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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出国任务
    <b></b>                  正在川上济反思自己不能“琴里琴气”时,他注意到手机屏幕上的邮箱图标冒出个小红点。

    按酒厂的工作频率来判断,应该是发布了新的任务,川上济点开邮件,果然是一份任务说明。

    “巴黎吗?不错,正好去玩玩呢。”

    跨国任务一般而言很麻烦,要么是出了什么本地土著解决不了的事情;要么,是为了避嫌。

    虽然如此,能借助出任务的机会公费旅游简直再好不过了。

    唯一的问题是他在米花町还有些事没收尾——问题应该不大。

    川上济把邮件滑倒最后,任务执行者的代号显露出来

    行动组“卡尔瓦多斯”,“卡沙夏”,“苏格兰”。

    卡尔瓦多斯,也是苹果白兰地,酒厂内的狙击手。

    川上济听过他的大名——不是什么好的大名,这家伙相当迷恋贝尔摩德,被坑了好多次都痴心不改。

    根据基安蒂恨铁不成钢的抱怨,卡尔瓦多斯会对贝尔摩德身边出现的所有雄性生物怀有敌意。

    舔狗和人类之间是有生殖隔离的,看来不是所有有脑子的生物都懂得这一点。

    琴酒不在,选的人里又有他和卡尔瓦多斯。看来这次任务大概是由情报组的贝尔摩德主导。

    川上济挑眉,琴酒果然不待见情报组呢。

    不但总是把和情报组相关的任务都扔给了他。就连他常驻的米花町也是情报组出没的重灾区。

    川上济把邮件转发给苏格兰。

    [收到。——th&nbp;]

    [巴黎挺好玩的,可以提前做做攻略。——ahaa&nbp;]

    一墙之隔,苏格兰摩挲着自己新长出的胡茬。

    挺好玩……以川上济那性格很可能是字面意义上的好玩。

    [以及,avad可能脑子不太好使,无视他就行了。——ahaa&nbp;]

    [谢谢提醒。——th&n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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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

    东京时间上午八点,熙熙攘攘的机场。

    川上济拖着行李箱向检票口走去,碍于机场安检,他身上的武器少了一半。走起路来那叫一个轻身如燕。

    为了这次任务他忍痛舍弃了朋克风打扮,穿得中规中矩。不过按苏格兰的话说依然有股子艺术家的气质。

    很高情商的说法,川上济知道苏格兰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神经质。

    苏格兰跟在他身后,这回他启用了“宫川知光”的身份,一副清清爽爽的大学生扮相。两人看上去就像结伴出门旅游的同学。

    “那边那个就是卡尔瓦多斯。”川上济对苏格兰低语,“三点钟方向,第五根承柱旁。”

    苏格兰顺着川上济说的方向抬眼望去,那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全身黑衣,带着黑色棒球帽与墨镜。

    卡尔瓦多斯也觉察到苏格兰的目光,回望过来。苏格兰像一名好奇的普通游客般略显慌乱地移开视线。

    “我们要过去会和吗?”苏格兰问。

    “不用。”川上济一脸嫌弃,“我才不要和这种憨憨站在一起。”

    “憨憨?”

    “怎么不是憨憨了?苏格兰,如果你哪天在大街上这样打扮,我也会装作不认识你的。”

    全身黑得像乌鸦成精,周身强烈的“老子不好惹”的气场,就差把“我有问题”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话说,琴酒也这样。”苏格兰说。

    “啊,非任务期间我也尽量装作不认识他。”川上济补充,“如果被路人看到你和装束诡异的黑衣hentai交谈会影响形象的。”

    不过米花町还挺大,这么久川上济还没在非任务时间遇到过琴酒。也可能是琴酒太忙的原因。

    不得不说,琴酒起了个坏头。

    那家伙因为身高,无论怎么伪装都鹤立鸡群,干脆放弃治疗了。却导致一群无脑崇拜者效仿,不屑去学怎么伪装自己。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穿酒厂员工服,py吗?川上济无法理解。

    黑衣hentai,很精妙的形容。苏格兰有些想笑。

    他们去行李托管处放好东西,在候机室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等了没多久,飞机到站的提示音想起,柔美的女声响彻大厅,两人混入登机的人流中。

    川上济看着在他们侧前方的卡尔瓦多斯,玩心顿起。

    他向前几步,不动声色地靠近,手指一弹,一小坨纸团落入对方上衣口袋里。

    那是他掰幸运饼干时收藏的小纸条,还带着股食物的香味儿。

    苏格兰决定装作没看见。

    传递消息肯定不会当着他的面,回顾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川上济有可能是在使坏。

    第一次见面就恶作剧……算了,反正和他无关,他就安静地当吃瓜群众。

    飞机上。

    旅途较长。川上济躺到座椅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眼罩给自己罩上。

    川上济有些晕机,再加上近通宵了好几天,正好补补。

    苏格兰还不适应川上济这么安静,他侧过头,欣赏窗边山峦般起伏的云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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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身后,倒数第二排座位。

    为了清净,卡尔瓦多斯直接连着买了两张票。他身体后仰,倚靠在椅背上,两只手条件反射地探入口袋。

    他摸到了什么东西。

    卡尔瓦多斯心里一跳,他把那个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是一个纸团。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到自己口袋里的?

    他展开纸团,上面只有一行铅印的字我在看着你。

    卡尔瓦多斯的汗毛竖了起来。

    会是谁?

    飞机到站已是傍晚,卡尔瓦多斯连行李都没拿,他站在机场出站的必经路口上,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可疑面孔。

    如果是要对组织或者他个人不利,投递他字条的人肯定会露出行踪。

    老人,旅游团,带着小孩的年轻妇女,嘻嘻哈哈的青年们以及衣着沉闷步履匆匆的社畜……

    两个年轻学生,其中那个灰头发的一直在打哈欠,另一个较高的在领路,好奇的目光投向他——

    这两个人他有印象,之前在日本机场时,那个个头更高的就看过他。

    但这两个应该只是普通学生,卡尔瓦多斯把他们忽略过去。

    “果真是憨憨呢。”

    如果川上济遇到这种情况,敌暗我明,过度防备只是徒劳。暗中警惕,表面置之不理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川上济不会遇到这种情况,迄今为止没人能在他意识清醒时不被发现地接近他。

    看见杵在路口的同事,川上济良心有一点点痛。

    嗯,只有一点点小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