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风刮着,夜色渐浓。
往生坊内,金花婆婆从南苑弄堂回来。
今天,小商贩到乡下赶集没有回来。
金花把老刀客的酒备好,让他就着可口的饭菜喝醉了酒,早早地躲进小屋里休息了。
内室,金花做了三样小菜,摆在案前,点燃了一把老香。
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好酒,四碟下酒菜整齐地冒着热气,有四股烟柱在房间内萦绕着。
房门响动,毒三郎夹着包,被风吹进室内。
“来啦,你不会因此而兴奋的,你还是没有变。”金花淡淡地招呼着。
毒三郎一震,把手中的包放在金花面前:“给你带的,看看吧。”
“不用看了,放着吧,外边冷,酒可以暖身子,先坐吧。”金花的语气很平淡。
“你不稀罕?可都是稀罕物件,是我的心意。我,我~”毒三郎有点拘谨。
“再好的物件,都不如我的身子,不是吗?先喝酒,喝完了答应我三件事,我身子还是你的。”金花的眼圈有点红,她咬着牙,把面前的两个杯子倒满。
“好,我喝!”毒三郎站着,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再来,三杯酒,算我给你赔不是了。”毒三郎一脸的虔诚。
金花把酒重新斟上,自己也端起酒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好心,我陪你一起喝。”
毒三郎坐在金花的对面,看着她妩媚的眼睛,手中的酒放在唇边,怔怔地看着她。
“想我的好了吧,第一,你不能再出现在南苑弄堂那边;第二,你要帮我对付一个人;第三,把你的无影神针功夫教给我。做到这三点,喝完酒,我的身子就给你。”金花端着酒杯,语气温柔,但让人不能拒绝。
“好!我全答应你,另外我会补偿对你的伤害。”毒三郎将酒喝完,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三郎,你说男人这种东西,要是笨起来真是没边儿,活该你孤独,再喝一杯,我洗干净等你。”金花瞟了一眼猴急的毒三郎,心里想着,鬼东西总归要落在老娘手里。
内围中,帐帘拉了下来,暖和的被褥中,两个**裸的**纠缠在一起,上下不停地动了很久。
声音很大,往生坊内的灵牌都在颤动着。
“你不会离开我吧?”金花的脸很红,今天,她是主动的,很享受,也得到了征服的快感。
“金花,我就住在河滩上,守着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毒三郎的感触也和馒头村不同,在那里是对樱子的报复心理。
“一周,你来一次这里,平时我到河滩去,你把功夫传给我,不许改变。”金花意犹未尽,她在体会毒三郎与刀客,还有商贩的不同。
床上功夫,毒三郎还行。
夜色朦胧,毒三郎在三更天离开了往生坊,从此以后,毒三郎成了金花裙带上的纽扣。
金花游离在三个男人之间,刀客的功夫已经被她掏空了,包括他的身子骨也被酒色掏空。
商贩东奔西走,就是为了填金花的无底洞。
毒三郎的无影神针,除了压箱底的功夫,基本上都教给金花。
功力大增的金花,有三个男人的滋润,日子过的非常惬意。
毒三郎的两样东西是金花无法得到的,一是鹿皮手套,一是樽木鼎。
而金花的目的不仅仅是他的无影神针,无论在床上如何温柔,一提到这两样东西,毒三郎就打哈哈。
因为没有这两样东西,他的小命根本保不住。
为了搪塞金花,毒三郎专门找人打造了一个手镯,里边设计了无影神针的暗器,还为了她淬炼了毒液,算是给她的保命暗器。
刻有金字的手镯,暂时稳住了金花窥视手套和樽木鼎的心。
刀客抱着断刀,一直坐在小屋门前晒太阳,最近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了,金花婆婆的脸色不好看。
好长时间,都没有见金花婆婆到小屋子里来。
“喵”黑背猫窜到他身旁,对着落魄的刀客叫着,它的叫声也无力。
黑背猫已经好几天没有得到可口的食物了,它的毛发刺棱着。
“你饿了?那我们去找吃的。”刀客的眼睛睁开了,眼里的精光一闪,他作为刀客的气势又恢复了。
城东二十里,溪山的小道上,一辆驴车慢悠悠地晃动着,赶车的老馆懒洋洋地快睡着了。
车厢里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还带着一个箱子。
女人很绝望,这次因为欠债还不上,被放贷的逼迫着,带着女儿作为抵押,要被送给一家人家做填房。
她除了后悔,已经无望了,死心地不再想,还会有转机。
唯一担心的是及笄之年的女儿,跟着遭罪。
男人是押解的红馆,狠厉的汉子,一脸的凶残。
突然车厢一阵晃动,停了下来。
前面的老倌被惊醒,他勒紧缰绳,木然地看着前面的小道。
车厢内的押解红馆警觉起来。
就听到他隔着车帘骂道:“怎么回事,还没有出城多远呢,就给我起事儿。”
骂完,他抽出身后的熟铜棍,本来心情就不爽,看着两个女人,又不能上,还要清冷呵呵地押着,送给别做婆娘。
他跳下车,看看谁要触他的眉头。
红馆提着棍,往前走了几步,越过驴车的头把,来到前面。
风中站着一人,肩膀上趴着黑猫。
细看蓬头垢面,抱着一把破刀。
红馆看着那个人熟悉的样子,头皮就麻了起来,心道:糟糕了,怎么是这个瘟神?
