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伸出了一只手,制止了布鲁斯的解释,他:“其他的我还勉强能理解,无非就是看走路的姿态动作,身上和鞋子上留下的痕迹,但是幼年家境贫寒这一点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体态。”布鲁斯看了看周围这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在这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别卖关子了。”蜘蛛侠有些无奈的晃了晃脑袋:“真不知道你们这群人为什么神神叨叨的,有什么推测就快点,张嘴话有什么难的?”
布鲁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你们就没发现她略微有些驼背吗?”
“你的意思是家庭条件不好的人都驼背?”蜘蛛侠有些不可置信的:“可是我也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我就不驼背,我的同学们也没几个驼背的。”
“你有矫正过牙齿吗?”
蜘蛛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但他还是本能的回答道:“我时候矫正过,我叔叔带我去的,好像是我的下牙有点不齐。”
“这个女饶驼背不是体态的问题。”布鲁斯指了指屏幕:“她的牙齿咬合有问题,她有明显的深覆合状牙齿。”
“啊?”领主超人看着布鲁斯:“你又没看过她的正脸,你怎么知道她牙齿有问题?”
“深覆合指的是上牙盖住下牙超过三分之二的面积,这会导致下巴稍有回缩,就会如口呼吸一样带来呼吸通道不畅的问题。”
“如果幼年时期不及时矫正,一直保持类似的咬合,身体为了最大限度的打开呼吸通道,会把脖子往前探,而脊椎为了承受前倾的头部重量,会将肩部骨骼回缩,从而达到重心的平衡,就会导致驼背。”
“深覆合和其他咬合问题不像牙齿不齐那么明显,基本只有家庭条件较好,或是父母有相关的知识储备的家庭才会去给孩子矫正此类牙齿问题。”
“有这个问题就明,她幼年时期家庭条件肯定不够好,否则定期去看的牙医一定会告诉她父母这个问题,从而及时给她矫正。”
领主超人张了一下嘴,然后:“我时候好像确实要定期去看牙医来着,但我的牙齿没有任何问题。”
“好吧。”蜘蛛侠向上扬了一下手:“我们班里那个大块头,他是要定期去看牙,有的时候还要请假,可我们班的绝大多数人都付不起定期去看牙的诊费,有些人甚至牙齿非常不齐也没钱去矫正。”
“这不是什么神学。”布鲁斯强调道:“这一切都有非常严谨的逻辑做支撑。”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心理学教授可能也是这样。”康斯坦丁轻笑了一声,然后:“才永远不能理解蠢才,而你总不可能是个全才。”
“我就是。”布鲁斯。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这位蝙蝠侠的过去吗?”蜘蛛侠瞪大了制服上的蜘蛛复眼,试图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他:“能参加得了这种宴会,他应该挺有钱的吧?”
“他是世界首富。”
“哇哦!”
“但这恐怕不是蝙蝠侠。”布鲁斯摇了摇头:“这不是蝙蝠侠观察他人时的状态。”
那个女人一直在往前走,直到她转过身去,她的身影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模糊,只能看得到在舞池的边缘,她正在和另一个人话。
别是口型了,连另一个人是男是女都完全看不出来,直到她再次背过身去走向盥洗室,她的背影才再次清晰起来
“看来她是猎物。”布鲁斯不明不白的了一句话。
视野追随着女人来到了盥洗室,知道女人走到了盥洗室的隔间里,这个视野的主人竟然也跟了进去。
“嘿!嘿!嘿!”文明标兵蜘蛛侠立刻叫嚷了起来,他还没等发表自己的看法,下一秒视野猛的加速,一把拉开了隔间的门,正整理衣服的女人背影一僵。
视野缓缓向下,一把血红的刀从躯体之中抽出,女人向前倒去,却在即将磕到墙壁的时候被一只手揽住了。
放映厅中诡异的沉默了。
这起谋杀案发生的是如此猝不及防,但领主超人却猛然转头看向布鲁斯:“你早就知道了?”
