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这飞僵浑身上下都硬的像是铁一样,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我要对付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觉得雷开甫这家伙根本就是错误的估计了自身的实力,这飞僵和只比他底一等的毛僵简直就是两码事,两者之间的实力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算能收服毛僵,但是面对飞僵还是最好有多远就跑多远,这个东西目前也就只有门主级别的才能对付,甚至我一度怀疑是不是门主对付这个东西起来也不会说是有多轻松。
三儿听到我说的话,张开牙齿就朝着飞僵的颈部咬了下去,只看到三儿的喉咙一下一下的吞咽着。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居正在我入门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一句在我没有达到上一界境界的时候不要让三儿饮活人血,想来这个飞僵也不是活人,自然应该是没事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三儿刚刚被我一拳打穿的伤口竟然肉眼可见的愈合了,而被三儿压在身下的飞僵身体挣扎了几下双手的直接直接插了进三儿的两肋。
这一幕看起来极为血腥,飞僵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哑的吼声,身体正在快速的枯萎,反倒是三儿身上的皮肤从黝黑好像变成了泛着一些绿光。
等到三儿颈部吞咽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喊了一句。
“三儿。”
趴在飞僵上面的三儿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样。
“三儿”
我怒吼了一声,三儿才从飞僵的身体上面离开,站了起来,慢慢的转过来,看着我,双眼泛着幽绿的光直勾勾的盯着我,这一幕就好像当初收服三儿一样,他的眼睛也是一样泛着这样的光,而现在那个眼神似乎有一些挣扎。
我想这应该是三儿吸收了飞僵的尸毒,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此时的三儿站着不动,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就好像随时准备扑向我的野兽一般。
也许是和三儿相处的时间长了,即使被这样盯着,我也丝毫没有对着飞僵一样恐惧,朝着三儿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三儿的眼睛。
“给我跪下。”
这一声怒吼,直接让一直使用藏气诀藏住的尸气泄露了出来。
我的双手竟然有一种想要掐住三儿脖子的冲动,眼神怒视着三儿。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三儿浑身的尸气竟然飞速的朝着我的脚底钻了进来。
三儿眼中的幽光慢慢退散,双腿噗通一声朝着地上跪了下去。
等到三儿被敛尸术藏在五行之中的时候,我这才想起来一边还有一个晕倒的禾润弦。
刚刚的打斗已经把火堆都给弄散了,我把周围引起的小火苗踩灭,才重新架起柴火,把禾润弦放在火堆边上,才朝着飞僵的身边把身体上面剩下的牙齿给留了下来,其它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利用的了,最有用的东西都被三儿给拿去了,想起刚刚三儿的那个眼神,看来还是需要抓紧时间弄清楚段家的这个敛尸术到底应该怎么控制阴尸才行,而对付飞僵之类的,显然只有正统的道术才
能克制。
等到收拾好之后,回过头,发现一些窜起来的火苗差点把禾润弦的头发都给烧着了,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丫头抱在怀里,火堆照着这丫头身上的温度才有所好转,刚刚开始简直就像是抱着一块冰砖一般。
身体出现这样就是明显的损阳过盛导致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修道之人都是男性的原因了,但并不是修道之人就没有女性。
道家全真道创始人王重阳的七位嫡传弟子。即丹阳子马钰、长春子丘处机、长真子谭处端、玉阳子王处一、太古子郝大通、长生子刘处玄和马钰之妻清静散人孙不二其中孙不二就是一位女性,只是要想达到这样的境界所要付出的努力自然要多上常人的很多倍。
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再也没有丝毫的睡意,天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了一些亮光。
看到天快亮了,在面前的火堆里面添了一些干柴,我也靠着树眯了一会。
这一次要是没有禾润弦的这个请神符,那就真是的九死无生了,而这个请神符能被禾润弦放在贴身的香囊里面还被折成了护身符的样子想来这个东西的重要性自然不寻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怀里的禾润弦转动了一下身体,我急忙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地上的干草上面,然后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一些僵硬的身体。
脑子里面不禁想起来之前身体被请神符控制之后的情况,手不知觉的握成了拳头,学着脑子里面挥拳的样子,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拳竟然能把铜皮铁骨的飞僵击飞出去好几米。
只是等到我一拳挥去出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样的感觉,请神符竟然如此玄妙,而这还并不是最复杂的符箓。
“呃”
禾润弦发出了一声轻咛。
“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听到我的声音,禾润弦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
“那个飞僵呢。”
“那”
我用手指了一下只剩下一堆被官服包着的骨架。
“你干的吗?”
