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江晓推开魏山岔过来的大腿,早早的从床上爬起。
他换上了崭新的外套。
一件宽松的黑色连帽卫衣。
随后。
又把滚下床,流着哈喇子的幸福蛋给摇醒,它昏昏沉沉的睁眼,一手抱着皮皮玩偶,一手揉捏着犯迷糊的眼睛。
“哈啊~”
“卜库?”
(吃饭了吗?)
江晓无语的扶住了额头。
也不解释什么。
直接从兜里拿出精灵球把犯迷糊的幸福蛋给收了回去,接着,洗漱刷牙,不出五分钟,一切准备就绪。
他背着一个小包。
满眼期待的走出了公寓。
....
或许是明天就要去遗迹试炼。
很多倍感压力的学生耐不住性子。
他们早早的在生活区溜达起来,见人就拉,说是希望能组队,很多同院系的学生更是直接抱团取暖,开始互换遗迹资料。
看到江晓走来。
不少结成小团体的学生都退避三尺。
生怕惹得学院杀神生气。
自讨没趣。
“江晓?!”
“他怎么一个人背着包啊?这是要下山去吗?”
“欸!”
“还真往学院大门口走了!”
“明天就要去古代遗迹了,他这会离校是想去外面搜集情报吗?还是说....”
“找帮手?”
“我听说,好多高阶神院的大佬都对他最近的表现很不满,说是抢尽了他们的风头,很多人都想趁着遗迹试炼,修理他呢。”
江晓在众人的注视中。
走下山道。
他们的窃窃私语声,自然被耳朵灵光的江晓听了个大概。
后者眉头一皱。
呢喃道:
“有人想对付我?”
沉默片刻。
江晓甩了甩头,将脑中空穴来风的想法甩空。
道听途说的东西最不可信。
就算真有。
以请假王和幸福蛋现在的实力,也足以应对绝大多数潜在的危险。
他始终坚信着一力降十会。
再多的阴谋诡计。
在绝对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与其担心这担心那,倒不如多抽出点时间再变强一丝一毫!
顺着山道走下,江晓来到了一处靠近山顶的车站,这里有通往底下洛海市的公交班车,车次很少,但这个点。
刚好有一辆。
江晓刷卡上车,坐在了最后排。
他撑着下巴。
倚靠在窗户口,思绪随着山顶的冷风一齐吹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
洛海市,汽车南站。
大巴车缓缓驶入停放位,一路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的江晓,背着包走下了车门。
在集训山待久了。
不禁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他随着人流走出了车站大门。
站在繁华的闹市中心。
身边的一切都是熟悉而又陌生,离开了高压的学院,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江晓留恋的看着城市中穿着清凉的少女从身前走过。
空气中带着一股芳香。
是青春的气味。
“真不错....”
回过神来。
江晓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中,逆着人流,朝城市中心的联盟驻地走去。
洛海市的城市级别很高。
联盟驻地自然也小不到哪去。
说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厦也不为过,浑身由钢筋水泥打造,从外面看上去,像是一个灰色的刀鞘,联盟大厦除了高处的几个换气口。
侧面是没有一面窗户的。
通体高强度水泥。
看起来就很坚固,很有安全感。
江晓在四周二三十岁的人群中,显得有些突兀,因为联盟大厦的执行级别较高,这里是不接受新人训练家晋级考核的。
打底也是职业级。
也就是说。
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清一色都有着挑战职业级晋升考核的实力。
“喂!”
“这是哪家的小孩,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可不是什么游乐场!”
“要玩摩天轮去湖对面!”
“不要在这边挡道,马上就快轮到我们了!滚远点去玩!”
“就是啊!”
“老娘早想提意见了!”
“一层总共这么大的地方,还要挤进来一个臭小鬼!”
“你们联盟办事处也真是的!”
“拿这么高的工资福利,坐着不干活,这臭小鬼要是把老娘化的美美的妆给擦着了,我可要找他赔钱的嗷!”
江晓顺着声音望去。
顿时眉头一皱。
那个自称“老娘”的训练家,竟然是个穿着束身裙的国字脸男人。
他左手挎着包。
右手端着一个黑色粉底盒,此时正在那嘟着嘴补妆。
娘.炮?
江晓脑中立马出现了这个词,想不到在这片对战之风盛行的洛海市,还能遇见娘炮,关键这娘炮还在那拿自己开涮。
阴阳怪气!
我日了!
江晓立马就怒了,他先是对着背后推他的络腮胡大汉怒斥道:
“你在这推你马呢?”
“推推推....!”
“老子怎么就不能来这了?龙国哪条法.律规定8岁的训练家不能出入联盟大厦的,啊?你念给我听听呢!”
“还游乐场?摩天轮?”
“我他么看你长的像个摩天轮!”
江晓对着身后的络腮胡大汉一顿臭骂。
把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暴跳如雷。
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指着江晓咬牙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马呢!”
江晓可不惯着他,当即抓住他伸出的手指,一扭,随即脚下奋力一踢,正中命门,这一脚使出了他的全力。
疼的络腮胡大汉直接蜷缩在了地上。
抱着裆.部。
连连惨叫。
众人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吓了一跳,纷纷朝着四周避开。
江晓顺势走了出来。
朝着远处同样被吸引住目光的国字脸娘炮走了过去,他握着拳,双眼微眯,像是在看待一个嗷嗷待哺的羊羔。
国字脸娘炮似乎也发现了江晓眼神不善。
他当即伸出手。
指着朝他走来的江晓警告道:
“臭小鬼!”
“你....!”
江晓冲上去。
直接就是一拳打在国字脸娘炮的命门上。
“嘭!”
“死娘炮,你在那阴阳怪气你马呢!”
虽说是娘炮,但根还在,疼的依旧是那么的痛彻心扉,直接和身后的络腮胡大汉一样蜷缩在了地上,发出凄厉的杀猪叫。
手中的粉底盒摔落。
散了一地。
“这小鬼,好是凶残!”
“专挑人命门打!”
众人更是惊诧的朝着身后退了退,给倒在地上的两人和站在那的江晓让出了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