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丰在d国设有分部,并且每年的收益都很好,这是陆丰延生意有道经营有方,但也代表了他在d国的能力,上次沈芳菲说不是只有陆丰延才能帮忙,现在来看,沈儒山应该也是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得重新再求回陆丰延。
“外公,这件事我可以试着提一下,至于能不能帮,我说的不算。”纪然说。
毕竟对方的身份不一般,沈方旭惹的是d国的高|官,万一陆丰延也无能为力呢?
“只要你肯提,就算是帮了外公的忙了。”沈儒山神色放松,又招呼着纪然帮他磨墨,心情舒畅,又想再多写几个字。
除夕夜,纪然打电话到纪家拜年,母亲又是声音更咽,说着家里少了一口人,冷清了许多,父亲怕母亲说多了惹的纪然也掉泪,就拿过电话,询问她在沈家是否习惯,让她不要总是惦记家里,又称自己最近迷上象棋,天天和人约着下棋,说的津津乐道。
纪然听着,心里更是难过酸楚,“爸,您跟妈一定要保重身体,过完年,我就回去看你们。”
电话刚挂断,赵晓雅的电话又进来,一接通就是大拜年。
“我特别好奇,沈家的年夜饭都吃什么?”
纪然说:“能吃什么,就是你能想到的那些。”
“啊~”赵晓雅觉得不稀奇了。
“豪门再有钱也是人,不然你觉得该吃什么,吃金叶,吃银块?”
“也是,一样的肚子一样的胃,总不能真的要吃金银才能证明豪门的豪。”
两人贫了几句,纪然的心情好多了,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两声,有电话进来,她看了眼,就要挂赵晓雅的电话。
“这么着急挂我电话,肯定是陆丰延打的,真是重色轻友。”赵晓雅损她一句。
纪然轻飘飘说:“你要是个男人,我肯定重你的色。”
“嘁,我可没想变性。”
赵晓雅不耽搁她接电话,自觉地说完这句就挂断。
纪然笑着摇头,划通陆丰延的来电。
“刚才在接晓雅的电话。”她解释了一句。
陆丰延道:“我又不查岗。”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纪然顿时哑口。
听筒里又响起他的声音:“你除夕会守岁吗?”
“以前在纪家,我会熬到十二点,等着纪承放完鞭炮,才会睡觉。”
这个习惯是她从小时候一直到成年,每年除夕都会如此。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的鞭炮声,还有天上不断绽放的烟花,映亮整个夜空。
电话那头也是嘈杂的炮声,两边同时,几乎已经听不清陆丰延的说话声。
“你说什么?”
她大声一句,又将听筒使劲贴近耳朵,还是听的断断续续,于是,她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还算安静一些。
似是也察觉她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陆丰延才含着笑:“你是躲进洗手间了?”
“嗯,这里还算安静,能听到你说话。”
陆丰延似是无奈:“在洗手间里听情话,或许也是件特别的事。”
他说的直白,纪然却一怔,他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是情话?
她不好意思再问他刚才说什么,可奈何他反问:“还想听吗?”
“……”
他的声音磁性又魅惑,字字引诱。
就算她是个厚脸皮的,也不好意思直说,我想听你对我说了什么情话。
又是一声轻笑:“其实我刚才说的是祝你新年快乐。”
纪然顿时松了口气,“也祝你新年快乐。”
两人又聊了几句,时间已经到凌晨的十二点半,陆丰延不忍她陪着自己熬夜,正要道晚安,就听到她说:“我明天就回临县了。”
“明天?”他记得她说过是大年初二,没想到又提早一天。
“嗯,外公说今年早回去一天。”
陆丰延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说起回临县,纪然猛地想起那天沈儒山要她帮忙的事,思忖了一瞬,说:“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听见她如此客气的说,陆丰延笑了:“你跟我还要客气?”
“我不确定这个忙你能不能帮,其实不是我的事。”
陆丰延仿似猜到:“是沈方旭的事?”
她如今在沈家,又称不是自己的事,那么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沈儒山托她请自己帮沈方旭的事。
纪然“嗯”了一声,并不意外他会猜到:“因为雅颂馆那次,你们没有谈妥,我猜想这件事定然也是不好办的,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但是外公又想我帮忙跟你提一提,所以,我只能再问问你,不过,”她赶紧又补充:“你不用看在我的份上勉强答应,毕竟你也……”
“我答应。”
她正要说毕竟他也不是三头六臂神通广大,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一口答应。
纪然愣了一下,随后忙解释:“你真的不用看我的面子,我不想你为难。”
陆丰延好笑道:“所以,你是真的觉着这件事我办不了,超出能力范围?”
那不然呢?明明他上次没同意啊。
像是猜到她的想法,陆丰延说道:“上次我没同意,是因为你。”
“我?”纪然惊诧。
但转而又想明白,沈芳菲当初在赵晓雅学姐的饭局上找她的麻烦,陆丰延提过不会插手沈方旭的事,后来沈儒山亲自找到他,而那时自己还没被认回沈家,他还是果断拒绝,现在自己成了沈儒山的外孙女,结果自然也就不一样。
“小然,我说过,我永远都会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是你提出来,我都会去做。”
她记得他曾经许下过的诺言,然而,她竟从未当真。
第二天一早,庄园外停了一排车,同时也站了不少穿黑色衣服的人,像是保镖。
沈儒山要纪然陪着自己单独坐一辆,剩下的人自行分配,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上了车,一整排的车队像条长龙一样,蜿蜒使出。
在车上,纪然告知沈儒山陆丰延答应帮忙的事,沈儒山高兴的不得了,直夸她是沈家的福星。
路上车流不少,但沈家的车像是被特殊标记了一样,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到下午,终于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