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带着两个孩子,在房屋的后边上厕所,“小姨,拉我一下,我怕掉下去。”小鹅不停地喊着小姨,已经擦黑的天色阴阴的黑,她幼小的心里有些胆怯。
“快点,臭死了,以后就在边上拉,完了再打扫。”柳青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拉着厕所边的小鹅,另外一边空地上蹬着皮蛋。
等小鹅上完厕所,柳青耐心地给她擦屁股,“以后晚上就不要到后边来上厕所了,掉下去不得了,就在门前上完得了。”柳青嘟哝着,拉着两个孩子往回走。
刚刚到了前门,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正往闸口路上赶,似乎还有一个袋子,呜呜的声音隐约传来。
柳青内心一紧,赶紧跑进房门,边跑边喊:“姐姐,姐姐,你在哪儿?”屋里空空如也,不见了柳莉莉的踪影。
“不好,那两个人,姐姐。”柳青反应过来,跑出房间,看着远处的影子正往一辆卡车上抬东西。
柳青急忙叫过皮蛋和小鹅:“皮蛋,你带妹妹去小姨家找姨姥,就说妈妈不见了,小姨去追妈妈,你是小男子汉,怕不怕?”
“不怕,小姨,要不我跟你去追妈妈吧?”皮蛋忽闪着眼睛对柳青说。
“快去找姨姥吧,晚了小姨就追不上妈妈了。”柳青着急地打发两个孩子去家里报信,自己撒开两腿追了上去。
柳青追到闸口路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走了,一抹尘土在暗色的道路上飞扬,她紧盯着往闸道上开走的车影子,内心非常着急。
正无助时,刚好碰见下工的韶云,就把情况简略地说给韶云。
“两个影子,麻袋,柳莉莉,车子,你确定是往闸口桥方向跑了?”韶云分析着得到的重要信息。
“我确定,我跑到路口时还看见了车尾,好像是一辆大卡车。”柳青着急地看着韶云说道。
“哦,别着急,让我想一想,难道,有了,跟我走!”韶云飞快地判断着,脑海内浮现出闸口桥墩下的竹篱笆棚子。
“黑虎,你跟我去一趟,榔头大叔,你们先回吧,我帮表妹的同学找一下人。”韶云在心里有了决断后,突然想到大个头和精瘦汉子,如果真是这两个人,救人的事情,自己就显得单薄了。
“韶云,要不带上我们吧?”榔头见韶云只有黑虎跟着,有些不放心,紧走几步对韶云说道。
“不用,去救人,不是打架,你们的家庭都不容易,早些回吧。”韶云婉拒了榔头的好意。
“没事,有我就够了,嘿嘿,找个女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要不着急回家抱老婆,就在一中的酒馆里等着我们。”黑虎大大咧咧地笑道。
韶云不再言语,领头往闸口大桥跑去,柳青和黑虎紧随其后。
傍晚完工的时候,清闲了整个下午的梁宽,内心很不爽快,他在坡角徘徊着,一直等到凌哥完工,才拉着他跑到坡顶上,一辆车准点把他俩载着走了。
车上,一个声音嘱咐道:“看见没有,就是远处的那个房子,东西拿好,速度要快,别惊动人了,两个一起。”
两个影子夹着袋子迅速地消失在擦黑的夜色中。
“快走,他妈的,就一个人,没见有两个。”麻袋被两个人弄上车后,忽地一声卷起一道尘土。往闸口桥上驶去,过来大桥,拐过小卖铺的大门,直奔桥墩下的暗影中而去。
夜色已经朦胧,一片寂静,桥墩下显得荒无人烟,暗影绰绰。
车子拐了几个桥墩子,开到最深处接着河滩的空地上。车厢里不断挣扎发出呜呜声音的麻袋,被两个影子死死地捂着,直到车子停了下来。
“妈滴,还挺能叫唤待会叫你好好叫,叫的老子心痒痒地。”高大的身影见车子停了,愤愤地骂着。
“到了,快把人搬下来!”车厢下一个声音催促道。
竹篱笆门被打开,往里一看,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声响。人声走近,在拐角处燃起亮光。
那里有一盏小油灯,里边空空如也,没有家具,只有两个箱子。箱子上架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就像寒鸦栖息在大理墙上一样。
几瓶啤酒放在木板上面,一包卤菜丢在一边,那盏灯也放在一个竖着的木箱上,三个人席地而坐。
边上不远处的被破衣服条绑着的人,发出哼哼的声响,嘴巴上勒着一条臭气熏鼻的汗巾。蓝色的头巾已经歪斜,蝴蝶结脱落在脑袋一边。
紧绷的布条把突兀的前胸,勒的别凹有致。“说好的,喝完这一瓶,兄弟我就先上了,憋坏了都,奶奶地,这么有型。”大个子流着口水对木板边上的另外两个人说道。
“兄弟喝酒先,这个女人不能动,她是我的女人,今天本来有一个更嫩一点的女孩,没见你们把她弄来。喝完酒,多给你们一些辛苦费,女人就不要动了。”高瘦的人喝着酒打断大个子的话。