禾润弦有一些难以置信的问了我一句。
“不,应该是你的请神符吧,要是没有那个东西,恐怕躺在哪里的就是我了。”
“他怎么成这样了,还有我记得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额,那个是是”
“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禾润弦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大宝,你刚刚是不是抱了我。”
“没有,怎么可能。”
“你别骗我了,我身上都有你的头发,你看。”
禾润弦从身上拿出一根短发,这明显不是她的头发。
“哎呀,不要在乎这些,还是赶紧找回去的路吧。”
我尽量掩饰着自己有一些慌张的样子,把地上的还烧着的火堆拿土给掩埋了起来,确认了没有明火之后才四下看了看,辨别了一下方向,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禾润弦,两人
就准备直接离开这里。
“走了。”
“你真的在我晕倒之后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哎呀,谁有兴趣对你做什么啊,都什么时候,谁有那个心思啊。”
“你要是真对我做了什么就真的是禽兽了。”
禾润弦嘀咕了一句。
“看都懒得多看一眼,赶紧走了。”
“是啊,所以说啊,你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走了有一会才发现禾润弦并没有跟上来,我又走了回去。
“赶紧走啊,磨蹭什么呢。”
这丫头把地上飞僵的头骨给收了起来。
“真是浪费,这飞僵可是用掉了我一张请神符才收拾的,就只是得到了一个头骨,爷爷回去肯定要骂我了。”
“要不,这个也给你吧。”
我把怀里收起来飞僵的两颗獠牙给拿了过去。
“我拿一颗就好了,这个东西到时候在山门里面可是能换到不少好东西呢,行了,过来背我吧,我头还有一点晕乎乎的。”
“真的假的,你可别给我装哦。”
嘴上这样说着,身体还是朝着禾润弦的身前蹲了下去。
这丫头也是毫不客气,双手直接环上了我的脖子,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微妙触感,强压住内心乱七八糟的想法,朝着刚刚推算出来的东南方巽卦方位走了出去,这个方位是由之前的东北艮卦也就是生门的方向变换而来的。
这里方位的变换和问道场一样,也都有规律可寻。
说实话找起来并不需要费多长时间。
不一会就感觉到一丝凉意顺着脖子蔓延到衣服里面,我停了下来用手一摸,黏糊糊的,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背上这个丫头睡觉从嘴角留下来的口水。
眼看天就要黑了,虽然是找对了路,但是好像依然没有走出迷幻林,这浓雾也有规律,差不多中午之后地面就开始升起一片雾气,而每次发生变化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所以每次到了方向发生变化的时候我就会把背上禾润弦放下来。
等到在第三天还是在迷幻林里面丝毫没有感觉要走出去的迹象心情已经莫名的有一些急躁了。
“大宝,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啊。”
“我也不知道,方向是没错。”
我看了一下地面,如果方向错了,也许我会一直在原地打转,我没走一段时间便会在地上用石头或者树枝做一个标志,这样防止自己迷路或者是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我在这里一筹莫展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丫头,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无所事事的在一颗树下面挖了一个坑。
坑不算很深,主要是上面还盖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土面上也很松软所以挖起来也很轻松。
只是我注意到这个坑没一会就渗进去了不少水,才一会功夫那个坑就被填满了。
树木是普通的杉树,枝干粗壮,地面的根系也是盘根错综,按说这样的土地也不可能会出现地下水,除非附近能有一条地下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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