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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历史人物扎堆现
    如果说詹姆斯·霍普·格兰特是火烧圆明园的两大罪魁之一。

    那么查尔斯·乔治·戈登,则无疑是个标准的强盗。

    查尔斯·乔治·戈登。

    有些时候因为翻译会被叫做查理·乔治·戈登。

    他于1833年1月28日出生,父亲是英国陆军中将,先后就读于英国赫赫有名的陶顿学校和皇家军事学院。

    毕业后,戈登在1850年成为了一名工兵军团的弓弩手。

    按照历史轨迹。

    他会在1855年参加著名的克里米亚战争,并且在二鸦的时候以少校的身份前往华夏。

    他没赶上对大沽炮台的攻击,不过却赶上了占领BJ和颐和园的行动,抢走了大量的珍贵文物。

    不过查尔斯·乔治·戈登真正被后人所知,还要等到他统领了一只臭名昭著的流氓军队:

    常胜军,也就是所谓的.....

    洋枪队。

    洋枪队是清朝对抗太平天国后期,由清官、商出资与英法等外国军官,华夏、南洋等地区的流氓组成的武装。

    洋枪队的第一任头领是腓特烈·华尔,阵亡后由白齐文接任。

    查尔斯·乔治·戈登则是第三任头领,也是作恶最多的一位。

    例如世人皆听闻,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白下大屠杀中达成了极其残忍的百人斩。

    但实际上。

    查尔斯·乔治·戈登早在1863年便完成了这一残暴、恶心、毫无底线的‘成就’。

    另外,戈登也是为数不多有记录吃人肉的侵略者,光他信件中提及的食人事件就超过了五起。

    然而很离谱的是。

    在后世某音的一些打着科普“不为人知的历史”的营销号口中,居然还以苏州杀降一事为戈登洗地:

    苏州杀降这事情发生在1863年12月,当时戈登向郜永宽、汪安钧、周文嘉、伍贵文、张大洲、汪有为、范起发、汪怀武等‘太平八王’承诺,只要投降就不会有性命危险。

    结果在受降前几天。

    李鸿章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李鹤章在几个月前的太仓受降时,因为太平军的诈降而腿部中弹的事后出尔反尔。

    便将八王以及苏州城内降卒两万多人尽数杀死。

    戈登在后来表达了对李鸿章的不满,同时给英国驻华公使布鲁斯写了封信。

    要求英国政斧干预,迫使李鸿章下台。

    就这么件事儿。

    在那些营销号口中戈登就成了‘仁慈’、‘守信’的正直之辈,你说离谱不?

    实际上戈登对此有意见,主要是因为李鸿章默许程学启杀降到鸿门宴杀八降将,全程计划没有通知自己。

    当时“常胜军”就驻扎在城外,却直到整个计划结束都没有参与其中。

    这让“常胜军”失去了夺下苏州头功的同时,也失去了入城抢掠的机会。

    这点戈登写在了发给英国驻华陆军司令伯郎的信件里,现存在东莞的海战博物馆里,实锤的不要不要的。

    后来为了摆平此事。

    李鸿章委托朝廷聘请的西方官员赫德,给戈登送去了七万元的犒赏费。

    戈登先是假意拒绝,接着让赫德将其中一万存入了自己的外国户头,此事才得以平息。

    这种彻头彻尾的刽子手居然还能被洗白,只能说有些人为了所谓的‘冷门’流量,连基本的底线都不要了,也不怕被那些冤魂索命。

    当然了。

    在徐云的这枚闪光弹之下。

    戈登已经失去了复刻上辈子成就的可能性,也算是苍天报应吧。

    毕竟徐云的这个A1高闪真不是刻意朝戈登丢去的,有很大很大的偶然性。

    甚至直到戈登死亡,徐云都不知道自己嘎了这么一位屠夫。

    视线再回归现实。

    随着弓弩手阵线的崩溃。

    整个商会驻点战场的英格兰部队,便彻底失去了弩矢这个强有力的远程火力支援。

    加上西侧的商队临时军已经完全具备了压倒性的优势。

    因此很快,商会驻点内的局势便逐渐得到了控制。

    前来袭击的英格兰士兵要么被杀要么被捕,或者就是高卢附体瞬间投降。

    还有一些反应快的则趁着机会逃离了现场。

    随后在徐云和滕哈格·朗尼克的组织下。

    驻点内的保镖们一口气杀出了驻点,直奔哨所支援而去。

    哨所方面的英军只有数架弓弩,场面虽然压着苏格兰军人,但优势也顶多就是七三开。

    因此当新一批生力军出现的时候,他们的结局便已经被注定了。

    半个小时后。

    “朗尼克会长,罗峰先生。”

    从哨站里小跑而出的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胸口处绑着绷带,面带感激的朝徐云和朗尼克敬了个礼:

    “这次如果不是二位相助,哨所和营地恐怕会出现更大的伤亡,两位先生,我代表所有人向你们致敬!”