“大哥不是说好的吗?让兄弟们先尝一尝,怎么现在就反悔了?你说的那个嫩一点的,根本没瞧见,不知道跑哪去了,怨不得兄弟啊。”大个子一听,现成的女人不让上,立马就急眼了。
“喝酒,喝酒,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猴急个球啊,先听大哥的,吃完再商量商量。”另外一个影子急忙出来打圆场。
莉莉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弄到这个不知道啥地方的空间里,本来已经看淡生死的她,内心还是很焦躁不安,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抬头看着昏暗的地方,被油灯照着的桥顶,和近处的水声。潮湿的空气让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河滩的附近。
被勒着的嘴巴发不出声音,她听着灯光下三个人的争执声,已经判断出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熟悉。
正疑惑间,一个身影来到她跟前,弯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丽丽,别怕,那死鬼林加特早就死了。”
“他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会很疼你的。他和我赌钱,早就把你输给我了,他欠我好多钱,一直不还,已经把你抵押给我了。”
“放心吧,莉莉,我会用心的疼你的,我馋你的身子已经很久了。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养活你和孩子。不伤害他们,如果你不从,那就先上了你,再整治你的孩子。哈哈,哈哈,爽快!”
笑声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
仿佛头顶上有一片片乌云在缓缓的漂浮,月亮像只金球在乌云间翻滚,云影遮住了大地,河道的水面闪烁着银灰色的光芒。
桥墩边的河水在夜色中晃荡着层层光芒。一丝丝凉气扑向这个阴暗的角落。崇河就在他的身后发出愤怒的喧嚣。
喝了酒的影子在柳莉莉的身前晃动,她一下子认出了这个人,大马猴,从自己进闸口小卖铺的第一次起,就被这个人,蛇眼一样地盯着。让人背后发凉,现在看见阴暗中的他,越发显得恐怖。
“马哥,你磨叽个啥?不行,让兄弟先上,你学着点。哈哈。”大个头嘲弄的口吻说道。
“是啊,总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活一场吧,反正又玩不坏,哈哈,要不轮流上。”另一个黑影,嘴里的酒还没有咽下去,就肆无忌惮地大叫着。
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的荷尔蒙一下子达到巅峰状态,看着柳莉莉,玲珑凸凹的身子,三个男人像牲口一样快把持不住了。
“一边去,我说过了,这个女人你们不能动,她,她只能是我的!”大马猴见叫来的两个人要在他面前抢女人,一种自然的独霸欲望,驱使他眩晕的脑袋还有一丝的清明。
“怎么就,就不能动,我偏要动,哈哈,好看。”大个子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一把推开柳莉莉面前的大马猴,伸手就要去抱凳子上的柳莉莉。
刚刚伸手,就被大马猴拖住了手臂,“不能动,我说过了,给你钱,你们滚吧!”大马猴想把两个人赶走,自己独享美事。
“马哥,马哥,大家都是兄弟,就别争执了,钱我们要,那个女人也想尝一尝。”另一个黑影也摇晃着走过来拉扯。
三个人撕扯着,最后都把手伸向了凳子上的柳莉莉,刺啦一声,春光乍泄,柳莉莉的上衣被三个人扯破了。
一片白光在昏暗中若隐若现,正在这时,呯嘭地一声响。竹篱笆门被踢开了。昏暗中的那盏油灯,斜斜地抖动着火苗,差点被风吹灭。
韶云看见屋里的场景,一下子怒火中烧:“还真是你们三个畜生!”
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动,三个人同时回头望向篱笆门处,就着微弱的灯光,大个子和另一个黑影一下子就认出了韶云。
两个人撇下柳莉莉,一脸怨恨地冲着韶云喊道:“怎么,那,那都有你这个小子。找死的东西,梁宽,弄,弄死他!”精瘦汉子凌哥在认出韶云后,内心的歹毒一下子迸发了,他要打残这个和自己作对的小子。
梁宽和凌哥扑向篱笆门,向韶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