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药材和丹药遭人焚烧,大长老魏青也死于非命,而且尸骨无存的消息很快就被侦查魏家运输队的人传到了年枭的耳朵里,年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惊得呆了。
上百人的运输护送队,三十几辆马车的货物,这样大规模的车队,排起的队伍也有上百丈长,要将其烧毁,那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向当当?难道说真的是他干的?”年枭想到了逍遥子临走前的话,顿时兴奋地道,“肯定是他干的了!好大的能耐,好大的气魄啊!哈哈,我年枭从此无忧了!就等着魏枭将年媚儿等人送回来!”
“我们年家结识了一位有勇有谋的大能人啊!看来,我们年家在太仓坐上第一把交椅的时间不远了!族长,多亏你领导有方,还果断结识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还是你有眼光啊!”大长老上前欣慰道。
“报!魏家的族长魏枭前来拜访。这会被我们挡在大门外,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刚刚还谈论魏家,年家守门的家丁赶紧走到了大堂屋外报告。
“年媚儿他们有救了!”年枭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模样,高兴地对身边的大长老道,随后对那守门的家丁道,“有请!”
将那家丁遣退之后,年枭“嗯嗯”两声,整理了一下衣冠,坐在了堂屋的主人位置,又招呼其余等人坐下,便露出了派头十足的样子。
不久,魏枭带着二长老等几位长老躬着身子向年家大堂屋走了来,脸上堆着强笑的模样,还有走到大门,便笑呵呵地拱手高声道:“在下魏家魏枭族长携我族长老拜见年族长!”
“下面来的是什么人啊?我怎么就没有听清楚呢?”年枭装腔作势地问道,那派头,那样子,俨然就没有将魏枭放在眼里。
“在下魏家族长魏枭携我族长老拜见年族长!”魏枭强忍着想与年枭打上一仗的冲动,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脸庞扯了扯,这才再次堆笑道。
“哦!原来是魏枭你这家伙啊!本人昨晚没有睡好,眼也花了,耳朵内近日被骂声给塞住了,刚才没有听到清楚啊!魏族长,请别见怪啊!你请坐!”向那座位指了指。
听了年枭这话,又向那座位望了望,那可是一个末位置,魏枭的脸旁又扯了扯,挤出笑脸道:“呵呵!魏枭一个手下败将,怎么有资格见年族长的怪呢?呵呵,这个位置也不错!从大门方向看来,首位了!足见年族长对魏某的尊重啊!”
“魏族长,今天所为何事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们年家,不会是又来抓人的吧?怎么不见那两位厉害的人物啊?”年枭继续奚落着魏枭。
“年族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望年族长多多担待啊!”魏枭赶紧拱手赔笑道。
“魏枭,有没有搞错啊?几天前的事情,我们年家找你们魏家,你还懒得见我们的三长老呢,今天是一股什么风把魏族长吹到了我们年家来呢?年枭我不太明白啊!”年枭装模作样地调侃道。
“不是几天前抓了你们年家的年媚儿吗?我们决定,低价将年媚儿等人放回来。这个价格,用以补偿我们魏家的家丁。”魏枭说得可怜兮兮的。
“魏枭,你这人真是不讲理啊!你儿子惹是生非,碰到了尖角石,死了几个家丁,却赖在我们年家,还强行将我们年家的人抓走,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却好意思来找我,还要钱,你说说要钱的理由?啊?”年枭一掌拍在了桌上,大声喝问道。
“这……?”魏枭被年枭问得哑口无言,额头顿时渗出了冷汗,“是你们请的丹药师杀了我们的家丁!太仓城外,很多人都看见的啊!”
“放屁!我们年家哪有什么丹药师?啊?你听谁说我们年家请来了丹药师?啊?”年枭大发雷霆。
“那向当当不是你们的丹药师吗?”魏枭明显是底气不足。
“他说是我们年家的丹药师你就信了?我还听他说是你们魏家的丹药师!你是丹药师师行的掌舵人,你应该知道世上有没有这么一个叫向当当的丹药师?他从哪里来?这些你最清楚了!”年枭又是一阵喝问。
是啊!这个年枭说得在理,这些问题,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样一说,自己的确理亏啊!魏枭摸出手巾,一边擦汗,一边想到。
“那……这个事情,你总得要说个理由吧?年媚儿的确是出现在我们魏家,的确是被人抓住过,又的确是在我们魏家被人救走的,救她的人还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屋。”魏枭说得没有一点的底气。
“这些事情都是你们自己编造的,谁能够证明呢?你们魏家的人说了不算哈!”年枭质问道,“如果你们内部说了作数,我们也可以找来许多人,说你们某某某杀了人。也来抓你们的人,你会怎么想?啊?我们只看见你们带着‘天苍’派的天龙卫和天境卫来我们年家抓人了!”
“这……?”魏枭又被年枭问得哑口无言,此时,他真想上去将年枭痛打一顿,让他不要狡辩,可理智告诉他,来的目的不是打架,而是谈判要钱。从这场谈判的结果来看,显然是魏枭亏了。
没有钱,就没有了底气,魏枭此刻尤为理解,而且理解得尤为深刻。
“这个我们不说了!我们来谈一笔生意怎么样?”魏枭沉默了良久,将话题转移了。
“既然这个问题已经提出,就先将这个问题解决之后再谈其他的问题,否则就免谈!”年枭将手一摆了摆道。
“你们想怎么样?提出你们的条件,让我们商量商量!”魏枭见年枭口气很硬,只好软了下来。
“我们的条件是,你们无条件放人!将我们的人放了之后,让我们的人回来,我们才有精神来谈其他的问题。否则,你们就回到你们魏家吧!大门是敞开的。”年枭冷冷地道。
魏枭何时受过如此的窝囊气?再次急得脸上涨红,很想与年枭大打一场,但想到不久的将来达坂城的肖氏药业前来逼债,这股气就泄了,垂头丧气地道:“好吧!我们放人。马上放人!”
“好!只要我们在这里见到了我们的人,立马我们就可以谈下一个问题了!”年枭心中狂喜道,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