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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爱恨纠缠
    古德龙陷入了爱情,尽管朱雀变成了臭脚大汉,他还是爱得死去活来,每日用唢呐吹响百鸟朝凤,因此苏酥楼与楼外楼的屋顶与地面落满了鸟粪。打扫卫生的张红妹开始向古德龙抱怨:“古师傅,少发情吧,你再吹,鸟屎已经落到你头上了。”

    古德龙擦掉额头的鸟屎,说:“鸟屎的味道是甜蜜的味道,你没有被男人追求过,不懂爱情。”

    张红妹生气说:“你知道个屁,我不懂爱情,当年追求我的小伙子排成长队从我家门口一直排到村外的小河边。”

    古德龙说:“我与你是老乡,你家的事我最清楚不过。你爹坑蒙拐骗,欠了不少人的钱,能不排队去你家要账吗。”

    张红妹生气说:“也不会像你这么恶心,喜欢上个鸟妖,雌雄都不分,你是个瞎子吧?”

    古德龙反驳说:“我是瞎子?总比你喜欢许瞎子强。”

    张红妹说:“许公子是个瞎子,气质也比你强。”

    鸟屎继续从天而降,古德龙抬头看着天空里掠过的群鸟,却不见朱雀变化的姑娘,失望地说:“不吹了,扫兴。”

    朱雀在十二楼的屋顶上,感受着雨后冰凉的空气,没有了烁金刀,便没有了笑傲江湖的力量,他发现自己曾雄霸江湖的一腔热血也被这风冷却了。像是一个饱受摧残的老人,独自饮酒独自沉醉。

    屋顶上却又落下一个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太岁,朱雀见到他,吃了一惊,大声呵斥道:“安太岁,我的烁金刀呢?快交出来。”

    安太岁卑躬屈膝,完全变了一种态度,说:“朱雀大王,我跟随你有几百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你是知道的。我得知乾坤炉在苏酥楼便来寻找,如今乾坤炉就在我手上,请朱雀大人笑纳。”说罢,双手举出一鼎。

    朱雀走上前来一看,果然是乾坤炉,便迫不及待地拿过来,说:“这乾坤炉怎么打开?取回我的烁金刀?”

    安太岁说:“这乾坤炉的开启之法我的确不知道。”

    朱雀将乾坤炉拿在手中端详着说:“安太岁,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将这宝物送与我?”

    安太岁说:“世人都想得到五行刀,却不知道这五行刀的力量不是凡胎**的人可驾驭的,我虽有长生不死的秘术,却没有那无敌的力量,这天下只有魔王大人你这样的盖世英雄才能驾驭。我安太岁与亡忧阁原为魔王大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现在这乾坤炉我送回来了,魔王大人在下告辞了,你也知道的,当年我将苏菊花凌迟,若是被苏打知道我在这里,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属下告退了。”安太岁来去匆匆,他解释自己在深思熟虑后,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还是决定将乾坤炉献给朱雀。

    朱雀看着仓皇逃走的安太岁,不肖地骂了一句:“胆小鬼!”心里仍猜忌,安太岁真会这么好心将烁金刀还给自己?刚拿定主意先验证真假,却出现一只白泽神兽扑上来,将他扑倒在屋脊上,怀中的乾坤炉滚落出来,白泽咬住乾坤炉,几个跳跃奔走。朱雀滑落下屋顶,用翅膀支撑了身体,追捕白泽。

    奔跑的速度不及飞翔,跨越了几座高低的屋顶。白泽便停止了奔跑,将乾坤炉抱住双爪中,对追踪而来的朱雀说:“我不是要抢你的烁金刀,这鼎里关压着花蓉与枯呢,我想救它们出来。”

    追上来的朱雀说:“你把乾坤鼎交给我,我打开它,我拿我的烁金刀,你救你的人。”

    白泽说:“你有办法打开它吗?”

