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还是有必要重视一下外面守着的那些筑基高手了。”
“兴许他们真是冲着我来的。”
“所以能不暴露,尽量别暴露行踪,低调着来吧。”
迈入不断旋转的传送阵法,眼前的环境陡然一变,变成了鸟语花香的谷中春色。
宁静的山谷中,碧绿的芳草漫山遍野,随着春风拂过,如同柔顺的丝绸起起伏伏。
青草覆盖不到的地方,则是五色花朵在争相斗艳,给这片绿的海洋带来别样色彩的同时,也留给这个世界一抹芳香。
春的气息冲散了昏暗所带来的压抑,生机勃勃的景象看得人心旷神怡,心中的阴霾也不由秀丽的景象而随之散去。
望着前方的景色,张云心中感慨:“真是个好地方啊……”
宁静而又绝美,这要是想找个地方生活的话,这里将会是不二的选择。
当然了,最好是没有人过来打破这里的平静,不然就没那么美了。
“总算可以不用看那些畜生的脸色了!”
“一群狗东西,就知道仗势欺人,以后别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等我筑基以后看看的吧,早晚要弄死你!”
……
成批的外门走入秘境,随之而来的还有充满的戾气宣泄和咆哮。
一直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去释放心中的怒火。
但到了这里,到了那些筑基期的师叔看不到的地方,可不得说两句狠话,把心中的那口恶气狠狠地发泄出去。
只不过,这就有些大煞风景了,多好的地方啊,何必这么暴躁呢?
张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但他还是觉得这里太过吵闹。
眼看这些人从最开始的情绪宣泄,很快就发展为了互相提防,再到相互厮杀,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顺其自然。
就仿佛,他们就是为了打架而来的一样,一大群人在山谷中打成一片。
索性他也没打算跟这些人有所交集,便保持着隐匿的状态,绕过战团朝远方御空疾驰出去。
这些人想怎么打,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关心炼制筑基丹所需要的药材。
“复阳花多生长在山顶,所以要到高处去找,先看看前面那座山峰上面有没有吧。”
灵识并没有带来若有若无的指引,可见这些药草并非是什么珍贵之物。
既如此,那就只能用笨方法四处扫荡了。
想来这个过程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毕竟筑基丹都称不上宝物,用来炼制它的草药想必更是如此。
事实也如他所想的那样,复阳花其实并不难找。
虽称不上随处可见吧,但也没稀缺到无迹可寻的地步,在悬崖上方转悠了约莫半个时辰,他就采摘到了二十多个。
“以我打下的坚实基础,突破到筑基应该不是难事,预计最多耗费两颗筑基丹,应该就能突破过去了。”
“这样来看的,筹备二十个筑基丹的材料,想来怎么也足够了。”
“那就到此为止,再去找找极阴草去。”
将手上的明黄色仙植收入囊中,张云再次启程,搜寻地势低矮的区域。
和复阳花喜好在山顶上生长不同,极阴草更多的生长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所以这一次要找的目标是山洞一类的环境。
一路欣赏风景,把灵识扩散出去,搜寻周围的环境。
很快,就在山谷的一角找到一处洞口。
降落到地上,在洞口周围的地面上扫过一眼,没有看到有人走过的痕迹,想来其他人还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说来也是,他们还忙着自相残杀呢,怎么会有空深入探索呢?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入幽暗的洞口,顺着天然形成的通道一路前行,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山洞内部。
洞穴内漆黑一片,几株暗绿色的药草,在墙壁周围的一片茁壮生长。
“呵……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吗?”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很艰难,有些流程走起来还是挺轻松的嘛。”
暗自庆幸着,张云伸出手臂,俯身抓取地上的极阴草。
冷不丁地,耳中忽然传来细小的嗖嗖声。
张云宛如什么也没听到,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继续采集。
暗黑色的利刃骤现,刺向了他的眼眸。
与此同时,一柄散发着寒气的银色长枪挡在了利刃前面,发出一声脆响,将突如其来的匕首击退出去。
“是猎人吗?你找错对象了,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对手。”
张云起身,把手上还带着尘土的药草收入储物袋,一脸淡定地转头看向那个袭击自己的家伙:“感知挺敏锐的,居然能意识到我在这里,你的实力不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嘿嘿嘿嘿……没想到你还蛮厉害的嘛,居然让你给躲过去了,看来这活没那么好干啊。”
黑色夜行衣中,一双尖细的眼睛透露出来,眼眸中闪缩着饶有兴致的光芒,就好似抓到了一个有趣的猎物一样。
张云勾了勾手指,立在地上的水云刺飞入他的手中,他从隐匿状态中现身,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对方眼前。
“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而且听你的说辞,意思是盯着我来的?”
“你的话太多了,而且……”黑衣人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张云面前,两把黝黑的匕首分别刺向他的心口和脖颈,“你真是个蠢货,居然会主动暴露出来……”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定在原地,以极其英姿飒爽的姿势冻成了一座冰雕。
“然后呢?你想说些什么?”
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注视着那人慌乱的眼眸,把脸凑过去道:“你以为你的碰到的是什么人?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是来送死的呢?”
除了脑袋之外,黑衣人身上所有的部位全都被坚冰所覆盖,哪怕是头部的位置,也隐隐散发着寒气。
从他脑袋上那不断颤抖的面罩来看,看样子是被冻个不轻。
“你…我…怎么会?”
黑衣人眼神惊恐,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打败了。
没有战斗的过程,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