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言子瑜,感觉到身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这种感觉是……
他猛地惊醒过来,愕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腰间凌乱的堆积着大红喜服,身上只穿着红色肚兜的……女!人!
她的手在往哪摸!
言子瑜顺着视线往下看,瞳孔瞬间放大,“别碰我!”
他嘶吼着,暴躁的想将人推下去。
一动,才发现手被红绸勒住。
不仅手上,脚上也分别大咧咧地绑着绸子。
呈现出极其羞耻的姿态。
该死!
他不过是怕泄露身份,在她纠缠的时候没和她动手,她竟然敢直接叫人趁他不注意打晕他。
言子瑜眼底骤然爬上猩红,用力地去扯束缚着他手脚的红绸。
挣扎间,结果一个不甚……
“呜”
阮凝香痛的眼泪崩了出来。
没想到她相公比她还急,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痛死她了。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一时间俩人谁也没敢动。
一个疼的。
一个绷紧了身体。
阮凝香适应了一下。
刚刚她好像听到对方,发出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
与她的声音不太一样,虽然很短,但是很性感。
阮凝香不由得打量着他。
此刻那张眉如墨画、俊逸如仙的脸上,额头沁着密汗,黏着几根碎发。
微微上挑的眼尾,在烛火的映射下,仿佛染着一抹绯红。
那双眼睛英俊冷毅,薄唇紧抿着,好像谁欺负了他一样。
阮凝香亲了亲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安抚着他的情绪。
“相公,我知道你生气,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招惹了屠三那个王八蛋,早晚会被他找麻烦,我现在把你迎娶进门,今后便有我护着你。”
阮凝香想说服他,结果越说言子瑜越气。
他好好筹谋的计划,还没施展开,就先落得这般地步!
言子瑜咬牙切齿地怒瞪过来。
阮凝香弯着一双杏眸,伸手划过他有些戾气的眉眼,“相公,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以身相许有什么不好,日后在这南境有我护着你……”
言子瑜冷嗤一声,张嘴想咬断她的手指,阮凝香反应快,直接收回手,又坐直了。
这一下不要紧,言子瑜又泄露出暗哑的闷哼声。
阮凝香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似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至于你的家人,我娘已经给了他们银子,派人护着他们离开了,你今后就安心的留在这里,做我的良人,日后这云渡山二当家的位置,就是你的。”
言子瑜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咬着唇,眼里爬上可怖的赤红。
他想掐死她,奈何手脚不知道用的什么捆绑方法,越挣扎越紧。
床铺跟着晃动出极其暧昧的声音。
要害还被掌控着。
他不敢乱动,只能死咬着牙关,被迫承受着一切。
心里的恨和屈辱也随着滚烫的热血,不断的往外翻涌。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恨过一个人了。
他发誓必让她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
手指深陷皮肉里,眼里的赤红越演越烈。
许久之后,阮凝香没了力气,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不管了。
朝阳的晨曦,顺着窗棂投射进屋,暖洋洋的。
阮凝香在潮湿温热的身上醒过来,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
“既然醒了,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
声音像是在牙齿缝里挤出来的,里面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阮凝香一笑,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手指挑逗着他敞着的胸肌。
“相公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啊,你我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说不定我肚子也已经有了你的娃,你们读书人最讲究诚信,你得对我负责……”
“阮!凝!香!”言子瑜被她说得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打断她。
“好了好了,相公别生气么。”
阮凝香小手顺了顺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从他身上下来,解开了绑着他的红绸,“手腕子都被勒伤了,明明身体比嘴巴诚实,还非得挣扎。”
红绸刚被解开,言子瑜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怒气直冲天灵盖。
然而,他的手刚要掐上她纤细的脖子的时候,阮凝香手脚灵活,已经像条八爪鱼一样,双手攀附着言子瑜的脖颈,用力一拉,将人拉进了怀里。
“相公想要梅开二度么这么主动。”阮凝香眨着杏眸。
“你……”言子瑜气的咬牙切齿。
阮凝香白皙纤细的手臂一收,双腿盘上他窄细的腰身,没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就朝着他唇上亲了一口。
俩人都敞着衣襟,身体紧隔着的一点距离,此刻不留余地的紧贴着。
言子瑜瞬间睁大了眼睛,第一次遇见如此不知廉耻又蛮不讲理的女人。
他想杀了她,疯狂的想。
可杀了她,他估计连这个院门都出不去。
“相公别生气了。”阮凝香哄着他,“嗯”
“你松手!”
“你不生气我就松手!”
“你……!”
阮凝香又亲了一下,她好喜欢眼前这个俊美少年,他鼻子挺挺的,皮肤透着粉润,就连生气都这么的好看。
言子瑜在极力克制着想杀她的冲动,目光冷的像是一把刀,凌迟着身下的女人。
嘴上却不得不道:“你先松开我!”
门口守着的小丫头,听到屋里的动静敲门,“小姐。”
阮凝香朝着男人又爱不释手地亲了一下,才松开了缠着男人身上的手脚。
转身拾起衣服,“进来吧。”
言子瑜也背过身,拢着身上的喜服腰带,看到身上这个女人留下的痕迹,恨恨地咬了咬牙。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今日的屈辱,千百倍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