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她知道夜殃其实是个很闷骚型的,看着一脸禁欲,内心十分骚气。
要不然也不会每天早晨起来都要照镜子让自己心情美好一点。
他照镜子就是纯粹地欣赏自己,也不搔首弄姿,也不描眉画啥的,看完心情明显要好很多才出门练剑。
不过自从跟云妩睡了之后,他清晨更多的是睁开眼盯着云妩瞧,一眨不眨地,没事还动手动脚,动嘴亲亲。
照镜子的时间就少了许多,每天清晨起来也是神清气爽的提着练就出了门。
当然也有好几次没能出得了门去练剑,被云妩吵着他胡闹,夜殃是一被云妩缠就走不动路的人。
云妩好笑地看着他:“知道你美,谁看见你还能不觉得美呢,但我能让你更美你不开心嘛。”
夜殃冷着脸:“并不会开心,不过你能开心我就开心了。”
云妩在他红唇上亲了口:“乖,坐下来我给你描一描,保管你更爱自己。”
夜殃一本正经沉着妖孽的脸道:“不,我更爱妩妩。”
云妩捂着胸口有些受不了:“殃哥哥,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不要出门了,我可是不经撩的。”
夜殃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那就不去了,想来赫连觉也弄不出什么好吃的来,咱们自己做的比他的好吃。”
“那不行,我们得去吃大户的,坑大户的吃起来才有味儿。”
已经坑了人,不去吃就是浪费了,浪费可耻啊。
而且昨天逛街没逛好,刚逛没多久就出了行刺的事,今天得再去逛一逛,看看大夏国的俊男美女们。
夜殃冷着脸坐在铜镜前,任由云妩在他脸上抹抹画画的。
云妩其实也没怎么给他弄,就是小小地给他来了一个不显眼的淡妆,然后给他做了一个帅气潇洒,风流倜傥的发型。
夜殃的头发又黑又直,不用做什么其他的修饰,只夹起一部分,插个玉冠就已经足够美了。
夜殃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有些欢喜地道:“我真美。”
“是是是,你美,你天下第一美,谁也比不过你。”
夜殃将她揽入怀里坐到腿上:“妩妩更美,你这身衣裳真好看,好看到让人想撕了它。”
云妩:“……”
“你可别乱来啊,这可是我让人精心做出来的,你们这儿可没有的。”
云妩今天穿的是一身改良版的襦裙,去掉了繁复的大摆裙,改成旗袍状的裙子,裙子从上到下做成层层蛋糕裙一样的褶子,西瓜红的料子上面晕染着浅白色的花朵,看上去像渐变色。
腰带系在腰间将细腰展露无疑,广袖边上绣了一圈的粉色珍珠,连里面的吊带都是用珍珠穿连起来的。
云妩也不知道这款式是谁发明的,她在大脑里搜了一番觉得好看的就画花样子出来让摄政王府的绣娘们去做。
她的衣柜里,一堆的新潮衣裳,与这时代相符的有,不相合的也有,但也没有弄出什么太过离经叛道的。
毕竟入乡随俗,可以改良,但不能太格格不入。
夜殃握住她的手,眸光紧紧地锁着她:“你们那里还有些什么我们这儿没有的,我都帮你弄来。”
云妩朝他做了个鬼脸:“那可多着呢,我们很多很多东西,你们都没有,不过有什么用呢,那儿没有你呀,有你的地方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夜殃用额头抵着她:“不管那些地方有多好,别走好不好。”
“好呀,我就呆在有你的地方。”云妩安慰地抱了抱他。
夜殃其实很没安全感,无牵无挂无所谓地过了这么多年,他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的人,如今多了一个她,俗话说人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有了软肋,患得患失。
对于他的害怕担忧她很理解,自己的表现很明显壳子里的芯换掉了,夜殃不在乎她是谁,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他只在乎人是她就行。
所以他会时常担心她突然不见。
有时候清晨起来,他都会试着喊一声她,看看她还在不在,听到她那熟悉的回应,他才会松一口气。
云妩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总是不经意间给他保证,向他承诺,自己不会离开她,自己打算好了以后的一切,都与这个地方有关。
夜殃抱着她,狭长的眼眸变得冷冽起来,他要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陪着妩妩。
哪怕杀一万人,饮血,变成怪物都要活下去。
“走吧,做客不要晚到了。”
两人从院子里出来,迎面看见穿得十分骚气的赫连凤摇着他的粉色玉扇而来,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广袖轻纱拖地,腰间还系了轻纱腰带,乍一看仿若要飞天的仙子。
别的男人穿成这样或许会有些娘气,但赫连凤不会,他穿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仙气飘逸,翩若惊鸿,让人移不开眼。
可是他这么骚的装扮,一遇到云妩和夜殃便不那么鹤立鸡群了。
他吼了一声道:“摄政王,你……你怎么……怎么好像更美了,是不是我这大王子府养人!
不但出了我这样的绝色,还能把你养得愈发美貌,哦……不……你这样岂不是要把我压下去!”
赫连凤有些慌忙地问后面的婢女:“本王今天美不美”
倾茶一脸肯定而崇拜地道:“主子每天都美,而且一天比一天美。”
赫连凤继续问道:“那本王与他比呢”
他指向夜殃。
倾茶笑眯眯地道:“那肯定是主子美啊,主子的美让人如沐春风,倍受福泽,摄政王是高岭之花,让人接近不得。”
赫连凤满意地点了点头,瞥了眼赫连凤:“你说你呀,白长了一张好脸,好歹没事也笑一笑,成天像是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夜殃冷冷地回了他三个字:“要你管。”
云妩回了他四个字:“关你屁事,我殃哥哥就是这样有气质,有格调,有傲气,你懂什么啊。
他要是像你一样,岂不是要把你逼得无路可走,你在你的领域里独领风骚就行了,他要是真改变,我怕你路走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