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有些恼怒,愤愤的瞪他一眼,“你管我是为何,你就说,你是不是他?”
男人勾唇,语调优雅,“不是。”
“我不信!除非你把面具摘下来!”
男人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唇边,慢条斯理道,“看了我的脸,可是要做我第三百零一位侍妾的,你可想好了?”
“……”
【去你的三百零一侍妾!见鬼的侍妾!】
云染满头黑线,“你快闭嘴吧你!”
他却趁机将粥喂进她嘴里,薄唇轻勾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倘若我不是南宫墨,你可要休了他,嫁给我?”
云染“……”
“知道你的身份可一点都不难。我不仅知道你叫林挽月,还知道你是个野蛮暴力的小财迷,装银子喜欢用麻袋,打人喜欢用砖。”
云染“……”
男人瞧了眼她杀气腾腾的小脸,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若是想清楚了不反悔,我就摘了面具给你看。”
“那……”
云染刚想说话却被他用指腹轻轻压在唇上,轻笑,“先别急着回,也别想学我耍无赖,你若是点头了,那上天入地天涯海角你也休想甩开我。”
云染“……”
【这王八蛋怎么知道的她的想法?!】
【本来还想用权宜之计先看了再说……】
某人呵……爷知道!爷什么都知道!
男人挑了挑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你若是想骗我摘下面具之后一走了之,那我就去打死南宫墨,把你抢回府,锁在院子里。”
云染“……”
满头黑线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云染才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死、变、态!”
男人丝毫不以为然,勾唇笑,“话说,打死了南宫墨,你会不会哭啊?”
云染“……”
“我哭你大爷!”
“不哭啊?你不喜欢他么?”
“不、喜、欢!”
男人摇头,轻叹息一声,“女人,可真无情!”
云染眼神清凉的看着他,语气冷飕飕的,“对!求你快点去打死他!”
某人“……”
“他身边侍卫高手如云,刺杀只怕不易,还是下毒吧。”
“……”
“我可以送你一包毒药,无色无味,沾之即亡。只要你想法子混进王府靠近他,凌空这么一撒,他就挂了。”
“……”
面具下,男人俊脸僵硬,冷汗涔涔,嘴角微抽。
没良心的死丫头!想的可真周到!
“林挽月,你这是借刀杀人,谋杀亲夫!”
云染冷冷一笑,挑眉,“是又如何?”
某人“……”
“你说,你是不是移情别恋真的看上了本公子?”
女孩漂亮的脸上满是鄙夷和嫌弃,“就算移情别恋也不会看上你。”
某人“……”
“那你看上谁了?”
云染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眼睛,红唇轻勾,缓缓吐出三个字
“沈、慕、白。”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太大反应,面具遮住了他神情,可那双眼睛里,似乎波澜不惊?
不像南宫墨每次听到沈慕白时那苦大仇深磨牙霍霍分外眼红的样子。
云染微微皱眉,难道,真不是他?
殊不知,男人此刻心底狂风巨浪,俊脸杀气荡风,唯有眼神一派淡定从容,甚至还带了几分鄙视
“林挽月,你的眼光可真差!”
“那沈慕白是真不行,武功差的没眼看,你居然看上他?”
“那南宫墨虽然又瞎又残比不上本公子,可是比沈慕白还是强那么一点,你这双眼睛虽然生的漂亮,眼神却真不太好。”
云染“……”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的,强烈的,想要打死一个人!】
男人轻咳一声,抿了抿薄唇,“来,喝粥,都快凉了,本公子亲自煮的。”
云染倒是把一碗粥都喝完了,犯不着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末了给他一句点评,“真难喝!我家狗煮的都比你好喝。”
“……”
第一次给喜欢的姑娘煮粥喝,就这评价?还不如狗?
忒伤心了!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有些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你家狗是成精了么?”
云染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等着,等我把鸡汤端来,一定让你馋的流口水。”
“切!”
男人走到门口时,转身,一记指风飘来,解了云染的穴道。
“别乱动哦,要乖一点。”
回应他的是,云染抓起床头的一本书朝他砸了过去。
男人抬手接住书本,揣入怀中,摇了摇头,“可真是个暴躁的小女子!”
云染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磨牙
【王八蛋,不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就让南宫墨变成狗!】
男人脚下一滞,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辜。
死丫头发誓为什么受伤的人却是他?
……
沈未晞还是去将军府通知了一声,让人去山上将沈慕白抬了回来。
沈母看到一身狼狈伤痕累累的沈慕白时,心疼的直落泪。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把你打成这样?真欺咱们将军府没人了么?”
虞清颜下意识的望向沈未晞,被沈未晞一个满含杀气的冷眼吓了回去。
她连忙垂下头,绞着手帕小声道,“娘,我们遇到了杀手。”
沈未晞赶紧接过话头,“可不!那杀手老厉害了!手里不仅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烟雾弹毒药啥的,还会放蛇,操控毒虫。”
“你看三哥那一脸的碳灰就是杀手扔的烟雾弹,那身上的伤也是杀手打的。”
沈母义愤填膺又满脸心疼,“这些杀千刀的,下手也忒狠!瞧瞧这眼睛都肿了,脸也肿了。”
沈未晞摸了摸鼻子,“那个,大伯母,我去找个大夫来给大哥瞧瞧,可别被打骨折了。”
“好,未晞你快去。”
沈未晞临走前眼神警告的瞪了虞清颜一眼,吓得她一哆嗦,冲她无声的摇了摇头,仿佛在说我一定不会揭发你的暴行的!
沈母在床边坐下,望着沈慕白无声垂泪。
“慕白,娘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可往后,你莫要再去西山祭拜白氏了。”
“你如今已和清儿订了婚,与她已是缘尽今生,往后自当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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