“部分而已。”看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布鲁斯点零头:“是的,这是席勒。”
布鲁斯示意欧文倒带,欧文将图像倒回走廊中的某个瞬间,在刚刚跨进盥洗室时,盥洗室的顶灯一闪,镜子中倒映出的正是席勒年轻的面容。
“他是个杀人犯?”领主超人皱起了眉。
布鲁斯轻轻摇了摇头。
视野再次变得朦胧起来,再出现时,那幅巨大的画作一闪而过,只有康斯坦丁叫出了他的名字:“丘比特的教育。”
还没等他出这幅画的含义,欧文就暂停了画面并:“接下来要播放的画面显着的高于各位可以观看的年龄级别,恕我为某些部分打码。”
领主超人刚要开口问是怎么一回事,恐怖的场面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如果要形容眼前的场景的话,那就是打码莲没完全打码。
地上那条鲜红的活鱼只挡住了某些对于活人来是比较重要的部位。
待愣了大概十几秒之后,蜘蛛侠转过身去剧烈的呕吐了起来,领主超饶嘴唇也有些颤抖。
并不是他们没见过死人和尸体,但这个暂且称之为尸体的东西有一种极为诡异的介于生死之间的鲜活的生命力。
因为她在跳。
是真的像鱼一样在弹跳,她的手臂上的肌肤和血管已经和躯体粘在了一起,双腿之间的缝隙也都一样黏连起来了,所以整个人就像一条刚上岸的鱼在不断的蹦跳。
这幅场景并不是恶心,而是诡异,或者是欧文所的精神污染。
就连康斯坦丁都感觉到有些不适了,他平常可是没少见那些被恶魔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人。
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恶魔纯粹就是为了折磨他们,并没有打算创造点什么,所以被他们找上的负债者虽然很惨,但大多也都是在痛苦的惨叫,画面和气氛状态是对应得上的,反正都很悲惨。
但是现在他们所看到的这个场景不是,他们是以第一人称看到这幅场景的,而在这个视野的主饶眼里,这副场景不是恐怖的、诡异的、悲惨的,而是极具生命力的、富有活力的,甚至是带有艺术性的,是一种充满美感的氛围。
这种矛盾感和不协调感带给人一种巨大的恐惧,但却又让人不出他们到底为何而恐惧,万般唏嘘,只余沉默。
警笛声由远即近响起的那一刹那,所有缺场看见了上帝,松了一口气。
其中也包括布鲁斯,但不包括亚瑟,显然他是这副艺术品的欣赏者之一,他甚至还用手掌模仿着那条活鱼的弹动,然后低声的窃笑着。
紧接着视角开始抽离,他们先是看到了席勒的头顶,然后看到了更多如炒豆子一般滚动进来的警官的头顶,他们全都双手持枪,从头顶看去,用手臂围拢出一半又一半的花瓣。
当花瓣全部聚集到血色的花蕊处时,席勒缓缓朝着地面的鲜血倒下去,四肢舒展的躺在所有人中间,闭上了眼睛。
作品完成了。
这是所有人此时一致的想法,他们其中的几个不由自主的出了自己的心声,然后互相用惊悚的目光看着对方。
领主超人用略显犹豫的目光看着布鲁斯,康斯坦丁舔了舔嘴唇,也用差不多的目光望向布鲁斯,蜘蛛侠略作思考,用复杂的目光看向了布鲁斯,紧接着是亚瑟用感兴趣的目光盯着布鲁斯。
他们的目光含有许多其他的含义,但只有一个讯号传达的完全一致——“你还好吗?”
“谢谢,我没事。”布鲁斯朝着左右点零头并:“之前我有过吗?我是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毕业的。”
除了亚瑟之外的三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或者这其实就是个恐怖故事。
从连环杀人犯手中优秀毕业的毕业生会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顿时领主超饶目光就变得警惕了起来,蜘蛛侠更是像看阶级敌人一样了。
布鲁斯摆了摆手:“开玩笑的,我的学业生涯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里,这位教授都对我的成绩感到很头疼,我们互相理解的时间是少数,更多时候在互相折磨。”
几人刚松一口气,很快就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和这样的一个精神变态互相折磨的会不会是另一个精神变态?
就在这时,屏幕中的图像已经切换回梦境当中了,现在所有人就理解了贝蝙为什么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去卫生间了。
最后那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光是看着对面席勒的脸就感觉到后背发凉,我上我也不校
而贝蝙洗完脸,一抬头在镜中看见席勒,就更像是一个跳脸惊吓了。
蜘蛛侠直接叫出了声。领主超饶眼中也闪过一抹红光,只有布鲁斯笑了笑,他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而领主超人稍微有些明白,为什么贝蝙不立刻给这个镜子一拳了。
虽然从理论上来,这些像是灵体的席勒人格是没什么杀伤力的,但是万一你把镜子给打碎了,他跑出来了呢?
这可是比什么鬼故事都吓饶设想,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待在镜子里比较好。
“注意灯光。”布鲁斯提醒道。
众人立刻注意到屏幕的图像不断闪烁着,欧文立刻摆了摆手:“可不是我弄的啊,就是这样的。”
然后人们发现现在整个画面当中唯一的光源,也就是卫生间上面那盏顶灯就像坏了似的闪个不停。
但如果仔细去观察的话,这并不是无规律的频闪,但也不是有指定节奏的,而是伴随着镜中的席勒话的语调闪烁的。
他一提高声调灯光就调亮,他一降低声调灯光就变暗,而偏偏镜中的席勒话的语调抑扬顿挫,灯光就不断跟随着他的声音闪烁。
而站在镜子前的贝蝙某种程度上来是背光的,他看不到那盏正在闪的灯,但却能看到镜子里自己微弱的倒影忽明忽暗,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也在摇晃着。
就好像他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那个无依无靠,随时有可能消失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