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刚出去没一会儿包房的门就再次被人推开了,一个窈窕的倩影款款地朝我走了过来,我眯起眼睛打量起了走向我的女孩儿,个子不高也不矮,身形婀娜体态匀称,穿了件淡粉色连衣裙的她头发半长不短的很是乌黑柔顺,走近了些我才看得更清楚了,论姑娘的脸蛋儿吧也就比一般人长的强上那么一点,裸露在衣裙外的肌肤却是白似圣雪嫩如凝脂,最吸引我的是她的那汪秋水,清澈却不失深邃,晶莹中还略带着些冰寒。
下意识的我坐直了身子,恍惚间鼻尖就嗅到了一缕芬芳。令我精神为之一震的自然不是女孩儿的相貌,与赵波相较之下眼前的她可是逊色不少的,至于是什么一时间我还来不及细想。
“呵呵!哥是你要点我吗?”粉裙女孩儿走到我近前微微躬身略显怯怯的柔声问道,我盯着那双亮晶晶的明眸恍惚的出了神,一时间竟然忘了回应她了。
“呵呵!哥你咋啦?是你点的我吗?”女孩儿见我有些发愣无奈的再次开口问道。
“哦、是、是,是我,嘿嘿!不好意思呀。”闻言我回过了神立马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见我如此的拘谨女孩儿倒是明显放松了不少。
“呵呵!哥呀,我能坐你边上吗?”女孩儿伸手指了下我身边沙发上摆着的两个果盘,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我立马老脸就红了,想我一大老爷们儿护食似的把两个果盘摆在身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啊、那啥,今晚喝的有点多了,吃点酸味的干果嗑点瓜子是想解酒的,那啥、快、快做!”我连忙出声解释了一句,旋即起身将两个果盘放在了斜对角的茶几上。
“呵呵!哥呀,你咋比我还紧张呢?我是昨天才来这的,昨天我陪的那大哥,不、应该称大叔更合适,都那么大岁数了可比你从容多了。”坐在了我身边的粉裙女孩儿轻笑着再次问了我一句。
“嘿嘿!我紧张吗?还好吧,这不见着美女了嘛,拘谨点也属正常吧。”看着她淡笑的脸庞我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道,记得上次在‘温情’歌厅,跟那个叫淘淘的姑娘说笑应对我表现的还是挺自如的,今天也不知道咋啦?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我总觉得她有点不一样,可到底哪儿特别呢我又一时间想不清楚。
“呵呵!哥你还挺会说话的,我自己长啥样自己清楚,虽是不丑吧也算不得啥美女。”女孩儿淡笑了一句后再度开口了。
“呵呵!哥咱是喝酒呀还是唱首歌呢?”
“不能再喝了,我现在还头晕呢,唱歌也算了吧,咱俩随便聊会儿天呗?”提议了一句我就伸手摸出了一盒烟,或许是想缓解一下拘谨的身体,或许是想显示一下男人的味道。
“呵呵!聊呗,随你开心喽。”女孩儿随手捋了下耳边的垂发轻声笑道,我刚抽出一根烟,忽然想到风月场上的姑娘大都会吸烟,随即将手里的烟递了过去。
“来一根吗?”“呵呵!谢了,我不会。”女孩儿的回绝令我挺意外的,是真不会呢还是故意装呢?
“嘿嘿!不会好,个人见解女孩儿抽烟的确会影响形象的,尤其是年轻的姑娘。”把烟叼在了嘴上我随口说道。
“来、我帮你点上。”粉裙女孩儿伸出了白皙的小手拿过了我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淡蓝色的光芒骤然亮起点燃了我嘴上的香烟。
“美女芳名咋称呼呀?”我吐了口淡蓝色的烟雾随意的起了个话头。
“呵呵!这个重要吗?”女孩儿浅笑嫣然的反问了我一句。
“出了这个门我们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再见面了,知道叫什么又能怎样呢?”