    滕哈格·朗尼克闻言连忙摆着手,身子微微一侧,避过了这道礼:

    “不敢当不敢当,萨道义先生,如果不是罗峰先生出手,我这条命恐怕也是保不住了。”

    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显然也明白这点,微微侧过身子,对徐云鞠了个躬:

    “多谢您了,罗峰先生。”

    徐云则面色复杂的看了眼这个被自己救出的军官,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梅森·萨道义。

    这是一个比较少见的父姓+母姓组成的双姓氏,梅森与萨道义这两个词,也相对有些冷门。

    因此若是不出意外。

    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应该是1846年改名后的汉斯·大卫·克里斯托弗·萨托。

    也就是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的亲生父亲。

    没错。

    又是一尊历史相关人物。

    其实眼下会出现这种历史人物扎堆的情况并不奇怪。

    毕竟这里可是苏格兰和英格兰的边境,能够驻扎在这里的必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些经验丰富的士兵们往往都会是对外战争中的第一人选,例如13世纪后90%的英国元帅,都曾经在边境历练过。

    加之此时的时间正好在一鸦与二鸦之间,如果不是时间线变动让一鸦尚未发生,这些人最少80%都会出征华夏战场。

    在这种情况下,徐云会遇上一些历史人物是在太正常不过了。

    甚至于如果他有能力逐一核验名单,还会在现场发现不少被记载过姓名的人物。

    当然了。

    这些人虽然和华夏有交集,但并不能说每个人都是该被枪毙的战犯。

    这些人可能是罪大恶极的刽子手,例如格兰特和戈登,他们的死亡徐云没有任何负罪感。

    也可能是曾经帮助过本土的国际友人。

    比如吉布森·林赛,也就是林迈可先生的曾祖父。

    林迈可先生是一位在抗战中贡献极大的国际友人,他让整个世界听到了延安的声音,贡献之大在抗战期间的所有外国友人中可以排到前五。

    除此了以上两者之外。

    还有一些则是罪行相对没那么残暴的中立偏黑之辈。

    例如.....

    眼前这位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的儿子,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

    此人是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中英外交关系的关键人物,其在本土最有名的事迹有两件:

    一是提出在义和团运动比较激烈的地区,应废止科举5年。

    后来在张之洞的缓颊之下,萨道义改成了移地科举。

    第二件就颇有些特殊了:

    他是《辛丑条约》的英方签字人,和李鸿章进行过多次谈判。

    第二点看起来好像有些罪无可赦,但实际上呢,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是专门为了这次谈判,才被从霓虹调过来的援兵。

    比起和本土的交集,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其实更多活跃在霓虹:

    他曾经在霓虹任职,支持过明治维新,还与霓虹女子武田兼结了婚,育有一子武田久吉。

    他在霓虹的地位,有一些类似司徒雷登。

    因此在本土方面,怎么说呢.....

    欧内斯特·梅森·萨道义没杀过人,但他提出的一些条款也确实让清政府的压力骤增。

    定义方面战犯显然是算不上的,但说是打工人嘛又有些洗白的意味,大概可以说是.....

    帝X主义的爪牙?(这个评价不是我做的,是守常先生在1918年11月15日《新青年》第五卷第五号上写下的评价,狗头保命)

    同时加之考虑到死了一个萨道义,英国方面还可以派出萨道恶,萨路义.....

    因此犹豫过后。

    徐云还是选择救下了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

    看着面带感激的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徐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道:

    “萨道义先生,我们华夏有句古语,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记住,并且转告你的家人。”

    弗朗西斯·梅森·萨道义闻言神色一凛,不顾自己胸口伤势的疼痛,将右手抚在胸前,郑重道:

    “罗峰先生,我以梅森与萨道义两大家族的名义发誓,凡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将尽力而行!”

