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来自外部的威胁。敌对村庄李家村里的男男女女,在末世之前就皆非善男信女。论战斗力,可是比王家庄高了好几截。要不是**率领服务区的幸存工作人员与王家庄联合,且有着栅栏、改造发钉枪、改造燃烧弹、高压气枪的优势。这边早就陷落了。人家那边高压气枪不少的同时,可是存在数量不菲的大威力火铳。尽管样式古老,但杀伤性绝对是能够得到保证的。
而且,那边的远程手弩的制造,似乎有了性能提升的样子,因为有新鲜血液的加入。在公路上长时间的设障行那拦路匪之能事。那么,得到几名相关专业人才,顺理成章。最重要的是,李家村从未放弃过对王家村的觊觎。因为李家村田地略为贫瘠。两个村子在以往更是为了水源可是发生过械斗的。
其次,就是存在于内部的隐患。由于大部分人都选择加入聚集地而非离开。而且不同于李家村对路人做猪狗奴隶式的消耗。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王家村,在**等人(都是王家村出来的人,这也是引起李家村不满的缘由之一)的倡导下,选择以平等态度来对待新加入者。
但是,真能平等的起来吗?新加入者,没有田地,没有房产。哪怕因为爆发丧尸病毒而空出来的房子,也早已被王家村幸存者瓜分殆尽。本来就是去投奔他人,或者寻找出路的大多数路人,随身携带的一些物资,又能够坚持多久呢?但村子里,能够提供什么工作维生?自然是农活杂事。所以这些来自城市里的大部分人,只能为王家村本地人种地打杂过活。
所以问题来了。这些习惯于在城市里生活的人,突然又变成了他们心理上避之不及的农民。而且差不多就是类似于佃农的存在了。曾经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白领,突然就被打回了祖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原形。搁谁身上都不太能接受得了。再说了,这角色一有落差吧。王家村的人就有些人民翻身当家做主的感觉了。但这个主,是地主老财的主。
总之,抖起来了。有些品性恶劣的,甚至胁迫**新加入者的妻女。虽然**有对犯事者做出“严厉处罚”。但,能严厉到哪里去?枪毙?无期徒刑?得了吧,顶多是让受害者家属揍犯事人一顿。然后让犯事人向受害人道歉并赔偿些许生活物资。然而,**这么一搞。村里有些人可就记在心里了。尽管其实在以往太平时候,这些所谓的处罚,根本就是轻描淡写。可这是在操蛋的末世。所以,**就有些里外不讨好的感觉了。因为新加入者觉得处罚太轻,本地人,觉得处罚太严。
若论其根源,自然是来源于阶级的产生,以及原有秩序的崩溃。**的做法,看似是顾全大局,但事实上却导致了一个不好的后果。即,村里有些人开始觉得,应该效仿李家村。也就是说,不需要把新加入者当人看。你看李家村多自在,想玩女人就玩女人,都不需要跟人交代一声。男人,给活命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敢尥蹶子不成?而且,也可以缓解日益增加的生活物资压力。人一多,加上配给制。分到手的东西不就少了吗?肉类不就不能自由了吗?虽然粗粮是有富余的,可是人哪。一旦吃惯了好的,就很难再回去了。
其实新加入村子的群体中,也不乏动了心思的。在这里这么低声下气,不如投奔李家村,然后做个内鬼,与对方里应外合。“从龙之功”啊有木有?
有一说一,虽然李家村做事惨无人道。但能做到让自己人吃香的喝辣的,维持着高昂的战斗力。也会吸收从新加入者中挑选出的残忍歹毒之人。这么说,倒有些满清初期的那种勃发样子了。
所以,综上所述,我不看好这个聚集地。内忧外患之下人心浮动。连邋遢胖子这种其实蛮忠厚的人,都有些向现实妥协。开始私下索要物资。可见,这里的道德底线,在不住下降。
**这个年轻人,还是不够果决啊。搞什么民主,和手下的武装力量都有些渐行渐远的感觉。思及此处,我叹了口气。因为我没有搞定这种错综复杂情况的能力和信心。而且,我的目的是找出最重要的根源,并解决之。所以,这里的各位,各凭本事活命吧。
决定不插手此间事务的我,开始放松心情。享受着原汁原味的农村生活。壮壮是有来过一次。,放下一包东西就走。老宋叔告诉我,包里的东西是一种名叫金樱子的野果。而且,上面的刺都被细心的壮壮给弄掉了。
我知道这是送给小丽丽的礼物。我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壮壮的手上,为什么会有多处伤口。望着老宋叔,回想起壮壮那偶尔流露的悲伤神情。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不管了,临走之前将泥鳅干掉就好,我硬了硬心肠。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在老宋叔家住了两天两夜。明日,便是我和小丽丽离开聚集地的时候。所以今夜,我将展开行动,将泥鳅诛杀。并不是我一言不合就杀人。而是他那种眼神里所吐露出掩饰不住的**与残忍,告诉我这家伙必定有过杀人经历。如果他死了,必然不冤!
我在夜色中奔走。相对于突袭络腮胡精英团队的那次。本次刺杀之行,想想也应是轻松加愉快。不多时,我便摸到了泥鳅家门前。然后,藏匿于阴影中的我,施展开圆光术技能,以探知屋里头的情形。然而,不探知还好。一探,肺都差点要气炸。为何如此,是因为屋里三人的对话,没错,泥鳅家里不止泥鳅一人,还有两个青年。一个面相憨厚,一个与泥鳅一般痞气十足。
“李老大怎么说?”泥鳅问道。
“他说不急,过些日子,让几批李家村里信得过的新人,装作路人,混进这边。人数够了的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另一名痞相青年说道。
“高,实在是高。”泥鳅装模作样的说道。
“特么**就不是个东西,这不准那不准,劳资都好久没尝过女人滋味了。”泥鳅似是想到了什么,恨恨的说道。
“他得意不了几天,怎么,你小子又按捺不住了?是牲口吗?需求那么大?”痞相青年挑了挑眉头。
“别说你特么就没需求!在我面前装啥?!”泥鳅不耐烦的说道。
“呵!有阿蔡能装?当时玩黑脸他妹的时候,就数他弄的最厉害!草他大爷的,平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痞相青年望着较为沉默的憨厚面相青年,眼中,满是戏谑。
“嘿嘿嘿。”那憨厚面相青年憨厚的笑着。但此情此景,却让人觉得心寒无比。
“嘘!小点声!你个嘴上没把门的!”泥鳅赶紧作噤声状。
“怕啥!那么晚了,谁听得到!不过你小子胆也大!黑脸的妹妹你也敢下手!那家伙可是难缠的紧。要不是我和阿蔡帮你作不在场证明。他能把你生吞咯!”痞相青年眼中满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