    朱雀说:“你丢给我,我自有办法。”

    见白泽犹豫,朱雀飞扑上去,抢过乾坤炉,却见乾坤炉出现了皲裂,接着一声轻响,整个乾坤炉破碎,飞出一群茫茫的毒虫儿。

    朱雀口吐一团烈火灭虫,却有一只毒虫钻进了朱雀的耳朵里。朱雀感到耳痛,双手抱头。

    此刻安太岁又出现了,他将白泽当成坐骑,骑在上面哈哈大笑,并丢给朱雀一支燃烧的狼牙棒:“朱雀,你没有烁金刀的荼火护身,让我的虫儿入了你的耳朵,我这蛊叫做癫蛊,中蛊的人魔便会发狂发疯,我将狄祸斗的狼牙棒送你,你好好享受吧。”

    庞玉德将白羽凡化作的蛊虫关进一个葫芦里,带着玄武门众弟子先离去了。苏酥楼只剩下一群姑娘们与苏打。苏打集齐了舍利后,完全变了一个人。苏酥站在苏打的肩头上,胡玉颜、胡圆圆像两个侍女安静地追随在身后,郝姑娘醋意大发,故意走在最后面。苏打却视而不见,只是脚步急促地带领着她们走入一间苏酥楼的密室。

    胡圆圆守候在密室外面等候差遣,关闭密室,隔离了所有的风吹草动。几个人开始密谋。

    郝姑娘自然也进入了密室。苏打看到郝姑娘不悦,说:“怎么了,不开心吗?老婆大人。”

    郝姑娘说:“你现在是谁?你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你是苏打?还是苏菊花?”

    苏打深情地眼神与郝姑娘对视,微笑说:“你是不是累了,先睡一会吧。”

    郝姑娘看着苏打陷入了恍惚,感觉眼皮越发地沉重,微笑着瞌上了眼睛,整个人陷入昏睡。

    苏打将郝姑娘拥进怀抱里,对其他人说:“她睡了,不会妨碍我们谈话了。”

    胡玉颜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都是刀的女人,为什么你只抱着郝兔子,不抱着我这个狐狸。”

    苏打说:“别胡闹了,胡玉颜,当年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做了?”

    胡玉颜说:“放心吧,你交待我的事情我都照做了。”

    苏打说:“安太岁的下落你可知道?”

    胡玉颜说:“我要是天涯海角的地方都能听到,岂不被这世间万物吵死。”

    苏酥说:“那朱雀只是丢了烁金刀,故意示弱与我们交好,若是他拿回了烁金刀,一定会与我们反目成仇的。”

    苏打说:“待杀了安太岁,再收拾朱雀。”

    苏酥说:“那安太岁分身太多,我们怎么能杀死他?”

    苏打又问苏酥:“苏酥,当年在沂蒙山刀塚里圈养的白犬还在吗?”

    苏酥说:“放心吧,有酿酒的小妖每日伺候它,它在刀塚里醉生梦死,去哪里有这么舒服地待遇。”

    苏打说:“这分身术也是有缺点的,若是分身太多,他的力量不仅会变弱,还会有相同的掌纹,遗留相同的伤疤或胎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分身者身上都有一样的气味。所以苏酥你随我去刀塚唤醒那白犬,我需要它帮我找出安太岁所有的分身。”

    苏酥看向昏睡的郝姑娘说:“那郝姑娘怎么办?”

    苏打用手爱抚在郝姑娘的脸蛋上,说:“我要把她送回长乐宫,将她重新封印在长乐镇。”

    郝姑娘一直在装睡,听到苏打要囚禁她,她睁开眼睛用嘴巴狠狠咬住了苏打的手,苏打求饶:“老婆大人,快松嘴,疼死了我!”

    郝姑娘松了嘴巴提问说:“你现在到底是谁?你是苏打?还是苏菊花?还是舍利刀?”

    苏打说:“我是苏菊花,我是苏打,我是舍利刀,我不管是谁,我都是爱你的。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害你的。”

    郝姑娘说:“还说不会害我,方才我听到你要囚禁我在长乐镇!”

    苏打说:“我是怕你跟随我闯荡江湖太危险。”

    郝姑娘用拳头捶打在苏打的胸口上,嘴里满满恨意地说:“不听,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理你了。”

    苏打想要拥抱郝姑娘,却被推开,郝姑娘开启密室独自跑出去。

    苏打便去追,苏酥不想被丢弃,扑入苏打的胸怀里。胡玉颜觉得事不关己,躺在密室的大床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