过来。

    有时候电话打过那边去,都已经是很晚了,他这边又乱又很嘈杂,还问秦娆有没有在医院里好好吃药。【1】

    【6】

    【6】

    【小】

    【说】

    “我好好吃了。”

    秦娆就老实的应。

    还是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追悼会上有记者拍了照片。

    照片里靳司尧一身黑,脸上都有了明显的胡茬,让他一向矜贵的不可一世的气质上,平添了几分匪气的糙汉感。

    “老靳董他…死了?”

    “死了!!!”

    外面都在张灯吉彩,老宅里正忙着办葬礼跟追悼会啊。

    秦娆抓着被单的手紧了紧,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这么大的事情,靳司尧夜里打电话时都没表现出一点难过,连说话时语气都跟平时没有太大差别……

    “嗯。”

    在旁边给秦娆送药的护士见她已经是知道了。

    这才主动倒了水告诉她:“靳总不许我们跟你多嘴,怕你乱跑出去找他会感冒了,怕你免疫力差回来再发烧了。”

    “……”

    她哪里就那么脆弱了呀!

    该担心的是他自己吧!

    那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心里没事儿的样子…

    或许在旁人看来他是冷漠阴郁的,可秦娆能看得出,她一眼就能感觉到他心事重重。

    “秦小姐?”

    护士叫了叫看着电视发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娆。

    “哦没事。”

    她这才回过神儿来,目光比刚刚多了两分坚定。

    ……

    靳司尧那边。

    葬礼办完的第二天。

    靳晟的追悼会也办的利落又体面,老宅里面的佣人他遣散了大半…

    等着宾客都离开后,他洗漱完,换了那一身儿严肃的黑才下楼,会扎人的胡茬也剃的干干净净。

    偌大的老宅,好像一下子变的空洞洞了起来,又冷清又死气沉沉……

    “哥!”

    “我要找哥哥!”

    临出门前靳司尧忽然停住。

    恍惚间,好像听到小时候的靳司凯在叫他,还有小跑过来的脚步声。

    “慢点儿。”

    “不要摔倒了。”

    他闻声回头,靳晟和张瑾正在二楼手挽手的看着他们。

    “哥哥!”

    小小的靳司凯扑过来黏着他叫哥哥,像只小鸡仔一样!

    小时候的靳司尧也扔下书包,敞着校服的拉链,穿过靳司尧的身体从他身后过来,单手就能把小靳司凯给拎了起来。

    “巧克力。”

    他给弟弟偷藏的,靳司凯太瘦了,又总生病,什么都不能吃,什么都没见过…

    “又胡闹!”

    “不是你前几天带他出去跑,司凯回来也不会烧。”

    靳晟搂着张瑾,两人赶紧就从楼上走下来,下一秒靳司凯就被抱在腿上慈爱的哄。

    靳司尧一个人立在旁边。

    “没事儿的。”

    “小孩子都喜欢缠着大孩子玩儿的,来司尧。”

    还是张瑾笑盈盈的过来捏他的脸,可转身时却拿走了靳司凯手里的巧克力,悄无声息的撇嘴扔到了地下…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日子。

    也全都是谎言。

    是靳老二精心编织出来的华丽陷阱,是放满毒药的糖果,虚伪的温馨背后,是盼着他早点死的真相还沾着血……

    “哥哥!”

    靳司凯好像一下就长大了。

    “妈妈从国外回来给我带了好多小零食,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吃好不好?”

    “……”

    回忆如洪水袭来。

    靳司尧的眼神也随着回忆逐渐暗淡下来:“滚!再来发贱我就打死你!”

    他最后的扫视了一眼这间偌大的老宅…

    短短不到三十年,从南青风满心欢喜买下来的爱巢,到他长大的二十几年。

    “呵。”

    命运还真是惯会戏弄人。

    外面又是大雪。

    他决绝的转身离开。

    剪裁合身儿的西服外,套了长到小腿的黑色大衣,挺拔的身影一点点走进雪里…

    纯净的雪色都掩盖不住他的阴郁,他走的很快,整个人的气场愈发冷漠孤单。

    “靳司尧!”

    “……”

    老宅外他人才刚刚出去,一把小花伞就突然的就窜了出来,给他也撑了半边,在雪地里尤其显眼!

    守着等他的人鼻子都冻红了…

    “秦娆?”

    靳司尧没有想到,看清人后一把就将花伞给接了过去,秦娆握伞的手都冻冰了。

    瘦瘦的身体罩着大大的粉色棉衣,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

    “靳总!”

    一起冻着的还有从医院里跟过来的保镖,拗也拗不过人家。

    好几个人跟秦娆一起,冻的在外面直跺脚,这会儿才安生站定,刚刚秦娆竟然一直打伞在外面儿蹲着等了半天…

    “下雪了还出来!”

    靳司尧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他摘下手上的皮手套来,直接给秦娆戴在手上,又把大衣也给她披在身上训斥:“万一生病了怎么办?你这么不看顾自己身体?”

    “我在担心你呀。”

    “我怕你难过。”

    秦娆说的认真,还摆手让保镖们都先走。

    她自己就拉着靳司尧的手,两人在大雪里一起向前:“我有经验,我怕你一个人静下来会想哭,所以才专门来借肩膀给你靠的!”

    他心事重重的。

    明明就是有事。

    “谁要哭。”

    靳司尧听着就停下来,小伞大半都倾斜在秦娆的头顶。

    他自己整个右肩上全是雪。

    给秦娆把碎发都撩到脑后去,傲娇的把头扭向别处:“我的混账爹死了,股份也到了我手里,现在正开心的不得了。”

    “那我就跟你分享喜悦!”

    “……”

    秦娆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靠上去,歪着头笑的特别甜:“反正我就是要黏着你,贴着你,不给其他人祝贺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