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搞错了啊,我们根本不是四……”
然而眼前的“四月清水”刚想发表“遗言”,便瞬间被黑绝堵住了嘴。
好险!
黑绝松了口气。
白绝一把拍开黑绝的手,一脸愤懑道“你搞什么?哪有人自己堵住自己的嘴的?”
“你再说出那个名字,我们就真的完了。”
“所以究竟是哪个名字啊?”白绝很无语,这黑绝竟然还抬着右手,是又想玩这套?!
这回它可是学聪明了,直接以左手护着嘴巴,然后闷声道“难道你说的是四……”
然而话音未落,眼前忽的出现了一道黑影……
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砸在了绝的脸上,霎时间瞬间一道血红从其鼻子里流了下来。
黑绝这回竟然直接一拳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白绝这回真的怒了“你真是过分了啊,小黑。”
“你才是真的疯了。你不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黑绝立马回怼道,“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呃……那你也不能打人啊!”白绝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理亏,随即小声嘀咕道,“你可以讲道理啊,自己打自己算什么。”
“不打你能阻止你作死吗?”
“可长门是我们的同伴啊,他怎么会对我们动手呢?”白绝此刻有些委屈,“而且他找的又不是我们,而是四……”
又是“嘭”的一声,方才还只是流了些许鲜血的鼻子此刻如泉涌一般不断的滴落鲜红。
在这第二拳之后,世界也终于清静了。
而此时的长门空洞的双眸对着面前争吵不断的二人,一时间也楞了。
在它的感知中明明只抓到了一个“四月清水”,可为何会出现两个声音?!
这变故直接超越了它如今的认知,一时间得不到答案的它便一直楞在那而迟迟没有动手。
而当它在听到“长门是同伴”这句话之后,它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你们,不是四月清水。”此刻长门的声音愈发沉闷。
“当然不是,我们是绝。你还记得吗,长门?”稍稍停顿之后,黑绝又补充道,“而且我们都是晓的成员。”
“原来大家都是晓啊……”长门仿佛有所顿悟的艰难点点头,因为在那团还在一刻不停的膨胀肉瘤的影响下,它原本人形的头颅已经几乎快被淹没了。
如今长门的这副模样,任谁看到了恐怕都会生出眼前的东西是怪物这一猜想。
“对。所以可以放我们下来了吗?”黑绝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可是我饿了……”随着肉瘤的继续扩张,也彻底吞没了长门的头颅,此时它的声音已经变得微不可闻。
这话可是把黑白绝二人都给吓了跳,细胞不可能无节制的分裂,这定然是需要能量的,当对方吃光了长门之后,自然是需要补充新的能量来源。
而此时被束缚的绝就是最佳的也是唯一的养料。
“喂,小黑,你快点想办法。”白绝紧张道,它引以为傲的孢子和蜉蝣之术此时都派不上用场,只能寄希望于擅长阴阳遁的黑绝了。
“哦这会你想到我了?”
“行了你少啰嗦。”眼见那团巨大的肉瘤渐渐开始缠上了绝的身体,白绝确实有些慌了,它还年轻,它还不想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死去,于是它再次催促道,“赶紧干活。”
就在肉瘤即将覆盖绝半边身子的时候,忽然从地底生长出了十数根枝条,它们瞬间便拉扯住了“长门”前进的步伐,同时并将其包裹在其中。
然后黑绝的半边身体忽然开始从绝原本合体的身上脱落,很快形成了一团黑色的流动状物质,并迅速的蔓延到肉瘤上,最后附着在其上。
阴阳遁·精神附体!
这是黑绝用来与白绝合体的秘术,黑绝可以通过此术与被附身者合体形成一个全新的个体,而合体后的产物可以掌握双方各自的所有能力,可以说就是纯粹的合二为一。
眼见黑绝已经融入了那团肉瘤,可对方的束缚却不曾减少,所有情况究竟如何了?
“怎样了小黑?”
然而没有回应。
“小黑?”
这下子不仅没有回应,连原本还在扩张蠕动的肉瘤也没了动静。
它好像死了一般沉寂。
“不是吧?小黑就这么走了?”依旧被木遁枝条束缚在半空的白绝忽然掩面痛哭道,“呜呜呜……小黑,我很想你……”
“我以后每年给你烧纸。”
“你如果能少说几句话的话,我想我可以再多活几年。”忽然黑绝的声音从肉瘤中传来。
“哇,我就知道小黑你没死。”
“还有别再叫我小黑了。”
“好的小黑。”
“……”
随即先前“长门”施展的木遁撤去,白绝也成功的挣脱了束缚。
而原本那团巨大的肉瘤则开始了一步步的快速收缩,在并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后就凝聚成了一个全新的类人类生物。
“小黑,你怎么有这么多手和脚?”白绝疑惑道,“还有两个屁股?!”
“……”
很快类人类生物再次一阵快速变换,又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这次就成功的变幻成了标准的人类模样。
然而望着眼前年轻男子的陌生面容,白绝再次提醒道“长门可不是这副模样。”
“捏脸这种事,我不会。”黑绝在尝试过几次复原长门的脸型后就放弃了,这事还挺有难度来着,索性它就不再花费时间在这上面折腾了。
最后一个大约与长门等高的红发年轻男子,就这样站在了白绝的面前,而其脖颈以及手臂处还有着道道黑纹,这就是黑绝成功融合这团肉瘤后所遗留的痕迹。
“感觉如何?”白绝有些好奇道。
“很强的身体。”黑绝操控着这具全新的身体,在紧握了几次双拳后道,“比你强多了。”
“切……那长门呢?”
“估计被柱间细胞吞噬了吧。”黑绝细细的感受着体内滂湃的查克拉,它还在熟悉这副略显陌生的躯体,“因为我已经感受不到长门的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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