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洲看着眼前的整装待发的众人,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干的话肯定做不到现在这种程度,要不然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呢。
范青烟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亲卫们可以随意领取仓库里的东西,但一定要登记时间数量。给战斧游说好的战士发放盔甲装备一同行军出发。
范青烟清点人数,刀盾手九十人,弩手五十人,工匠十二人。
随着众人准备好,便出了营地,向着森林进发。
站在船首处的房长歌目送他们离去,一旁的蒙彪问道。
“房老,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他们一群毛头小子就这么莽撞的进去会不会太危险了?他们甚至让我的亲卫自己行动。”
房长歌面无表情:“雏鸟不能一直待在我们的翅膀下面,青烟出的主意也挺靠谱的,战斧对森林里的情况也是很熟悉的,况且还有一百四十名甲士跟随,现在森林里的部落应该都乱成一锅粥了,我们所到之处,他们必定避其锋芒,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再说就算失败也没什么,他们这些人出去,怎么着都能活着回来。”
“既然他们已经出发了,那我们也要开始行动了,总不能真的让一群毛头小子把我们比下去吧!”
“蒙将军回去也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去做,听说你最近收了几个小迷弟?就之前特别嚣张的胡子现在天天跟着你?”
蒙彪嘿嘿一笑:“那个人总体来说没啥大问题,粗中有细,我只是和他打了几架,他就服服帖帖。”
房长歌和蒙彪走下船,朝着房间走去:“蒙将军你回去想想怎么把这几个毛头小子比下去,我回去再想想建城之后的事情,用过晚饭后过来和我讲一下你心中所想。”
房长歌和蒙彪分开后,两个人也是充满了斗志,要把几个毛头小子比下去,让他们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森林就是部落的天地,部落世世代代都在森林里生活,哪里危险,哪里安全,哪里有水源,哪里食物丰富,部落的每一个战士都一清二楚。
战斧理所应当的走在最前,为部队指引方向,一百多人稳步前行,一路穿过海渡口,直接朝着橡树部落之前的地点走去。战斧要在原驻地找到老莫桑留下的标记找到他。
队伍中的蛮族战士对身上的甲胄及刀盾非常好奇,一路上摸个不停,在营地里待的这段时间让他们习惯了这种更加舒适的生活,他们也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采摘生活了,危险且充满不确定性。为了表现自己的态度,他们走在队伍前列
工匠们大包小包地背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这次去游说各部落主要是靠这些工匠,需要他们在部落以及散人联盟里展示精湛的技艺,让他们知道加入这边后会有更好的生活。
甲士们走在队伍两侧及后方,保护着队伍的整体安全,他们还负责示威,他们身上还背着所有人三天的干粮,但森林里食物充足可以随时补充,在战斧的带领下也可以找到干净的水源。
李承洲跟着战斧走在最前面:“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着,不怕遭遇袭击吗?”
战斧摆摆手:“有我在,没意外。不说我们人数众多,各个部落的哨兵看到了也没啥想法。就说我自从会走路起就开始在森林里游荡,部落又经常迁徙,这森林里的部落大多数都认识。”
一直到夕阳西下,这队人马才到达橡树部落之前的驻地。
战斧在驻地周围寻找部落离开前留下的标记,最终在一棵树上找到了标记。
“从这个地方向东大概五十里后再向南三十里就到了新驻地,这个地方我有印象,好像是个瀑布。我们先休息,等明日我们一早出发,到中午的时候应该差不多能到。”
工匠们开始就地取材,使用石头木材将原有的用来防御的围墙继续加固。士兵们卸下甲胄,开灶做饭。
剩下的士兵开始搭建帐篷,一切井井有条,李承洲就如一个外人一般看着大家忙忙碌碌,想去帮个忙却又毛手毛脚,被士兵们以太累了为借口“请”了回去。
李承洲深深地发觉自己要做到还有很多,等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舍弃自己的房间,与将士们同吃同睡。
夜已深,范青烟安排士兵巡逻,剩下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呼呼大睡。
突然间咚的一声惊醒了所有人,士兵们穿戴甲胄冲了出去。
临时营地外有二十几名蛮族战士,拿着火把举着长长的木桩撞击刚刚加固的墙壁。
范青烟看向李承洲,发现李承洲也看向他,叹了一口气,真是个甩手掌柜。
“离那堵墙远点,每人一根木棍,等他们撞塌了墙,关门打狗!”
散人联盟的战士经常在森林里到处流窜,他们不只是被部落驱逐的战士,也有不受管教的战士。他们在森林里打家劫舍,各个部落都对其深恶痛绝。但由于他们毫无牵挂,所以就算人数多的部落也拿他们没办法。
以前也有部落联合起来剿灭这些毒瘤,但总是收效甚微。
在门外攻击墙壁的蛮族战士也懵了逼,这什么墙壁这么结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各个部落的墙总是一撞就塌,进去抢劫一番就跑,哪像现在,这都敲击了多少下了?还没塌。
士兵们在墙内等了好久,蛮族战士们扛着那根并不粗壮的木桩不知敲击了多少下,终于撞塌了围墙。
蛮族战士们吼叫着冲了进来,然而下一秒就愣住了,周围不是裹着兽皮的部落战士,而是穿着盔甲,手持棍棒的士兵,他们立刻就联想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支异**队。
战士们转身就跑,然而转身就看见撞开的墙壁已经被身穿盔甲的士兵堵住了。
甚至都没有反抗,士兵们往前靠拢,战士们就立马扔下武器投降了。
正好之前关押李承洲的“地牢”还在,工匠稍微修缮一下,该睡觉的睡觉,该巡逻的巡逻,该看守的看守,一切等到第二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