    徐云微微颔首,认真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希望你们全家人都记住,是华夏人救了你的命,如果今后你或者你的家人与华夏有所交集.....我希望你们能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说完。

    徐云看了眼满头问号的萨道义,没有再做解释,转身离开了现场。

    接着他返回商会驻点,在一处医疗点中找到了汤姆逊和威尔两人:

    “汤姆逊先生,威尔,你们的伤好些了吗?”

    汤姆逊指了指身上的绷带,表情难得一见的露出了一丝轻松:

    “虽然行动有些不便,但性命没有大碍。”

    徐云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威尔身边正被五花大绑的一位男子。

    此人的服饰与英格兰军人截然不同,带着浓郁的苏格兰乡土气息,嘴里正塞着一抹破布,不停呜呜的叫着。

    徐云见说看了他一眼,对威尔问道:

    “威尔,这人是......”

    威尔闻言冷哼一声,将此人翻了个面:

    “罗峰先生,你认识他吗?”

    徐云顺势望去。

    这名男子是个面容凶戾的大汉,个子高大,脖颈处因常年喝酒显得有些红润。

    徐云沉思片刻,有些不确定的道:

    “似乎感觉有些面熟,好像在...对了,我好像在门迪索洛村见过他!”

    “没有记错的话,埃瓦尔老爹带我们去找斯特林买主轴的时候,他好像就在边上的赌桌上坐着来着!”

    徐云之所以对此人有印象,主要是因为眼下的时节已经来到了秋末,此人却是赌桌中唯一光着膀子的人,非常显眼。

    加之徐云刚到这个副本不久,接触的人物有限。

    因此自然也就对这么个特立独行的大汉有所印象了。

    听到徐云的这番话,汤姆逊面色肃然的点了点头:

    “没错,他正是门迪索洛村的猎户,叫做库尔兹。”

    “他在发现我们的踪迹后,便连夜前往英格兰的驻点报信,他的弟弟麦考尔则一路在我们身后跟随。”

    “等到我们进入驻点后,便将我们的最新动向传到了绕路赶来的格兰特手中。”

    “不过麦考尔在战斗中死在了朗尼克的一位保镖手里,我们最终只抓到了库尔兹一人。”

    说着汤姆逊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继续解释道:

    “他是唯一见过我们真实面容的人,所以被格兰特安排在驻点战场,以好在黑夜中发现我们,毕竟我们的马车并不难分辨,”

    “你还记得你刚冒头时射向你的弩矢吗?那就是库尔兹指认出来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和威尔在睡帐篷里罢了。”

    徐云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方才恍然。

    他就说怎么那么巧呢,自己干掀开车帘就有弩矢射来,而且偏差的距离还如此接近。

    合着是别人早就锁定自己了?

    毕竟驻点内的车具种类大多可以分成三种:

    独轮车、运输辎重的大型马车、以及滕哈格·朗尼克这种商会话事人乘坐的昂贵马车。

    汤姆逊的这轮二轮马车装饰简单,却又没拉多少货物,在营地中颇为有些格格不入。

    因此辨识度还是相当高的。

    随后徐云想了想,对汤姆逊问道:

    “汤姆逊先生,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库尔兹?”

    汤姆逊思索片刻,看向了原处某个方位,说道:

    “他是这场袭击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或许能套出一些幕后主使的信息,所以还是交给英格兰的军方处理吧。”

    “边境军队冲突,英格兰和苏格兰必然都会派出外(wai)联(jiao)大臣前来调查。”

    “如今英格兰的外联大臣是亨利·约翰·坦普尔,也是剑桥大学的毕业学长,是自己人,不可能偏袒幕后主使。”

    反复听到汤姆逊提及幕后主使这个词,徐云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

    “等等,汤姆逊先生,您刚才说库尔兹将我们的动向报告给了格兰特,所以说......”

    “这次袭击,其实是针对您的?”

    汤姆逊闻言深吸一口气,从胸内袋取出了一枚银制徽章,递给徐云:

    “你认识这个吗?”

    徐云接过一看。

    徽章的模样是一对展开的羽翼,最下方写着汤姆逊的名字:

    william

    Thomson。

    接着徐云又将它翻了个面,背后同样用鎏金字体写着一行内容:

    Cambridge

    Apostles,Ange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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