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恨,商运已经服下了第一贴药,他的面色由白转红看起来像是舒服了一些,但是好景并没有多长。
一转头,他嘴中的鲜血却喷涌出更多,整张脸都是血迹,北疆王立刻就慌了他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巫医道:“这是正常现象,王子这是将毒排出来了。”他吐出的鲜血与其说是血,倒不如说是漆黑的墨汁,那颜色实在可怕。
“眼下还有两贴药,若是王子全能克服的了那这条命就保下来了,若是不能……”
“若是不能,本王就将你们杀了,全部陪葬。”这话说的好没有理由。是他自己同意了给商运用五毒汤现在却又来怪他们治不好病了。
但他是北疆王,又有谁敢反驳他的意见呢?
巫医悄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是,微臣这就给王子服下第二副药。”
他拿着汤勺和药,碗的手微微颤抖,看起来真的是怕极了。
北疆王虽然不能将大缙的太医怎么样,但是要他一个巫医的性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很快,第二副药就全部服了下去。
突然上运开始全身颤抖。不断的吐出白色的泡沫,刚才面上的舒适也全然消失,取而代之是紧皱在一起的五官。
还没等北疆王发问巫医便抢先回答到:“这是正常现象还请大王放心。”
半个时辰过去了,商运一直也没有见起色。巫医道:“将第三副药服下去,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他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第三副药上了,否则他的这一条小命可真就要跟着陪葬了。
第三副药下肚,商运却没有了什么表现。安静的可怕。
巫医上前一探,竟然没有了鼻息。
他吓得跪倒在地:“大王,王子他没有呼吸了。”
他现在满脑子只转着一个念头,商运要死他也要死了。
如他所料,北疆王大怒:“你不是说这药会有奇效吗?效果呢?”
“这药本就是有危险的,微臣也没有拿捏好,还请大王恕罪。”巫医现在心里真是有苦难言,他也想让商运好,但是天命不佑,现在出了事情反倒都赖在他的头上。
可是皇上还没有发落巫医,床上躺着的男人突然倒抽一口气,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巫医赶紧上前:“回大王,有效果了,有效果了,王子的呼吸回来了。”
只要商运还能呼吸,那就不算死,他也就不用跟着陪葬了。
北疆王一把推开巫医,只见商运的眼睛缓缓睁开,又慢慢闭上。呼吸也恢复了平静。
本来以为儿子就能醒过来了,但是没想到又将眼睛闭上了,北疆王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快过来看看。”
巫医刚才受到惊吓,现在是一步也不敢上前,倒是王太医上前一部又是把脉又是探查,半晌才道:“回北疆王,王子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只怕以后只能在这床上睡着了。”
他受伤实在是太深,已经伤到了脑子,现在还能自己呼吸,就已经是上天福泽庇佑了。怎么还能奢求像原来一样呢?
北疆王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废的坐在一旁。
皇帝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是天定的命数,你也不要太伤心。”
北疆王还有未长成的儿子,说不定其中会有佼佼者。
北疆王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皇帝道:“我们已经打扰了你们太多时候,明天就要启程上路了。宋梧还请你好好照料。”
北疆王现在可以说是心力交瘁,他现在巴不得皇帝他们一行人赶紧走,于是他道:“你放心送,宋梧是我的儿媳妇,我一定会好好待她,如今运儿也不能起身了,还是需要宋梧侍候在侧。”
两人眼神交会点了点头。
看来大缙和北疆将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会保持和平了,这也是皇帝此行的目的,只是没想到折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第二日一早,杨序秋就准备好了行李。白芨身上有伤,自然不能为她准备齐全,但是白芍也是很细心的。
杨序秋的马车既宽大又舒适,这是这几日杨征特意为她造的,为的就是能让她在路上也好好修养身子。
前面北疆王和皇帝还在寒暄着,只见一抹嫣红的身影溜进了杨序秋的马车。
“我想跟你们回去。”商溪话言简意赅,她现在母亲也没有了,想要报仇的对象也都死的死,伤的伤。她现在对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只想找一个新的地方开始生活,但是想来想去,也只有杨序秋能帮她了。
杨序秋面上浮起一丝微笑道:“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我也很高兴,只是怕你会不适应。”
“若有不适应,你多照顾我一些不就好了吗?”
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跟北疆王说一声的,不然偷偷拐走了他的女儿,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杨序秋拉着商溪下了马车,向前面走去:“参见皇上北疆王。”
杨序秋行礼很标准,很优雅,商溪学着她的样子也行了,一个礼。在他们这里是不用这么多礼数的,但是为了以后适应在大缙的生活,她现在也是要开始学习了。
北疆王是比较喜欢杨序秋的,看到他来面上倒没有别的表情:“我与商溪公主一见如故,很想邀请她到我们那里做客。不知北疆王可否愿意?”
北疆王有些犹豫:“若是郡主不嫌麻烦,我自然是乐意的,只是小女玩劣,怕会扰了大缙的平静。”
现在的情况是大缙留了一个公主在他这里,若是他们没有表示的话也于理不合,于是皇帝点点头道:“我看这郡主和公主投缘的很。不如就跟我们去打金吧,若是遇到合适的男子也可了却你的一桩心愿。”
商溪虽然不是他器重的孩子,但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有可用价值,皇上自然乐意让商溪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