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帅’很郁闷,因为自己想尽了办法都不知道怎么让小石头亲手斩了代王的脑袋,阎琒作为一个二级异能者,就算是自己对上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让小石头一个普通的小剑人在他的保护下刺杀代王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且‘姚帅’自己还要一直暗中保护在太子的身边,尽管所有人都以为代王没机会了,但是‘姚帅’知道阎琒肯定没有放弃,还要做殊死一搏。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万一成功了任务就完成了,就算失败了她他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也没啥损失。
太子如果真的在登基前被杀,各方势力没准还真能妥协出来一个代王继位的结果,毕竟太子死后代王的势力是剩余皇子中最大的,能和他媲美的一个没有。
可是就在‘姚帅’一筹莫展的时候,阎琒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登基大典前两天,‘姚帅’护送太子回府以后,自己回到了太子府的客房。
客房里居然做了一个人,阎琒把玩着一根钢针坐在桌子旁,桌子上还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盘酱牛肉,一壶小酒,连吃带喝怡然自得。
“一起喝点?”阎琒不知从哪里又变出来一个酒杯,放在桌子上给‘姚帅’斟满了一杯。
“你从哪弄来的酒菜?”‘姚帅’也坐到了桌旁,和阎琒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从太子府后厨拿来的。”阎琒说的轻描淡写,但其实是在暗示‘姚帅’太子府我来去自如,想要取太子的性命你可拦不住。
“哦,我刚陪太子回来,还让你去弄酒菜,不好意思啊。”‘姚帅’嘴上也很客套,但是话里的意思是你能在太子府来去自如那是因为刚才我不在。
阎琒又给两人倒满了酒,感慨的说:“兄弟,我知道你也是来探索异世界的吧。你身手不错,治疗能力也很强,之前我的两次行动都被你给破坏了。不过我也埋怨你,你也有你的任务。”
“敞亮!”两人又干了一杯。
“太子就要继位了,你的任务要完成了吧,我的任务时保代王继位,看来是没戏了。”
“不打算再想想办法?”
“有这个想法。”阎琒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边吃边说:“本来我想再试试暗杀太子的,但是一想你肯定不让,与其我们两个为了完成任务天天勾心斗角打个你死我活,不如我们堂堂正正比试一番!”
“怎么比?”
“明天晚上八点,你我二人决战紫禁之巅!如果你赢了我保证再不对太子出手,让他顺利登基。如果我赢了,太子的人头我拿走,你不的阻拦!怎么样?”
“兄弟你看多了吧,你又不是西门吹雪,我也不是叶孤城。”‘姚帅’有点佩服对方的脑洞,里的情节都搬出来了。
“我从小就喜欢古龙的!一直就希望做一个白衣如雪的侠客。但是家族里的老人让我好好修炼少做白日梦,好不容易来到异世界了,兄弟你就从我了吧!”阎琒一激动竟然抓住了‘姚帅’的肩膀,还使劲摇了摇。
想不到你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中二!
早知道就给你在群芳苑的演出戏目里加个角色了,名字就叫龙傲天,情节就是你一人力战结衣、明步、未久...
演不了三天你也就没体力害太子了。
“兄弟,打不打!”阎琒已经快把‘姚帅’给晃吐了,只能无奈举手投降。
“行行行,明天晚上八点,场地你去协调。”
想跑到皇宫顶上打一架可不是简单的事,万一自己一时兴起一个雷把宫殿劈了,这么大一个凶兆下来,你说太子还要不要继位了。
阎琒欢天喜地的走了,留下了哭笑不得的‘姚帅’。
代王主动跑去找太子示好了,这一行为被朝中之人看做了服软,代王说自己在府里摆好了酒宴,还重金聘请了群芳苑的姑娘们来给太子演戏。
戏的名字就叫全天下无论男女老少所有的姑娘们全都看不上獐头鼠目的代王而把器宇轩昂的太子当做香饽饽。
老魏家兄弟们给戏剧起名的能力那叫一个菜鸡互啄。
可是这戏的名字却让太子殿下非常受用,就像喝了二斤老白干那么飘飘然,即使为了准备登基大典忙的手脚不落地了,还是答应从和熏儿演戏的时间计划里抽出了一个时辰赴约。
阎琒和‘姚帅’的决斗地点没有选在紫禁之巅,而是改在了大梁城南城墙上,这样能够让城中的百姓都来看看,充分满足了阎琒当一把明星的愿望。
大梁城里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明天是高人决斗,后天是新皇登基,城里的赌坊已经开出了盘口,无论押谁都是一赔一点八,突出一个黑心。
但是早晨的时候有一条流言传了出来,说决斗选手之一的‘姚帅’因为怯战跑了,此时音信全无。
这下盘口立刻就变了,阎琒的赔率暴跌,已经本着一赔一点一去了,而‘姚帅’的赔率已经接近了一赔八。
太子府里,左文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说姚先生去哪了?他还回不回来了?今晚的决斗他还去不去了?”
“左侍读你消停点吧,他去不去你着什么急?”天字符另一个幕僚看左文瀚在屋里转圈实在眼晕,忍不住问。
“我能不着急么?他要是不去...他要是不去的话他的名声不就毁了?”
“毁就毁了呗,毁的是他又不是你。”
“我们两个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怎么能看着他声名狼藉!”左文瀚正色道,对同僚这种看戏的心态嗤之以鼻,拂袖而去。
走出门外的左文瀚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赌场开具的凭证,上面写着他买了一千两的‘姚帅’获胜!
这已经是侍读五年的俸禄了。
你说我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买了这么重的注!嘤嘤嘤嘤嘤~
“你说姚先生去哪了?他还回不回来了?今晚的决斗他还去不去了?”
今天的太子府多了一个祥林嫂。
当天时间还不到五点,约定决战的那段城墙内外都已经人满为患了,这种大魏朝自立国以来都难得一见的景象勾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心,更有大批赌狗助阵,谁都怕自己站的远了看不清。
曾经在前门大街卖烧饼、卖粽子的小贩都把小摊摆到了城墙下,就为了能挣点等的太久没吃饭的观众兜里的钱。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一道白色的身影自城墙东侧而来,几个起落便已靠近。
阎琒一袭白衣,脚蹬鹿皮长靴,脚尖轻点站在了城墙之上,负手而立仿佛遗落人间的谪仙。
“好功夫呀!”观众中也有不少人是练武的,但是阎琒这几下展示的轻功居然闻所未闻,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买了阎琒获胜的赌狗们欢呼雀跃,就好像钱已经到手了一般。
‘姚帅’还没出现,以左文瀚为代表的的买了他获胜的赌狗在见识了阎琒的轻功后已经快哭出来了。
姚先生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来了!来了!”挤得靠前的观众突然有人叫了起来,只见‘姚帅’风尘仆仆骑了一匹马赶到了。
“好!”‘姚帅’的支持者们居然爆发出了一阵喝彩,当然这喝彩不是给‘姚帅’的,而是给自己的钱袋子。
左文瀚激动地热泪盈眶,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姚先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然后成千上万的观众就看着‘姚帅’翻身下马,提了提裤子一溜小跑顺着城墙的台阶蹬蹬蹬的往上爬,刚爬了一半的时候其实约定的决斗时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