他拿着铜棍的手开始颤抖。
咬咬牙,心说,这下彻底完了,不是他宰了我,就是我闯过去。
脑袋嗡嗡响,闭上眼睛,抡起熟铜棍,冲了上去。
女人听着车外面的动静,棍声,刀声瞬间响了几下,吓的她把女儿抱紧,捂着耳朵不敢出声。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四周空旷的可怕。
风声掀动着车帘,车内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女儿屏住呼吸的心跳声。
接着,一把断刀劈在车帮上,探进一张邋遢的脸:“把箱子扔出来,你们可以走。”
刀客不是个嗜杀的人,他欠命不欠钱,为了一口饭钱,他拿命去换。
吓坏了的女人,把身边的箱子推下去,那是红馆的东西,不属于她娘俩。
风还在刮着,刀客和黑猫不见了。
女人颤抖着探出脑袋,一眼就看见倒在车子前面的红馆,他的头和棍一起飞出道外。
赶驴的老倌已经吓晕了,趴在车辕下,一泡驴屎热乎乎地贴在脸上,他似乎很享受。
女人带着女儿匆匆下车,沿着来路往回赶去,她们捡回了自己的命运,打算躲到乡下的亲戚家里,避避风头。
往生坊,金花婆婆正在欣赏着毒三郎给她打造的镯子。
“这镯子,你花多少钱打的,看着很普通啊。”金花对毒三郎的吹嘘感到怀疑。
“可别小看这个镯子,里面有机关,对着一道凸出的接口处,里面有一枚无影钢针,淬炼着五步夺命散,危机时刻能保命。”毒三郎小心翼翼地按住镯子的衔接口处,演示给金花看。
“死鬼,算你有良心,你不怕那一天,你趴在我身子上的时候,我弄死你?”金花婆婆妩媚地调笑着。
“真要死在你怀里,死的也风流快活,你愿意,随时可以拿走我的一切。”毒三郎还是痴迷着金花的身子。
“冲着你的一片痴情,镯子我收下了不过哪个啥木鼎,我还是想要。”金花还在眼馋毒三郎的宝贝。
“.....”毒三郎不敢接茬。
“今天收了你的礼物,老娘很开心,免费服务你一次,来吧,三郎。”金花婆婆笑的很妩媚,她的目的正一点一点达到。
屋内的踹息声很大,床板都在抖动着,今天的金花很激动,她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她那裸露的肌肤泛着迷人的光泽。
毒三郎也被感染着,由着金花骑在身上,努力地配合着她。
哐当一声,虚掩的门被撞开了。
从来不到往生坊的刀客,在南苑弄堂寻不见金花,拎着箱子在黑背猫的引领下来到往生坊。
隔着门都能听见房中妩媚的互动声。
此时的金花水滔泛滥,小河一样流满了床沿,毒三郎已经精疲力尽,一泻千里,还在努力地迎合着她。
重重的箱子被扔在房中,刀客的脸铁青。
看着慌乱的两个**裸的人,一向沉默寡言的刀客,眉毛抖动着。
“好人啊!找死!”他的愤怒,表现在握刀的手上。
毒三郎裹着被单退到床尾,金花慌忙披上一件薄纱,若隐若现的白皙看在刀客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刀客的刀动了,带着被羞辱的愤怒劈向毒三郎。
一刀,咔嚓一声,刀不落空的断刀砍在床头的木靠背上。
毒三郎已经飞身上了床板,卡在木靠背上的断刀失去了动力,刀客有些心焦。
刚刚在城外大战红馆已经脱力,又走了二十里路,早就肚子空空的她,后力不足,愤怒下劈出的一刀落空,竟然卡在木板里,抽不出来。
床榻上的毒三郎,飞起一脚,向拔刀的刀客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