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长歌带着部队凯旋而归,带着一串俘虏,还有面色苍白的李承洲。
追击之快,甚至蒙彪还没有打扫完战场。
房长歌让人将罪魁祸首的首级挂在营地门口,用以示警。
如今整个营地里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之前在大秦的时候灭六国,北伐匈奴,南征百越。
每次战斗过后,周围熟悉的兄弟总会一茬接着一茬换,像如今的大胜更是少见。
相反,在营地的角落里,刚刚被抓回营地的满足战士们愁云惨淡,敌人过于凶残,觉得自己毫无活路。
他们眼前正好走过了战斧他们,愁云惨淡的战士们睁大了双眼。
为什么对面的人可以如此淡定,中间的哪位,是雷鸟部落酋长?
刚被抓回来的战士们觉得很魔幻。
凶残的敌人竟然会善待部落战士?
“你们竟然没有被对面杀死?还能活到现在!”
战斧看着被抓来的同胞,他已经能够隐隐猜到房长歌的计划了,想要收编他们降服他们。
那倒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你们发起攻击,被他们还击自然正常。”
“被赶尽杀绝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被抓到这儿就放心吧,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对待友好的人,他们还是很好地。”
一群瑟瑟发抖的俘虏这才放下心来。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也可以在营地里到处溜达,只是不能出去罢了。”
“如果你们能够了解他们,你们就会知道,游兵散勇般的攻击甚至没有丝毫作用。”
这群俘虏尝试着到处溜达,观察着这群奇怪装束的异域军队。
看见战斧他们会向营地里的敌人索取食物,甚至会索取一种名为酒的液体。
如果在部落里,如果被敌对部落抓到,大概率会难逃一死。
现在这样的场景难免有些魔幻。
营地里的火头军看到他们,也将食物分发给他们。
经过烹饪的食物让所有蛮族赞不绝口,这对他们来说是从没有过得——或许整个营地只有李承洲吃不太惯,几千年前的食物确实有些难以下咽,但对于蛮族来说却刚刚好。
面色苍白的李承洲吃完午饭,幸亏中午的饭回归了正常,不然真的吃不下去。
他觉得现在回去休息有些丢脸,在营地里晒会儿太阳,总好过在略显阴冷的房间里躺着。
躺在角落里晒着太阳的李承洲脑子里现在全都是血淋淋的画面,晒着太阳才会让那种感觉稍微好点。
突然感觉眼前的光消失了,应该是有人站在他面前。
李承洲眯着眼,看清了眼前的的人,一个穿着长袍的青年人。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公子....你好,我是范青烟。”
李承洲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清秀的年轻人,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此前房长歌说的他的一名弟子。
李承洲赶紧回话:“你好你好。”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场面一度尴尬。
李承洲率先提出想法:“我去偷点酒,边喝边说?”
范青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这倒让李承洲有点惊讶,刚才说出那句话时,他就有些后悔,眼前的年轻人穿着长袍,应该不会对偷酒这种事情感兴趣的。可没想到对面好像对这种事很乐意。
根据之前李承洲打探好的路线,两人偷偷摸摸来到了厨房,此时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火头军们收拾完厨房,就回去休息了。
李承洲带着范青烟,熟练地翻过窗户,跳进厨房,蹑手蹑脚地来到酒缸旁。
粗制的米酒是营地里唯一的酒水,每个人每天限量供应,躁动的年轻人只会觉得不够。
两人将用碗舀起米酒,大口的喝了几口,然后将米酒灌进水壶,将一切恢复原样。
正当李承洲准备回去的时候,范青烟拽住了他。
“等等,除了这缸米酒,我还知道一个地方放着肉。”
范青烟拉着李承洲,经过了几个架子,来到深处的库房,掀开一块布,里面放着干鱼还有士兵们出去打猎得到的肉。
很明显,眼前这看似清秀的小子也没少过来祸害厨房。
两个人掩饰好所有的痕迹,然后翻窗逃离作案现场。
两个人将偷到的东西包裹在包裹里。
范青烟看着李承洲:“我们现在最好出去营地,找个空地再开怀畅饮。”
李承洲完全同意,但出门的权限不在他手里,拿这点小事去麻烦房长歌明显不太合适。
正好李承洲看见了远处吃饱喝足的蒙彪正**着上身,在训练场上练习着刀法,失去一条胳膊对他的打击还是有的,他的武力也随之下降。
李承洲拉着范青烟来到训练场,待到蒙彪耍完一套刀法,两人赶紧鼓掌喝彩。
“蒙将军武艺愈加精湛了,蒙将军威风不减当年,仍能勇冠三军!相信在.....”
蒙将军打断了范青烟的话:“好了好了,有屁就放,我真烦你们这些文人的絮絮叨叨。”
李承洲简直惊呆了,眼前这滔滔不绝拍马屁的家伙还是刚刚那个清秀的年轻人吗?简直判若两人。而且眼前这两人好像很熟的样子。
范青烟讪讪一笑:“我和公子两人想出去探察敌情,望蒙将军应允!”
蒙彪摇头:“不行,外面的情况挺复杂的,战斗刚刚结束,周围敌情还未探查,你们两个出去太危险了。”
范青烟看自己不行,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李承洲。
“咳咳,蒙将军,我和范青烟出去就是为了看看蛮族的,我觉得我还需要磨炼。”
蒙彪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了:“你两的鬼话我是一点都不信。”
“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你们看到我都藏起来了,就差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现在这么积极?”
“还有你们那鼓鼓囊囊的包裹,我还没瞎......”
“不过既然公子开口了,这个面子必须给!”
“但....”
两人一看有戏:“蒙将军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但得留下一水壶的酒。”
两人的行为被看穿了。
蒙彪指着正在游泳的战斧:“还有把远处那小子带上。”
两人面露难色:“他跑了咋办?”
蒙将军瞪大了眼睛:“你们不会自己想办法?而且他要是跑,早就跑了!”
“行就行,不行就拉到!”
“行行行!”
“出去的时候带上甲胄武器,我一会儿给守卫打招呼。”
李承洲两人和蒙彪告辞,留下一壶酒,然后走向海边找战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