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十几道菜,六个人,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盘子都基本见底。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锅碗瓢盆谁来收拾。
这个问题不用讨论,陈朔很自觉地就低头把锅碗瓢盆叠到一起,然后往厨房里端,以前就是他洗碗,现在当然还是他。
这一点他事先就已有预料,所以早有准备,装修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儿,在厨房里安了个洗碗机。
这玩意儿乍一看好像是个智商税,还得自己手动把碗放进去,但陈朔用了几次之后发现,还真不是,他要为洗碗机正名,这个东西比手洗的方便。
只要把碗往里面一放,机器就会自动帮忙清洗,洗完了还会自动烘干,最后还可以当碗柜使。
要不怎么说科技改变生活,陈朔就感受到了洗碗机带来的便利。
他已经摘掉了无情的洗碗机器这一称号,现在是无情的放碗机器。
就是放的时候还得码放整齐,不能一股脑的全塞进去,这是个缺点,然后锅也塞不进去,这个也是缺点。
以后厂家做消费者调研的时候,陈朔打算把这两条写到意见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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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妈还说过来帮忙呢,你这还装着这是那个洗碗机对吧?”
吴玉兰瞧见这个轰隆隆运作的机器有点新奇,还有点不太信任,“这东西能洗干净吗?”
“能,里面都是用高压的热水冲洗,反正比我用手洗的干净。”
“那是不是特别费水啊?”
“不费水,说是比用手洗还能节约点。”
“是吗?”
吴玉兰依然有些半信半疑的样子,又瞅瞅洗碗机,“这东西贵不贵?”
“还行,不算贵,妈,改天我也给你装一个吧。”
“不用,家里就我跟你爸两人,一天也用不了多少碗,用这个划不来。”
吴玉兰瞧瞧厨房,又透过吧台看看客厅里的超大幕布,现在时代是真的不一样了,家具装修都是她没怎么见过的东西,看着就高大上。
“你这怎么没安空调?”
“安了呀,在吊顶里面藏着,是中央空调。”
“就是超市里那种的?”
“差不多。”陈朔想了一下点头,“但我这个是家用的,一拖四,没有商场里的那种能耗大。”
“肯定也挺费电的是吧?”
“跟传统空调差不多,甚至还更节能。”
“噢”吴玉兰不明觉厉的点头,反正这小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也不太懂。
有种跟时代脱节的感觉。
她忽然伸手摸摸陈朔的脑袋。
“妈,你摸我头干什么?”陈朔正弓着腰洗锅,莫名其妙的就遭到了摸头杀,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吴玉兰。
“妈就是觉得你一下子长大了,以前你自己搬出来住妈还觉得不放心,但现在一看你能给自己装修房子,还自己就找到了女朋友。”
吴玉兰把手收回去笑道“妈以前还想你要是找不到对象,相亲也娶不到媳妇,妈就去老家农村给你随便找一个。”
什么叫随便找一个?
陈朔总觉得这也太凑活了,但也没深究这句话,转而说道“妈你少唬我,我爸都跟我说了你是城市户口,哪来的老家农村。”
“我骗你干嘛,知青你知道吧?”
“妈你还是知青?”陈朔有点惊讶的样子。
“是你姥爷。”
这话听着像骂人。
“你姥爷是知青,69年下的乡,就是下乡的时候认识了你姥姥,后来到了七五年跟你姥姥结婚,再往后七八年吧。
我那会儿刚过百天,下乡的知青终于可以返城,但只能让知青自己回去。
城里好啊,为了回城好多知青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但你姥爷没有,一直等到九几年,你姥爷拿着这些年的积蓄在城里买了个小破房子,这才带着我们一块回城,然后在城里落了户。”
说到这,吴玉兰叹了口气,“你姥爷一个读书人种了大半辈子的地,把身子累垮了,那时候你才刚出满月,我和你爸抱着你去医院看你姥爷,第二天他人就走了。”
陈朔嘴唇翕动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憋了半天道“妈,你说的这个我好像有点印象。”
“滚蛋,刚满月的奶娃娃有个屁的印象。”
吴玉兰不稀的搭理这货,转身就出了厨房,还有印象,有印象那就成精了。
等陈朔洗完锅,几个人一起去天台乘凉,五月份的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天台上面吹着清凉舒爽的夜风,待在这里比在空调房里还舒服。
吴玉兰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地,连连夸赞“这个地儿好,这个地儿好,晒被子多方便,不用去楼下。”
说到这,她指着那边特意留出来的一块空地问陈朔,“这是你们留的晒被子的地方是吧?”
“呃,差不多。”陈朔心说那个地方无遮无挡,面向西南,日照最充足,是专门留着等天冷的时候晒太阳用的,到时候摆个躺椅,往上一躺多舒服。
不过能晒太阳,那肯定也能晒被子。
没毛病。
陈建文站在仿古的中式凉亭跟前品头论足,“你这瓦当和屋檐下的金碧红绿彩画是苏式的,这是明清才兴起的彩画,但这亭子上面的脊兽还有云纹倒像是仿唐的风格,朱红的柱子配着青蓝色的瓦片不伦不类的,整个一四不像。”
“爸,你就说好不好看?”
“还凑活。”
聂溪扒在围墙上往下看风景,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着光,用陈朔的话来说就是闷骚劲儿又犯了,在那假装自己是一个深沉且忧郁的男人。
白小柒和安雅坐在那边的吊篮沙发上小声聊着天。
她对于土还要花钱买这种事相当震惊,于是就和小伙伴商量着哪天半夜去郊外当采花贼,连土带花的刨上一些小野花,拿回来在天台上养着。
白小柒觉得那种野花肯定很好养活,都没人管,照样活得好好的。
陈朔陪着老两口在天台四处转悠,显摆自己当初装修的思路和最后出来的完美成果。
本来他还想弄个秋千的,但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要是把秋千安在天台,估计白小柒荡着荡着得上天,然后直接飞出天台,高空抛物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为猫科动物的原因,陈朔总觉得她透着那么一股子虎劲儿。
晚上十点多,该回家的都回去了,两人在天台上看了一会儿月色,陈朔从吊篮沙发上起身,提议道“要一起去泡个澡吗?”
“不去。”白小柒果断拒绝,才不让他占便宜。
“走吧,不然我害怕你趴在天窗上面偷看我。”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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