“嘿嘿!你这话说的可有些凉薄呀,我觉得吧就在这一刻有个名字会让我感到真实一点的,哪怕临时编一个也好呀。”我执拗的出言道。
“呵呵!行,随你好了,至于临时编一个嘛那倒不至于的。”女孩儿再次捋了下额前的乌发轻声道,“我叫惊蛰。”
“这么特别呢吗?好像是个节气吧?看来还真不是个临时编的,一般不都是叫个啥宝宝呀、曼曼呀啥的吗?”听她说出了一个名字我也挺惊讶的。
“呵呵!我说了不是编的,我真叫惊蛰,是节气也没错,我就是惊蛰那天生的。”惊蛰微微扬起了下巴两片柔嫩的朱唇轻启出声。
“我叫胡晓月,爸妈随便起的,没啥讲究的。”我也说出了自己叫啥以示公平。
“呵呵!挺好的。”惊蛰淡淡一笑算作是回应了,显然她对我叫什么并不感冒。就这样我和惊蛰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知为啥眼前这个女孩儿给我的感觉,与她此刻所扮演的身份极其不符,我的余光扫在她曼妙的娇躯上,平时遇到前凸后翘的异性该有的冲动和欲念今天却一点都没有了,闻着淡淡的异香我只想坐在女孩儿身边,安静的待一会儿就已经很愉悦了。
时光往往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偷偷溜走,当你感到意犹未尽之时路却已走到了尽头。都玩的挺尽兴的于庆大松他们纷纷起身走出了这间烟酒味儿杂合在一处的包房,红尘一梦梦醒时,曲终人散空寂寥。
“走吧,他们都下去了,咱们也下去吧,今天这账还得我来结呢。”眼见着包房里的人都快走光了,我这才颇有些依依不舍的站起了身。
“行,那咱走吧,我也该下班了。”惊蛰说着也随着我站起了身。
就在我正要迈步向前的时候,忽然脚下就是一滑,一个趔趄我险些滑倒在地,“哎呀!哥呀,小心!”边上的惊蛰急忙伸手一把就扶助了我的胳膊,那温暖且柔软的触感瞬间就让我浑身一颤。
“呵呵!都这么长时间了酒还没醒呀?”紧接着她声音清脆的就调笑了我一句。
“不是,这地上有点滑。”在惊蛰的搀扶下我稳住了身形,今晚我还是第一次与她肌肤相亲呢,这美妙的触感还是让我很受用的。
正当我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哐当’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脚边的地上,低头一看原来是我揣在裤兜里的手机滑出来了,我刚想弯腰去捡呢,早已松开了我的惊蛰却率先弯下了腰,就在她弯下腰的一瞬间,一道晶莹细小的亮光自她的领口处不经意的滑落了出来。
“呵呵!地上滑,还是我帮你捡吧。”惊蛰起身后将我的手机递到了眼前,我没接她递过来的手机,只是目不转睛的盯住了她的胸口。
“呵呵!直勾勾的瞅啥呢?这一晚上的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现在有点把持不住了?”惊蛰抓着我的手机,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眉毛一扬玩味的轻笑道。
“嘿嘿!不是的。”我接过了手机伸手指向了她胸前的那道晶莹。
“这个挂坠儿好别致呀?它咋那么莹润透亮呢?”听了我的问话惊蛰这才低头看向了,不经意从她领口处露出来的那个挂坠儿。
“呵呵!我贴身戴着的一个信物而已,家传的不过不值啥钱。”惊蛰随手就将挂坠儿塞回到了她的衣领里。
“是吗,嘿嘿!那造型好特别呀,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月牙儿般的玉坠儿呢。”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玉的,看上去很像,对于女人喜欢的金银玉石饰品我了解的不是很多。
“呵呵!快下去吧,不然慢吞吞的他们还以为你结不了账呢。”说着眼前这个叫惊蛰的女孩儿,居然轻轻地牵起了我的手拉着我走出了包房。
来到了吧台我掏出了李伟给我的钱结了账,走出歌厅大门的时候,就只剩下于庆大松和李伟在等我了。
“你磨蹭个毛呢?是不是对陪你那个姑娘有感觉了?要不约一下呗?没准儿能跟你走呢。”穿了个大背心儿的大松哥,伸手揽着那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儿大呲呲地冲我调侃道。
我没搭理他看向了于庆随口问道:“他们都走了?”叼着根烟的大庆哥微微点了下头。
“刘翔呢?”我又转向了李伟问了一句,“操!这个货把姑娘拐跑了就一直没回来。”小胖子咬牙切齿的回应着。
“操!他在娘们儿这一块是挺牛逼的,比你可强多了。”我由衷的评价了一句。
“操!别瞎扯了,都挺晚的了,快点回家睡觉去吧。”撇飞了烟头的于庆疲惫的催促道。
“这酒喝的我现在头还晕呢,车我是不开了,你开走吧,拉上他们。”掏出了面包车的车钥匙抛给了于庆向他交待道。
“操!我还是和我的小宝贝打个车走吧,这破面包是办事时才开的,开房还坐这个去太吊架了。”大松丢下一句后,便搂着姑娘去路边打车了,大松哥的家境殷实,泡妞开房目前只有它有这个实力。
“操!你穿个破跨栏儿就不吊架了,真你妈事儿多!”于庆低声呵骂着转身摇晃着车钥匙就走向了俺的面包车。
“操!你是真头晕呀还是想背着人干点啥呀?”李伟狡黠的看向我不怀好意的问道。
“滚!啥时候轮到你来管朕的闲事了,快滚!立马消失,就现在!”似乎是被人戳穿心事的我,抬起脚就踢向了小胖子肉乎乎的大屁股,李伟闪开了我的一脚后,便紧跟着于庆跑向了面包车。
“靠!我一直以为你是令狐冲,操!没想到你原来是他妈的岳不群,贱人!大大的贱人!”离的远了小胖子才敢回头冲我叫嚷道,我背过身佯装听不见,慧心一笑后我伸手摸向了裤兜里的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