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轩辕洞不远的一处平房里,小童把冻的哆哆嗦嗦的张老板扔在了空地上,平房外边的院子里,寒风卷起了地上的一捧枯草,周围的场景显得很是萧索破败,站在院子里的我有些出神了,我想起了当初就是在这,我和墨琳来诱捕小紫貂,后来跟狐族大妖大战了一场,再后来胡凤雅现身,双方不打不相识竟然结为同盟,大妖天团的草台班子就此初创,如今想来恍如隔世,其实细算下来不过大半年的时间罢了,日子过的精彩了,很少有时间静下来想想过往了,今天故地重游我不免唏嘘慨叹一番。我迈步走的离平房远了些,掏出手机就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嘿嘿!哥呀,人到手了。”电话接通后我贱笑道。
“嗯,我没看错人,不错,钱虽然贵了点,不过活儿确实漂亮。哈哈!”电话那头一个声音爽朗的笑道。
“必须的嘛!事儿完了我就把车还你。”我随口道。
“操!真假,喜欢的话你就先开着吧,我好歹也是你们眼中的大哥,还差一辆车吗?”电话里的声音豪迈的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当大哥的指定敞亮,那弟弟就不跟你客气啦。”我挂断电话后猥琐的笑了,这不哥们儿也混上好车开了吗,这小日子正经挺红火呢。
这么大个老板攥在我手里,不扎他点钱实在说不过去,有点吃了原告吃被告的意思了,没办法谁让钱是好东西呢,干啥他不要钱呀?我迈步走进了平房,瞅了眼浑身颤抖瘫坐于地的张老板,。
“是挺冷的哈?大弟呀,笼堆火暖和暖和吧,别给咱张总冻坏喽。”
“跟你干点活儿净他妈使唤我。”小童嘟囔着就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噼里啪啦’干树枝燃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平房里就暖和多了。
“唠唠呀?”我扔给了张老板一根烟,自己也叼上了一根,挑了一根细的干树枝用烧着的一头给自己点燃了烟。起初张老板还真以为他就是遇上仙人跳了呢,我们把他带到了这,张老板才意识到没那么简单了。
“小兄弟你们处心积虑把我弄到这,到底啥诉求啊?”张老板双手颤抖着点上了烟,稳了稳心神冲我问道。
“嘿嘿!你是大老板,我们捅咕你当然是为了钱啊。”我吐了口烟大呲呲的回道。
“钱不是问题,放我走多少钱你们开价吧。”说到钱张老板莫名的就高高在上了,。
“嘿嘿!大老板就是大老板,有钱敞亮!”我贱笑着捧了一句。
“不过我这胃口可有点大呀。”
“你想要多少?你说说我听听。”张老板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跟他的项目相比,打发眼前这两个没见过钱的孤魂野鬼那扔的就是小钱儿。
“飚哥说您可是家大业大的大老板,我要少了可就亏了。”我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飚哥递点儿也不是白递的,我得把他那份要出来才行啊。”
“大飚、”张老板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他这会儿肠子都快悔青了,大飚这个地赖子居然把他给卖了,我这一手祸水东引用的丝滑无比,为了砸实了大飚是我们的同伙我一脸坏笑道:“前些日子飚哥通过别人找到了我俩,说让我俩绑一个姑娘。”
我这么说不由得张老板不相信,我俩是大飚引来的鬼,这事除了他跟小司机和大飚外,就只有干活儿的人知道了。
“嘿嘿!听说你就是幕后出了大价钱的老板吧?”我悠然的问了一句,听我问他张老板目光复杂的看着我没吭声,他不明白,他花钱雇佣来干活儿的人为啥把他绑了呢?看张老板挺茫然的我不慌不忙的开口解释道:“昨晚原本活儿干的挺顺利的,可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个愣小子,竟然在我俩手里把那妞抢回去了。”听我这么说张老板瞬间心就凉透了,他还指望手里这张牌迫使对手放弃呢,这回好了底牌没了,他他妈的彻底完了。还有最后一丝希望,就是三天后与对手纯正面的争夺一下,胜负各有五成的机会。我瞟了眼有些失神的张老板,自顾自的继续絮叨着。
“活儿没干成,原本我俩是不该找大飚要钱的,可大飚听说我俩失手后,竟然很不甘心的对我俩说,你俩出来干活儿也不容易,哥俩要是魄力足的话,敢不敢干票大的啊?我说有啥大活儿你就说呗?咱俩魄力绝对刚刚的!”我这锅甩的绝逼没谁了,大飚这回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闻言斯斯文文的张总气的竟然出口成章了。
“大飚我日你母亲的!”刹那间一万头草你马狂飙过了张老板心中纯净的草原。
“嘿嘿!事儿都这样了,骂死谁都没用了,还是谈谈你这个大老板能值多少钱吧?”我言语轻松的调侃道。
“你们想要多少?别太过分我都接受。”张老板牙关一咬恨声道。
“嘿嘿!咱哥俩就是两个四海漂泊的孤魂野鬼,平时也接触不到您这样不差钱的大老板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张回嘴,我若是要少了,连自己都对不起。”反正我不着急,跟他逗咳嗽呗。
