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妇出去后,萧云将唐晶灵叫到了面前,说道:“小唐,刚才你之所以没看出那位病人的病症所在,说到底就是一个不细致。”
“你只注意到她衣着华贵,保养得宜,却没有发现她的眼皮下垂,面色不华,两额略红。其实,这些细节只要认真观察,即使她妆容精致,也还是掩盖不了的。”
唐晶灵有些羞愧,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师傅,我记下来了,之后你去外省,我照看医馆接待病人的时候,一定再会注意些。”
“嗯。”萧云微微颔首,说道:“还有,我给她开的当归六黄汤,服用五剂之后,暴汗的症状就会缓解。”
“若是我在她下次来复诊之前就离开了,到时候你可以酌情给她开一些生地黄、熟地黄、当归来滋阴养血,也可以开三黄苦寒清热,泻火暖阴。”
唐晶灵歪着头想了想,问道:“师傅,可以让她继续服用当归六黄汤,再加入一些缎牡蝠、浮小麦吗”
“唔……这两味药都能固涩敛汗,不错,你的这个方法也很好!”
听到萧云的夸赞,唐晶灵欣喜不已,仿佛一个被老师嘉奖的孩童般,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兴冲冲地出了诊室,先替那美少妇抓了药,又嘱咐了她一些煎药、服药时的注意事项。
忙完这一切,远远地看着萧云的背影,一想到过几日他就要到外地去了,唐晶灵心中竟有些不舍,上前主动找起了话题:“师傅……嗯……刚才你说的盗汗的那两个分类,能再跟我仔细说说吗”
萧云以为对方这是在虚心讨教,倒也耐心地讲解了起来:“中医认为,人体分为阴、阳两个部分组成,相互制约着,怎么说呢……”
萧云眼珠一转,想到最近m国和俄国正在发生冲突,当即就举了一个通俗的例子:“这就像冷战时期的m国和俄国,因为彼此实力均衡,所以都不敢妄为。”
“但如果一个人的阴气不足,或是阳气不足,就不能很好地制约另一方,这就好比东欧剧变、俄国解体后,m国在这种情况下,就突然显得很强大,因此m国耀武扬威、胡作非为,在全世界发动了十多次重大的军事侵略行动……”
说到激动处,萧云差点儿就忘了自己这是在给小徒弟讲解盗汗的分类,整个人义愤填膺的模样,让唐晶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对方如同银铃般的“咯咯”笑声,萧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讲跑题了,略微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把话题引了回来:“咳咳,所以啊,对于人体,卫阳虚弱,阴阳失谐,就要益气阳;反之,如果想让火不那么亢盛,就要采用滋阴泻火的方法!”
唐晶灵两手杵着圆圆的小脸,笑道:“哦!那……如果想让m国老实点儿,就必须让咱们华国发展到足够强大!对吗师傅”
事实上,虽然刚才萧云讲着讲着就跑偏题了,可唐晶灵却听得津津有味,对于萧云的爱国情怀,也十分欣赏。
萧云摸了摸鼻子,笑道:“对。”
下午的时候,唐晶灵便总是这样,有一茬没一茬地主动找萧云讨教,而萧云也没察觉到这小妮子的心思,只当她是好学,一一耐心地给她做了解答。
就这么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回到家吃完晚饭后,萧云便趁萧贞静看电视的空档,溜进了书房里,将那个纸扎人从柜子里放了出来。
“嘤嘤嘤!”
纸扎人一钻出来,便开始怪叫,似乎是在抱怨什么似的,纸糊的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萧云也看不懂,便自顾自的说道:“这不是昨晚回来太累了嘛,行了,我现在就替你解了这符咒。”
纸扎人脸上用笔画的五官跟着身体就抖动了起来,看样子很是激动,正准备又“嘤嘤嘤”地怪叫,下一秒就被萧云拍了一巴掌:“你大爷的,不会说人话就别说了,我妈还在外面呢!被她听到怎么办”
纸扎人捂着滑稽的脑袋,委屈极了,却也不敢再发出什么怪叫声来。
萧云从背包里拿出七朵黄花,七粒石头,一盒朱砂粉,一沓红纸,这几样东西都是下班回来的路上找的,纸扎人好奇不已,歪着头打量来打量去。
紧接着,他又到厨房里拿了一枚生鸡蛋,接了一碗水过来,将这几样东西准备好后,脱口就朝那纸扎人问道:“把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诉我。”
“嘤嘤嘤!”纸扎人似乎很是严肃地回答道。
萧云一拍额头,整个人都无语了,喃喃骂道:“他娘的,又忘了你不会说人话了。”
说着,他起身走到书桌旁边,拿了纸笔过来,递给了那个纸扎人,纸扎人当即笨拙的用两只飘忽忽的纸手抱住了笔,歪歪斜斜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串字。
萧云站在它旁边,歪着脑袋左看右看,而后突然轻叹一声:“啧,五行偏枯命啊,看来你也是个可怜人。”
顾名思义,偏就是多,枯就是少,所谓的五行偏枯,其实就是指一个人的八字里面某一部分太多,而另一个部分则太少,从而形成了特别不平衡的命格状况。
一般来说,五行偏枯的人都十分重感情,可若遇不到贵人,基本上就是一生受穷受苦,所谓的贫贱之命,大体说的就是如此了。
“嘤嘤嘤!”纸扎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低垂着滑稽的脑袋,轻轻叫唤了几声。
萧云继续看下去,突然脸上一怔“阿宁哪有人的名字叫这个的你没有姓吗”
纸扎人摇了摇头,模样更加的忧伤了。
萧云摆了摆手,说道:“也罢,有名字和生辰八字就足够了。”
说完,他便往朱砂粉里兑了水,再用毛笔蘸取红色的朱砂,在七颗小石头上写下了破解锁魂符的咒语,又取来一张红纸,在写上面写下了“阿宁”两个字,贴到了鸡蛋上面。
准备好这一切,又把纸扎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了另一张红纸上,用火烧成灰烬后,兑到了那碗清水里。
紧接着,他两指并拢,指向水碗念咒,只见萧云双目紧闭,嘴唇一翕一合,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房间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那个生鸡蛋突然“咔咔”裂开了两条缝隙,萧云缓缓睁开眼,将那生鸡蛋打入碗中。
下一秒。
只见黑色的蛋清泄进了碗里,散发着阵阵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