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唐姬披着一件大氅,依靠着栏杆枯坐。
她看着院子中一片萧瑟枯寂的场景,清秀娇丽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浓愁。原本嫁到扬州来,成了陆玄的女人,她接受了,也准备好了。
偏偏她进入吴王府后,陆玄也就时常来小坐一会儿,和她聊聊天。
你说陆玄冷落了她吗?
也没有!
陆玄时不时的就来和她聊天,让她不必约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唐姬到现在,也了解了王府的情况,知道陆玄的女人,和一般人家的不一样。
大多数的达官贵族家中,女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规矩矩的呆在家里,很少外出抛头露面的,或是在家里学刺绣,或是练琴棋书画。
陆玄的女人甄宓和糜环,就专门折腾商业,经常出去抛头露面。
唐姬听人说,甄宓和糜环一直倒腾什么织布机和脚踏缫车,据说还是陆玄指点的,两女打算借此大赚一笔,开辟出不一样的财路。
换做一般人,或者不了解情况,唐姬会嗤之以鼻,因为她觉得女人搞这些商业,肯定不行。可是,唐姬听说目前风靡天下的新左伯纸,就是糜环指点出来的。
新纸的买卖,一开始糜环负责的,然后交给了陆玄。
有了先例,唐姬丝毫不敢小觑糜环和甄宓。
相反,还很羡慕。
唐姬还听说,陆玄有一个女人貂蝉,没有在王府居住,一直在外面生活。甚至王府的女人都知道,可是没有人反对,大家伙儿都默认。
其它的女人,唐姬也都认识了,都有各自的喜好。
关键是,似乎少有冲突。
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各自有喜欢做的事情,不像一些豪强大族中,一堆女人为了争宠打出了狗脑子。
这样的氛围,唐姬也挺喜欢的。
不管背地里怎么样,至少她看到的表面,大家都是和气融洽。
可是慢慢的,唐姬有些幽怨。
她嫁给陆玄有一些日子,可是,陆玄从来没有在她的院子歇脚,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了一会儿就离开。她听说陆玄和甄宓也一直没有同房,可是甄宓是因为年纪不大,现在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
然而,她不一样。
她已经是二十岁的人。
唐姬眸光转动,似乎有些担心,难道是陆玄不喜欢她吗?
“应该不至于。”
唐姬摸了下光滑的面庞,低头看了看白皙纤细的小手,她忽然有些患得患失。
要嫁给陆玄的时候,她打心底有些抵触。可是传话的人说,她嫁人是为了大汉,也是皇帝赐婚,再加上唐姬父亲巴不得她出嫁,所以唐姬最终来了。嫁了人后,陆玄没有搭理她,她又有些不得劲儿。
人就是这样。
求而不得,所以内心就不平衡。
求得太容易,又不在意。
忽然,唐姬耳朵动了动,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转头看去,赫然看到进入院子的陆玄。唐姬连忙起身,欠身行礼道:“大王。”
陆玄笑道:“都告诉了你,自家人不必拘束,还这么拘束。”
唐姬柔声道:“妾身知道了。”
她抬起头,很认真的看向陆玄,一双乌黑明亮水汪汪的大眼睛,透出了疑惑,问道:“大王是觉得,妾身相貌不堪,形貌鄙陋,不漂亮吗?”
“当然不是。”
陆玄摇了摇头。
他打量着唐姬,看着唐姬婀娜的身段,白皙的面庞,轻声道:“你相貌天姿国色,相当的漂亮,怎么会不漂亮呢?家里的众女,各有特色,你也一样。”
唐姬神色有些固执,再一次问道:“大王是认为妾身嫁过人,嫌弃妾身残花败柳吗?”
“也没有!”
陆玄微微一笑,说道:“你曾经是弘农王的妃子,在刘辩死后,一直洁身自好。这样的女子,在我的心中不是什么残花败柳。”
唐姬的神色稍稍放松了。
脸上愁容,散去许多。
她看向陆玄的眼神,也更加的柔和,再一次道:“大王觉得妾身漂亮,又不嫌弃妾身,却不愿意来妾身的院子。难道是大王觉得,妾身曾经的身份,让大王忌惮吗?”
陆玄哈哈一笑,自信道:“你的身份,在我眼中没什么。别说你是皇妃,就算你是曾经的皇后,只要我看上了,那也一样。”
唐姬眼神有些幽怨。
她一眨一眨的眼睛中,似乎含着泪光一样,问道:“既然大王都不怕,也不嫌弃妾身,为什么大王娶了妾身,就弃之如敝履,一直不管了呢?”
她神情似乎有些倔强,似乎有些担心,问道:“难道大王有疾,有难言之隐?”
陆玄忍不住轻笑起来。
他眼神变得肆意火热了起来,看着披着大氅的唐姬,咧嘴一笑。虽然天气寒冷,穿在身上的衣服厚实一些,可是唐姬身材却也凸显了出来。
他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小丫头,你在玩火哟。”
唐姬斜眼一抛,波光流转,娇嗔道:“大王的火,不怕被妾身浇灭吗?”
陆玄哪里还忍得了这样的挑衅。
这丫头简直是拱火。
陆玄一步走到唐姬的面前,猿臂伸出,一把就抱起了唐姬,大踏步的朝房间中走了过去,打趣道:“小丫头,你会后悔的。”
“妾身,无悔!”
唐姬的脸,依靠在陆玄的胸膛上,脸有些红彤彤的,眼中仿佛是烟霞缭绕,一副云雾迷蒙的模样。
她心底都觉得有些娇羞。
刚才的一番话,太直接太露骨,和她平日里的性格,完全是不一样的。她看到陆玄,也不知道怎么都,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可是,她的确也不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她嫁给了陆玄,自然就是陆玄的人,就是陆家的人,不希望彼此间再有什么隔阂。
陆玄抱着唐姬进入房间,上等的木炭燃烧,驱散了冷意,烛火燃烧,驱散了黑暗,使得房间中一片暖意。
砰的一声,陆玄把唐姬扔到床上,两道身影直接纠缠在了一起。
大氅,扔了出去。
一件件衣袍,不断的飞了出去。
“妾身是第一次,请大王怜惜。”
淡淡的喘息声中,传出了有些惊慌,有些忐忑,有些憧憬的软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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