“放了我,我给你这个数。”张老板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数,这逼着急了开始率先出价了。
“您挺大个老板就值这点钱啊?”我笑着摇摇头。
“那我再给你加点。”张老板又比划了一个数。
“呵呵!”我淡然一笑再度摇了摇头。
“那你开个价吧?”张老板试探着问了我一句,我竖起了五根手指头,。
“这么多?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张老板一脸惊讶的看向我,很是肉疼的惊呼道。
“少点行吗?一时间我真凑不出那么多钱。”他认为我是在漫天要价,还给我来了个坐地还钱。
“嘿嘿!我呲牙一乐没接他的话茬”。
“操你妈的!你他妈还以为我们跟你做生意呢?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呢?我他妈让你明白明白你现在是个啥处境。”边上的小童‘扑棱’一下子就扑过去了,猛然抬脚一脚就给张老板踹躺在了地上,紧接着朝他身上就是一顿的踢踹,满地打滚儿的张老板哪受过这个呀,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小童这逼极为的阴损,每一脚都往人身上最疼的地儿招呼,别看张老板疼的撕心裂肺的,可上医院检查一番下来,都是皮外伤逼事没有。
“哎!哎!别打了、别打了!”我上前拉扯开了打的正撒欢儿的小童。
“操你妈的!老逼登!再他妈跟我哥装,我他妈就地儿埋了你信吗?”猛剁了下张老板的脑袋,小童指着地上的老东西厉声威胁道。
“呵呵!我这弟弟脾气有点暴躁,不过你也别怪他,谁干这掉脑袋的买卖谁的脾气都好不了。”我蹲在浑身鞋印子的张老板身前假装好人的解释着。
“嘿嘿!听飚哥说三天后您有挺重要的事呢?反正我俩是无业游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耗着呗,搁哪儿不是呆着呢。”我一脸无所谓的轻声道,。
“大、大、大飚!”张老板无比怨毒的骂道,若是可能他真想把大飚生吞活剥喽。
“你们拿了钱真能放了我?”张老板咬着牙盯着我问道,。
“哈哈!我们就是冲着钱来的,只要能安稳的拿到钱,我留你干毛啊?”我反问了一句。
“行,这钱我出了。”张老板清楚的知道,项目那边才是大头,因为这点小钱耽误了项目绝对是不明智的,项目那边的成败不仅仅是钱的事,有比钱更为重要的东西,项目利益涉及到错综复杂的人和关系,虽然失了先机,可不甘心的张老板还想再争一争,为此他忍着肉痛不得已才答应了我的诉求。
早上七点多钟,一栋金碧辉煌的大厦楼下,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手里费力的提着两个大袋子,一大早青年就接到了张总的电话,张总让他尽快地准备出一笔巨款,张总说他有急用,他会派人来取的叫青年在公司的楼下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总,平时也经常会电话遥控一些公司的事,因此公司管财务的青年不疑有他,备好了钱就乖乖地等在了公司楼下。
‘嘎吱’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稳稳的就停在了青年身边,主驾位的车窗摇下,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冷冷的冲着双手拎着钱袋子的青年开口道:“张总让我来的,电话你接一下。”说着一个手机就递出了车窗。青年将两个袋子放下,伸手就接过了接通的电话。
“喂!小X吧?我是张xx。”手机里传出了张总的声音。
“是我,张总好!”财务青年诚惶诚恐的问了声好。
“嗯,把钱给我派去的人吧,这事别对别人说,嘴严点。”电话那头的张总叮嘱了一句。
“好!好!我懂、我懂。”唯唯诺诺的青年满口应承着,财务青年还了手机后,便将脚边的钱袋子塞进了面包车,下一秒面包车嗖的一下子就绝尘而去了。小童迈步走进平房,冲我微微点了下头,见小童回来了张总冲我开口道:“钱给你们了,该放了我吧?”
“嗯,没问题,走吧,我俩给你送到个能打到车的地儿,我俩就远走高飞了。”我呲牙一乐笑道,闻言张老板起身便走向了门口,就在老东西刚要迈步出门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我,猛然出手立掌成刀,一记手刀迅疾的就砍在了他的后脖颈上,毫无悬念这老登两眼往上一翻,立马就晕了过去。
“东西呢?”我朝小童伸出了手。
“靠!你可悠着点,别他妈打多了,给他打傻喽!”小童递给了我一支针剂。
“你说你咋这损呢?这可是给精神病用的强力镇静剂。”
“操!磨叽个毛啊!我搁网上查了,知道安全用量,保准儿没事,不过我可从来没给人打过针,万一手一哆嗦整多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吧!”我边说着边撸起了张老板的袖子,对着他光洁的胳膊眼都没眨一下一针就扎下去了。
三天后张老板在医院门口被人发现了,看来办啥事求求佛祖还是管用的,我的手没哆嗦,张老板也没变成傻子,不过他的项目泡汤了,赵海如愿以偿的拿下了项目,这件事就此圆满的拉上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