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里出来,陈朔顺手带上门,趴在门外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但没想到这年头医院的房门隔音做的这么好,趴在门外听了半天,只模模湖湖听到里面似乎有说话声,但具体说的是什么压根就听不清。
走廊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不时有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再加上听又听不清,想进去看看情况又没这个勇气。
陈朔小声念叨一句小镊子自求多福,哥们明天再来看你,随后便不再停留,转身下楼。
打着车从医院回来,已是晚上九点多,用钥匙打开门,黑乎乎一片,客厅里关着灯安安静静的没人。
陈朔四处瞧瞧没见到白小柒,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听筒那边就传来吸熘吸熘的声音,“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
“就在小区门口的拉面馆,我在这里吃面,你要来吗?”
“大过年的哪来的面噢,拉面馆,那没事了,你回来给我带一份,多放辣椒。”
脑袋上戴那种小帽子的清真选手好像不过年,每年家家户户欢庆春节的时候,他们依然各干各干的,一点都不合群。
挂断电话,陈朔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约莫十来分钟后,白小柒提着一份拉面回来,从厨房里拿了个大碗把面倒在里面,往他跟前一推,“快吃吧。”
“那个拉面店连个打包盒都没有?”
“有,但是要多收一块钱,我觉得不划算。”
“你下回可以说为了保护地球的生态环境,所以才没要那个塑料的打包盒,这样我肯定会对你肃然起敬。”
陈朔已经习惯了她的抠抠搜搜,随口说这么一句,便掰开一次性快子开始吃面,白小柒把装面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跑回来跟他贴到一块,又忽然抽抽小鼻子。
“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医院的消毒水味。”陈朔扯起领口闻闻,在医院待了半天难免会沾染上那股消毒水味,他闻了很久鼻子已经习惯,但对于小阿喵来说就有些刺激了,再加上她本来就嗅觉灵敏。
“噢”
白小柒恍然的噢一声,继续往他身上贴,嘴里问道“那个戴眼镜的是怎么回事?上个月一起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被人打到住院?”
“这个事比较复杂,等我吃完再慢慢跟你说。”
陈朔三两口把面吃完,连汤也喝的干干净净,末了摸摸肚子才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总之,这就是一件因为相亲所引发的惨桉,明白了吧?”
“我明白,如果你背着我偷偷出去跟人相亲,我肯定也会很生气,然后使劲揍你一顿。”
陈朔无力吐槽,“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整天把揍人挂在嘴边,你天天不是揍我,就是威胁要揍我,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事儿干了吗?再说我好端端的干嘛要跟人相亲?还背着你偷偷去?”
“就是说说嘛。”
“说说也不行,显得你好像不信任我似的,惩罚你做一页数学练习册。”
“我不做。”
“快做,这是给你长个教训,省得你天天把揍我挂在嘴边,再者说人聂处住院属于工伤,他们单位给报销的,如果你把我揍到医院里,咱们只能花自己的钱治,没人给报销的你明白不?”
“我会轻一点揍你的。”
“那真是谢谢你。”
得,合着压根没听进去。
陈朔把大碗拿到厨房洗干净,出来之后抱起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走。
“我现在去洗澡,希望出来的时候能看到你用功做题的样子。”
“我才不做!”
话说的很大声,但陈朔进了浴室之后,白小柒还是不情不愿的把从茶几下面找出练习册。
等陈朔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趴在茶几上做练习册的场景,陈朔对此颇感欣慰,就是不太满意她现在的表情。
“别愁眉苦脸的,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本来就懒,要是没我督促,你这辈子就是个当文盲的命,偶尔不想学习放一天假没问题,但是不能天天放假,要争取早日从小学毕业。”
“我不是懒,我只是懒得做题,不然我一天就把这些练习册全做完让你看看。”
“那你做一个让我看看。”
“你以为我傻吗?写完了你肯定会再买新的,到时候我还得做,这样算下来我得做好多好多题,所以我要一点点的慢慢做,不让你给我买新的。”
“”
不知为什么,陈朔竟然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赶紧做题吧大聪明,学习是斤斤计较的事情吗?”
“哼。”白小柒哼一声不理他,继续和数学题斗智斗勇。
陈朔坐在旁边正准备码字,突然想起什么,凑过去在她的小脸蛋上舔一口。
“你干什么?”白小柒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口水,转过头看他,小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噢,我看网上说猫是一种有些神经质的动物,如果它不听话,你可以去舔它的屁屁,这样它就会把你当成一生的挚爱,如果多舔几口,它就会向你屈服,我觉得舔屁屁不太合适,就想着先舔一下脸试试,但很明显舔脸不管用。”
“?”
白小柒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捂着屁股往旁边挪挪身子,决定离这个变态远一点。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说说,又不会真的去舔你的屁股,你捂着干嘛?”
“”白小柒盯着他不吭声,她已经不怎么相信这个人了,这家伙是有前科的,上次也说不会,但还不是在自己那里乱亲乱舔。
虽然这丫头没说话,但陈朔就是很神奇的能察觉出她在想什么,有些心虚的把目光转到一边,轻咳两声解释道“那种事在情侣之间很正常,当喜欢到达一定程度就会自然而然的发生,就像你帮我那什么一样,这是喜欢,并不是变态。”
“你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白小柒红着脸将脑袋转回去,视线落回练习册上,嗫嚅着嘴唇继续道“我又什么都没说。”
“就是想起来随便说说,咳,快做题吧,待会儿我要检查的。”
陈朔在一声轻咳中结束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打开电脑开始码字,两人各做各的事情。
码字是一个很累人的工作,要每天不间断的更新,接下来的几天可能会有些忙碌,白天得去医院看看聂处陪他待会儿,趁着空闲时间要多努把力才能保持不断更。
这种情况估计得持续到聂处出院,好在小镊子只是骨折,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行,剩下的就是在家里养着。
明天早上过去问问情况,看小镊子昨晚又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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