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序秋是悄悄回到杨家的。
皇上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就连杨序秋来时的马车都没有让她乘着回去,
只是给了一辆小小的破破的马车宋杨序秋回去了。她知道皇上这时暗暗敲打杨家呢,但是也不敢做的太过。
杨序秋回到杨家被林懿灌了一碗浓浓的姜汤,她本就不高兴封这郡主有什么好的,这新年初一每次都不能和家人一起用膳,现在还要被什么臭道士的一句话所害,去跪了祠堂。
她越想越生气,但是杨序秋却安慰道:“这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罢了。”
林懿眉毛一挑道:“是谁?”杨序秋一向不主动找别人的麻烦,究竟是什么要找自家女儿的晦气。
杨序秋淡淡道:“六王爷。”
她本是不想说的,但是宋景煜这个人心狠手辣,她担心现在不给家人说一声提个醒,也能对宋景煜有所防范。免得真的中了他的圈套。
杨修睿不解道:“可是咱们和六王爷一向没有什么交集,他为什么要找妹妹你的麻烦呢。”
这话说的也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找杨序秋的麻烦呢?杨序秋也没有碍到他的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杨序秋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了,她道:“咱们可是瑾安哥哥的母家,六王爷颇有野心,若是想上位,咱们就是他的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这件事情也就只能推到宋宋景烨身上了。她总不能给自己的父母说宋景煜是因为追求自己不成,所以怀恨在心吧。
杨修睿有些惊奇道:“我看那六王爷平日里待人还很温和,不想像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啊。”要说只能说宋景煜戏演的实在太好了。
自家这个傻哥哥被人买了都不知道,怎么会看透她的狼子野心。
杨修衡道:“妹妹说的没有错,我曾经和他接触过几次,的确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的一切都像是在刻意迎合别人,让我感觉不舒服。现在看来,只怕他是在拉拢人心吧。”杨修衡不喜欢他这样,他喜欢直爽的有话直说的人,但是别人,应该说是大部分人没有不喜欢可以讨好自己的人吧。
杨序秋点点头道:“所以父亲和兄长以后要格外小心才是。”
给家里的人提前说好,杨序秋的心里也舒畅了很多。
没两天白芨就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面上满是高兴道:“小姐,世子来信了。”
杨序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自从回来以后就没有踏出房门半步,这也是迎合皇上的旨意,也是她自己怕冷。
但是皇上只是让她禁足,她的丫鬟是没有事的,所以白芨每天都去兴盛当铺那边看看,说是出去买东西,其实是看看世子有没有信来。
今日终于等到了。
杨序秋一把从她的手中拿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仔细的看了看。
看过后她长舒一口气道:“太好了,他没事。”
在信上宋荆云说前几日却是遇到了小小的麻烦。北疆王几次三番的想要暗杀宋荆云,但是都被他挡了回来。
最后一次设下陷阱活捉了他的死士。
北疆和大缙本就是合作关系,现在是宋梧联合他的儿子要害北疆王,自然是大缙这边没有理。
但是宋荆云身为世子,是过去和谈的,虽然两人手下之人早就暗中较量了多次,但是终究是没有撕破脸面的。
但是现在北疆王反倒是让人暗害他,还被拿住了把柄,北疆王自然是说不出话的。
大缙若是为此出兵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杨序秋道:“想来这样事情就能够快了解了吧。”
白芨道:“这都是皇上要担心的事情,心在小姐您知道世子没有事情也能睡个好觉了。”
杨序秋点点头,随即又解释道:“我睡不好不是因为世子,我只是最近有些憋闷而已。”
白芨不是不知道杨序秋,在屋子里面,只要有书有棋她是绝对不会觉得闷的。
但是她特不会戳穿杨序秋的。
只是点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拿纸笔来,我要给世子写封信。”
现在皇上身边有那个黄道士总不是什么好事。关键现在皇上还那么相信那个道士。
黄道士还是宋景煜的人,只要他吹吹口头风就是很难办的事情了。
只是杨序秋想到有一个人叫千关,就在北疆,颇通巫蛊之数当初她听说了这件事,为了能让宋景煜平安健康还特意去哪里给他求过平安符。
只是当初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以后,千关去儿说什么都不愿意将那平安符给她。她三次亲自登门去求,千关看在她一片痴心的份上才给了她。临走的时候还告诉她要她小心枕边人。
想来那个时候千关就看出了什么来吧,这样想来他可是比黄岐更有能力。
只是她辛苦求来的平安符却被宋景煜随手丢在一旁。杨序秋现在想想还真是为自己不值啊。
杨序秋左手拿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但是写出的字体却是与她的亲笔大不相同。仿佛是另一个人写出来的一般。
白芨惊讶道:“小姐您这是?”
“这封信送到宋荆云手中定是十分的不易,我若是用自己的笔记被人发现了总是不好,不如用另一种笔迹更为稳妥。”
白芨从来不知道,杨序秋一人还会写两种笔迹。
其实这也是杨序秋从前故意练出来的,虽然自己的字迹不算好看,但是练了这两世现在也勉强能看了。
杨序秋将信折好,递到白芨的手中道:“但愿他能好好的收到这封信吧。”
转眼间又是几天过去了。
杨序秋在房间里面待着倒也是不无聊的,况且看过宋荆云的信后她就更加放心了。
下朝后,杨征拿了两本小传给杨序秋送来。他也是担心女儿在这房间里面太过憋闷。
杨序秋接过书,道:“多谢父亲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那臭道士的一句话就被禁足这么久,他心里就多少有些不痛快。
杨序秋看出杨征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便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杨征欲言又止,他不想将朝堂上的污糟事说给杨序秋让她烦心。但是这个女儿心中颇有丘壑,说给她听说不定是好事。
于是杨征便道:“那个黄岐现在皇上很是器重他,已经让他上朝堂论事了。”
杨序秋早就知道会这样,杨征这样正直的人自然是看不惯他这种趋炎谄媚的小人。
杨征接着道:“黄岐让陛下重修道庙,塑金身哈要求文武百官见了道士要行礼参拜,朝上多少人不服。有言官上书觐见,皇上一怒之下,竟然将他全家流放千里。”
这算什么,前世黄岐势强,皇上几乎全部听他的。也就是听宋景煜的治国意见。
杨序秋道:“那他有没有为难父亲你?”
按照宋景煜的做法,一定会先将能维护杨序秋的人系数赶尽,再对杨序秋下手才是最一劳永逸的。
而杨征是杨序秋的亲生父亲,有他在一天,杨序秋就多一份安全,所以他一定会先对杨征下手的。
杨征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道:“今日他以我不尊道士为由向皇上告了一状。”
关键是他所谓的不尊道士只是杨征没有如旁人一般向他行礼罢了。别说杨征,其他武将见了他也是撇过眼睛去装作看不见,让这些战功赫赫的将军给他行礼,也真不怕折损了寿命。
杨序秋长叹一口气,皇上定然是斥责了杨征不然杨征不会这么郁闷。
只是再怎么,胳膊也是拧不过皇上这个大腿的,目前除了隐忍也没有旁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