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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章:洗去海底
    (潮州帮在六十年代就让和记打的半死)

    (跛豪的义群是最后的光辉。)

    (之所以商会能指挥动社团,是因为社团成员需要扛麻袋赚钱,到后期社团就脱离码头了。)

    (我看过陈惠敏凤凰电视台的采访,说很多字头,他都没见过人,不是被人买了招牌,就是彻底打垮了。)

    (给我讲古的大爷,他是和一平的,他加入的时候上千人,他捡破烂的时候,这个字头就剩他一个人,实木招牌当床板,公司法人直接就是他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葛老怎么高调,就是想要大家看到自己千金买马骨的气魄。

    他赌对了!

    现在整个江湖都在传,葛老知英雄,惜英雄,不少在街面上打出名堂的后生仔,都投奔他去了。

    只是少爷乐没有回答,彷佛没见过这些说客一样。

    有了正面例子,当然就有反面例子了。

    麒麟文就是那个反面例子,嫉贤妒能的帽子是扣在了他的头上。

    现在整个香江都在传,他不能容人,尤其是不能容能人。

    麒麟文感觉自己很冤枉,当时瘦脸东这些人在逼宫,都要他严惩少爷乐,平息差老们的愤怒。

    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让少爷乐靠边站。

    这是权衡,还是那句话,社团不可以一家独大。

    事后他也敲打了瘦脸东,还派人盯着长毛,短时间看来,两人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他也在派人查,只要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都能给少爷乐一个说法。

    可谁知道,事情还没查出来,少爷乐这个点金手,又搞定一个大生意。

    这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赌船的生意,不少社团都在盯着看。”

    “这口肥肉只要吃到嘴里,兴和以后的路,就会更宽了。”

    “我昨天跟白老看了一部美国老的电影,叫《教父2》,我这辈子,没陪家里的黄脸婆看过电影,反倒是跟白老去看了。”

    “黄脸婆要是知道,一定骂我偏心。”

    “教父做的对,社团发展到一定程度,还是打打杀杀,那就有点辜负祖师爷的信任了。”

    “豹哥,您也当过坐馆,您不会希望兴和这块牌子倒了吧?”

    麒麟文开始打感情牌,你金牙豹有今天,都是兴和给的,要不然你个穷小子,那会有今天的富贵。

    同门兄弟之间有矛盾,很正常,讲开就好。

    但招牌不能倒,兄弟们都靠它食饭。

    金牙豹也沉思下来,他对兴和还是很有感情的,自己的一切,都是兴和给的。

    但他也想起阿乐来之前的话,只能硬着心,开口说道“不是没的谈。”

    “阿乐也不想兄弟们饿死,多条财路,比什么都好。”

    “但他有一个条件”

    条件?

    麒麟文挑一挑眉,沉默几秒,权衡几分,才开口询问道“什么条件?”。

    “阿乐加入兴和,就是为了替他老豆报仇。”

    “现在仇也报了,又替字头打下红磡,也算功德圆满。”

    “他想洗去海底,彻底跟江湖脱离关系。”

    金牙豹一口气将话说完,就端起茶杯,细细品茶,等待着麒麟文的决断。

    在场的其他人,都面露吃惊之色。

    金盆洗手是退休,从此不过问江湖事。

    但还是兴和弟子,只要兴和有难,或者老顶让你做事,必须要出面。

    可洗去海底不一样。

    海底就是花名册,这是一个字头最核心的秘密。

    插香磕头之后,礼堂大爷才会将拜会者的名字写在花名册上。

    这是差老们最想要的东西。

    拿到了花名册,就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完成证据链的最后一环。

    把姓名从海底上勾去,就代表这人以后同字头没有任何关系。

    麒麟文的脸色变的非常严肃,少爷乐想走正路,他早就知道。

    地盘上最赚钱的,就是黄赌毒,加上贵利公司。

    这四样,林怀乐一样都不沾,地盘上的马栏,不是社团的,就是马夫自己干的。

    赌倒是沾一点,但也仅限于麻雀馆。

    至于面粉,都是把场子租出去,收点租金。

    最赚钱的贵利公司,也不开,所以手下的兄弟们意见很大,因为耽误他赚钱了。

    现在地盘没了,只有一个白纸扇的身份,更是无牵无挂。

    有些人,社团身份是保护符,保佑他们可以赚米养家。

    但对于能人来说,社团身份是枷锁,是耽误他们发展的绊脚石。

    “文哥,兴和没有洗底的先例。”

    “再说阿乐犯的错不大,之前的惩罚就过重了,现在让他这样离开,兄弟们一定会乱嚼舌头的。”

    白爷立刻提出了反对,兴和开馆几十年,从来没有洗底的先例。

    少爷乐有今天,都是兴和捧出来的。

    芋头彪没有要他的小命,也是看在兴和的面子上,要不然早就送他下去见他老豆了。

    那还有命跟社团谈条件!

    踩进红磡,是他同大d一起搞定的,为社团新开堂口,的确是居功至伟。

    这次收走地盘,是惩罚较重。

    可受了一点委屈,就喊着要离开,这就有一点过分了。

    串爆身为礼堂大爷,也感到不满。

    礼就是规矩。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冒犯,冒犯整个礼堂,冒犯整个兴和。

    “我也不同意。”

    “都是兄弟,矛盾说开就好,动不动就说洗底过档,真当家法是摆设?”

    麒麟文看着金牙豹,想知道他对此事的态度和看法,但这个老狐狸狡猾的很,只顾着低头喝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没有表态也是一种态度,金牙豹能把话说出来,就代表他是赞同。

    “豹哥,阿乐是个年轻人,火气上来,乱说一通,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的事社团会有个说法,不要放在心上。”

    “荃湾一半在元宝手上管着,另一半暂时归白老管,下次交数的时候,就会回到阿乐的手上。”

    “您看如何?”

    麒麟文不希望少爷乐离开,兴和打仔多,食脑的少,只要他还在社团中,奔他而来的正行生意,就会源源不断地来到兴和的面前。

    满脑子打打杀杀的衰仔是少数,想要赚米养家湖口的社团打工人才是沉默的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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