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音师太面色一僵,竟是不知王重阳这话什么意思。
她与古墓派林朝英比武已经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怎的今日还在提起?
江湖中比武非常常见,尤其是榜上有名之人,无论是先天榜、宗师榜,亦或是龙凤榜、美人榜,只要是有榜单名次的分别,就自然会有争斗。
而男性武者的数量比女性武者多得多,女性武者一旦上榜,那挑战者自然更多,尤其是女性之间,他们之间的挑战要分个一二三四,高低立下。
圣心派崛起时日尚短,圣音师太自是要打出名头,故而她一出现,便从先天榜后段开始挑战,一步步提高排名。
随着名次逐渐上涨,遇到了林朝英,当时林朝英排名先天榜二十,不知是女性嫉妒之心爆发还是什么原因,圣音师太使了之前从未用过的招式,将林朝英重伤。
而伤林朝英那一招被天机阁批注有道家真意,圣音师太更是得道高人,直接排在第十六名,位居黄药师之上,一时圣心派名声大涨。
而后黄药师与其相斗一场,双方平手,但是黄药师的年龄较圣音师太大许多,故而天机阁将其排在黄药师之前。
这般前尘往事,圣音师太几乎忘却了,为何王重阳如此放在心上?
其实,这是她久居北方,又不甚管理俗事,故而不知江湖中早有流传王重阳和林朝英的前程往事。
只是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此时此刻,圣音师太面色阴沉,知晓此事不能善了了。
……
明王同画道人对峙良久,见画道人目光远眺,似是在等什么人。
他似笑未笑道“你莫不是在等圣音师太?”
画道人心头一突,也不掩饰地问道“你如何知道?”
明王哈哈大笑“你既是等她,以她的武功为人,此时不到想来是到不了了。”
画道人面色恢复平静,道“明王远见,不知你请了何方高手,竟能让其阻拦圣音师太?”
郭靖?不,他须得坐镇京城。此时绝离不开。
画道人将数个名字在心头过了一遍,不知是谁应明王之邀前来援手。
此事他谋划数十年之久,后手自不会只有一个,只是如今都未生效,让他不禁感叹背靠大树好乘凉。
朝廷不愧是朝廷。
画道人低头看向前面丈许宽的洞口,他有心向下跳,但明王绝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得逞。
就在这时,下方洞中突然爆发一场对战,原来是公孙乌龙、南长老同白三娘汇合。三人一阵寻思,正犹豫时,没想到山洞中一阵地动山摇,打乱了他们的心思。
本想逃出,又担心独孤求败的武学传承会被埋在这大山之地,故而立刻前往石室。
但是没想到,一靠近这里便受狂风侵扰,难以寸进,又被洞中几人发现了踪影。
追风、梅九、福伯、江公公和李仲五人同时相视一眼,就见梅九一条长鞭借助风力忽的飞出,正正将三人圈住,往石室中猛的一拉。
追风劈空掌不要钱一般的疯狂劈出,他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楚,他此时的罡气巅峰修为在此宗师之战中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福伯和江公公同时欺身而上,对公孙乌龙、南长老四掌拍下。
李仲下的毒本不厉害,南长老已解,同公孙乌龙一块,上前迎上。
啪啪啪啪,四掌相交。罡风、劲风乱作一团,直刮的人脸颊作痛。
福伯方才先是同南长老大战,又是同玄难大战,如今又来同公孙乌龙相战。
这么短的时间内,即便他是宗师境,体内自成小周天,内力源源不断,但一时间损耗颇多,加之年事已高,很快就有所不敌。
公孙乌龙敏锐察觉,哈哈大笑道“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快快受死。三娘快去把独孤求败的宝贝夺来。”
那边白三娘正假装和李仲斗的激烈,当即脆生生应下,剑指虚空,轻点两下,就听啪啪两声,公孙乌龙,南长老身子瞬间不动。
福伯同江公公瞬身而至,疾点住其数处大穴,然后一掌将其丹田废掉。
公孙乌龙面色瞬间灰败下来,整个人精气神一阵泄露,竟是衰老了几十岁都不止,眼看就是即将去世的老人了。
他仰面朝天躺倒在地,呵呵两声“三娘,你竟然是勾子。”
白三娘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书几个大字,“白翠萍密使”,她道“我从来都是六扇门的人。”
公孙乌龙哀哀一叹,“是这样啊,”
“你常年不在葵花派,说是寻找你儿子,我信了,给了你极大的自由。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公孙乌龙英明一世,杀人无数,竟是败在了你的手上,真真是造化弄人。”
南长老不发一言,直对着白三娘怒目而视,恨不能吃她的肉。
二人丹田已废,体内数处大穴被点,已是没有还手之力,即便是留他们一条命,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三娘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自己杀人无数,自然也想过血债血偿,即使没有我,你也不得善终。”
公孙乌龙把眼一闭,全当没有听见。似他这般的人,可以认输,不能认错。
强敌已经伏诛,但上方劲风依然强烈,众人围坐一起,以罡风抵挡,商议对策。
如果从密道出去,不知正确路径的他们相当艰难,极容易迷失其中,且此时上方两名先天强者对战,一旦爆发大战,他们就会被埋在山里。
另一条路是石室上方的空洞,但那里有画道人,如何出得去。
一时陷入两难。
画道人耳朵微动,听着下面的动静渐小,知道打斗停歇,心知不好。
他将一直端着的小茶壶突然往前一甩,茶壶应声而碎,其间水珠挥洒而出,凝于半空之中,竟形成一只玄武模样的怪兽,朝着明王一吼而去。
而他自己竟身子一晃,落下洞中。
明王哪能让他如愿,身后自在天王像一拳挥出,将玄武拍得粉碎。可水珠滴落,竟“嘭嘭”炸开,明王一时不察,忙卷起衣袍遮住身子,略显狼狈。
再行下去之时,已是过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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