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凉风习习。
温家大宅内,灯火通明。
一男一女,一站一坐,在客厅内承受了众多女佣的目光。
“后天晚上把时间空出来,我要带你去见你老爸的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温爸一身黑色西装,翘起二郎腿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神情肃然吩咐道。
这话一落,罚站的温柔就不乐意了,立即反抗,“我才不要,这年头谁还搞这种”
“没得你不要。”
“我就不要。”
二话不说,两父女开始斗嘴模式。
“不要你就接下来半年不许出门!”温爸厉声威胁。
“你…你,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爹,一天总想着把自己女儿嫁出去。”温柔气急败坏,原地跳脚。
温爸冷嗤一声,不以为然地反驳,“不然呢留着你一天天的气我吗”
听了这话,温柔屁颠屁颠地就贴了过去,挽上自己老爹的手,撒娇道,“哪有哪有,我都很听我爹的话的,我保证以后你让我向东,我绝对不往西。”
“行啊,那你后天给我准时出席。”
温柔,“……”
不得不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温爸终究是爸,也就他能把温柔治得这般无能为力了。
故事的最后,是温柔气鼓鼓地回到卧室,猛地将房门摔上。
对于这巨大的声响,这个宅子里的人也早已习以为常了,毕竟是常有的事儿。
“真有趣。”
还沉浸在对老爹画圈圈中的温柔,丝毫没有留意到窗边的那道潇洒身影,还是戏谑的嗓音传来,方才将她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一瞬间,温柔更气了。
二话不说,立刻大步走过去,根本就是想将他推下去的模样,好不气势汹汹。
男人见状,从窗户上灵活一跳,伸手紧紧抓追住女子。
“哟,瞧你这气急败坏的小样。”
闻正弯身低头,审视着正跟头蛮牛一般瞪向他的温柔,不免绝得好笑。
“滚滚滚!”
“你才气急败坏,你全身都气急败坏。”
温柔猛地挣开男人的手,鄙视得差点没朝他脸上吐口水。
闻正一笑,邪魅的脸庞好不意气风发。
“还生气吗”
温柔睁着两只大眼,挑眉反问,语气尽是质疑,“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以后都别见面的吗”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让你不要打电话给我,并没有提出不再见面。”闻正好整以暇地说道。
“有什么区别”温柔一个抬声,嗓音又尖锐起来。
女子一张娃娃脸,认真而又暴躁的模样,让人不免觉得滑稽又可爱。不由自主地,男人的眸底爬起一抹难得的柔情。
这种情绪,本万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那我收回那句话可以吗”他不忍伸手,轻掐了掐女子圆鼓鼓的脸蛋,温声询问。
温柔傲娇地别过头去,“不可以。”
“那怎么样才可以嗯”
“emm……我现在想吃火锅。”温柔转了转两颗灵动的黑珠子,沉思几秒,发出软糯的嗓音回答道。
刚刚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给气的,现在有点饿了。
而且她可好久没吃火锅了。
闻正笑眼一弯,低声应允,“好。”
原本只是出于本心地一说,却没想到闻正真把她带出去了,使用的方法令她咋舌。
闻正告诉她,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窗户下方有个平台,距离地面不算很高,她从那里跳下来的话,他可以接住。
这话说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温柔真就偷偷摸进了那间房,没想到真如闻正所说的那般。
视线落在窗下等候的男人,温柔不禁感慨,她对自己家的了解竟还不如一个爬墙的
见她迟迟未动身,闻正伸开双臂,用嘴型表达,“没事,下来。”
月光下,男人一身全黑的宽松装扮,不羁却又透着丝丝温柔,好不耀眼。
温柔笑了笑,随即放心地一跃而下,落到男人臂弯之中。
两道影子,映在草丛上,宛若一副画般唯美。
今夜,余易因为工作繁忙,不回来过夜了。
以前郑知理就觉得奇怪,像余易这种位高权重的老板,照理来说应该忙的废寝忘食基本不着家的,可他最近一段时间,除了今晚以外都准时的很。
大概可能是人家工作效率高,半天干当一天干,一天当两天干,郑知理这般解答着自己的疑问。
洗完澡后,郑知理身着睡衣回到床上,正欲打开飞天玩两局,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郑知理低声开口,是很平常的问候用语。
半响过后,却没等来那头的回应。
“请问你是”郑知理不忍又问。
“哈哈哈,我在你门口哦。”
下一秒,一道诡异的声音传入耳中,令郑知理当即一顿,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是经过变音器处理过的声音,难听且恐怖。
郑知理微微蹙眉,警觉的视线落在紧闭的门那边,冷声问,“上次也是你”
“你猜。”
“你到底是谁”郑知理的语气,不免变得凌厉。
“你猜啊,等你猜到了我就告诉你。”对方继续发出诡异的变音,满是挑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会再来的。”
而后,一阵狂笑,落下狠话便挂了电话。
郑知理听了,立即跑到门边查看猫眼,外头已经空无一人。
诡异,在空气中蔓延。
如果是一场恶作剧的话,无疑是成功的。
郑知理眸子一暗,靠在门边陷入沉思,不知是思考何人所为,还是接下来该如何。
过了许久,郑知理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警察的。
警察很快便上了门,向她了解了刚刚的情况,然后带着她去小区安保那边查看监控。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任何收货。
各个角落的摄像头,都没拍到什么黑衣人,或者可疑人员。
最后的最后,就还是先让郑知理回去等消息,他们继续追查。
带着些许忐忑的心情,郑知理独自回了公寓,却是难以入睡的一晚。
第二天,余易不知道从谁口中得来的消息,一大早便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