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初秋,杨序秋一行夫人也准备启程会威正侯府。
这两三个月,杨序秋过的极为滋润,自从她处置了艳儿以后,不止二房不蹦跶了,那些丫鬟也一个个噤若寒蝉。
林懿的身子也一日一日见好,她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稍微放了些许。
晚枫院里,白芨刚从外面回来:“小姐,王成说酒楼已经差不多了,九月初九是个好日子,他也找人算过了适宜开业。”
杨序秋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道:“就那天吧。”今日已是九月一日,还有八天,时间倒也宽敞。
“把年姐姐给我叫来吧。”杨序秋向白芨吩咐道。
很快年思娣就出现在了屋内
“小姐,你找我?”
白芨搬来了凳子让年思娣坐下,年思娣也不推脱坐了下来。
“我写的那本食谱年姐姐都研究过了吗?”
年思娣道:“全部都做过了,送去给夫人,夫人也赞不绝口呢。”她是骄傲的,她一个菜式经过反复研究改良,做的既好吃又能补养身子。
远离了那虎狼窝,还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她别提有多满足了,连带的都胖了白了不少,完全不像原来那个奄奄的样子。
“我这里还有一事想请年姐姐帮我。”虽说年思娣自己把自己当成下仆人、,但是杨序秋不能,她要给年思娣自己选择的机会。
“有什么小姐吩咐一声就是,哪有什么帮不帮的。要说年思娣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还是多亏了杨序秋,自是感激无尽。
杨序秋缓缓道:“我在京都开了一家酒楼,希望年姐姐去帮忙做菜品。”
年思娣等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我?我只怕是不行吧。”
年思娣从小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进了威正侯府也只是在厨房那一亩三分地打转,心里自然有些不安。
“怎么不行,再说了在酒楼里年姐姐也只需要管好厨房,钱买你经营的事我会另找他人的。
她早就看出来了,年思娣的骨子里是有一股倔强劲的,能让她去外面闯闯也是好的。
第二日,白芨就带着年思娣到了东篱酒楼。
王成见白芨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道:“呦,白芨姑娘今儿来的好早,不知这位是?”
这些日子一来,王成因着酒楼之事尝尝与白芨接触,一来二去两人也便相熟了
白芨笑道:“这位是年思娣年姐姐。手艺一绝。”
年思娣被这么夸也只是微微一笑,既不自谦也不骄傲。
王成倒是听白芨提起过几次年思娣,今日一见年纪倒是不大,他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也罢,既然世子让什么都听杨小姐的他便也不好说什么。
王成带着年思娣去厨房转了一圈,他也是用了心的,厨放做的宽敞又明亮,这样一来做饭的人心情也会好些。
“后院正中的房间就留给姑娘住,已经打扫好了。”
酒楼一般会营业道很晚,那么晚再回侯府也是不方便。况且经常进出总是不好。
她本就没有签身契,杨序秋直接将她放出来也没什么的。
白芨对王成说道:“那以后年姐姐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王成却摆摆手说道:“这得麻烦孙掌柜照顾。”他管着兴盛当铺,这几月一人当两人用难免也忙不过来,好在世子是知道他得辛苦的,将他的帐房先生孙文海派了来当这掌柜,孙文海年近三十,跟着宋荆云的时间不短,人十分正直,知市侩而不市侩,倒是很适合做这酒楼的掌柜。
白芨问道:“那你以后就不来这酒楼了吗?”不知怎得,她听到这个事心里竟然有些复杂。
王成这个人精一下就听出白芨语气中的不一般,立刻说道:“你若想见我随时奉陪。”当铺就在这最繁华的街上,白芨只要出门事都能路过的,倒是比在酒楼见面机会更多。
白芨嗔怪道:“谁想见你!”
这几日,京都由头有脸的人物手中一部分人收到了东篱酒楼的邀贴。酒楼开张会给人送邀贴这原本也不奇怪,不过是想让这些人去了涨涨人气撑撑场面罢了。
但是这东篱酒楼的邀贴却不一样,这邀贴是以上好的兰花宣纸辅以金箔而成,仔细闻纸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正面是邀请帖,背面是酒楼位置。信封是薄薄的雕花红木,这样技能保护宣纸不受损,看起来还更加贵气。
杨序秋手中自然也握着一份邀贴,不过这却不是她的而是给他父亲的。
“这家酒楼倒是别出心裁。”就连杨征这么一个汉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林懿接过邀贴道:“只可惜这邀贴给了你父亲这个从不去酒楼的人。”
杨征平日里都不去酒楼,一下朝就直奔侯府陪妻子了。
“母亲身子好多了,该多和父亲出去走走。”找了杨序秋十年,大好的年华已经流逝,如今若不多出去走走岂不是可惜:“我看这邀贴上说若没有此邀贴便是进不去的,想必环境也雅清。”
“正是,这几日我听几个同僚也提起了这东篱酒楼,都很感兴趣想去一试呢。”
果然人们都有猎奇心态,她没有将邀请贴给所有人就是存心想掉一掉大家的胃口。毕竟只有失去的和不容易得到的才最让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