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无事。”朔瑾爽朗一笑道。
“王爷果真是神机妙算。”
此刻,花翎国在那里开心的聊着,全然不顾天诏国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
不过在此叙旧,多少有点不尊重天诏国了。天诏国的国师见了这一幕之后,愤愤的攥紧了拳头。他恨,他一刻都忍不了了,一定要解决眼前的小子,哪怕不能赢得整场战争,也要杀了这狂妄小儿。
弯弓,搭箭,瞄准,发射,羽箭划破苍空。
不过,这方向看起来有一丝偏差,不过却是国师有意为之。
箭不是对着五皇子的,却是正对赤瞳的方向。
来不及犹豫,朔瑾直接用身体挡了上去。羽箭刺进朔瑾胸膛,朔瑾咳了一大口血,身子一软,半搭在赤瞳身上。
“王爷,你这又是何苦呢?保护你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如今你受了伤,我们该如何交代呢?”
“无妨,我才是主将,现在一切都应听我号令,哪里容得你在这里多嘴?”朔瑾狠狠的回了过去,一番呵斥,让朔瑾看起来更憔悴了。
“那剩下的交给我可好?”赤瞳心疼的看着朔瑾道。
“好啊,有你在,我放心。”朔瑾倒在赤瞳怀里,像个孩子一样。
国师早就算准了才射出的这一箭,他知道如果射向五皇子的话,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轻松地躲开,但是如果射向旁人的话,他必定舍身相护,人性就是这么有趣。
“怎么,国师是怕那药丸要不了本王的性命,现在就要解决掉本王吗?”朔瑾忽然扭头,挑衅的说着。
一瞬间,鲜血从朔瑾的背后涌出,不过他笑得依旧从容,少年的放荡不羁仍在,朔瑾倒在赤瞳的怀里,满脸胜利的喜悦。
“罢了,你走吧,回去好好的享受你剩下的时光吧!”
国师的拳头紧攥了一下,他最生气的就是旁人说他医术毒术不行了,这小子竟然在自己的雷区精准蹦迪,国师怎能不生气。不过再想想这小子时日无多了,让他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无妨。
“本王才不会就这么死了,至于原因,国师这么聪明,我想您很快就会知道了。”
言罢,朔瑾对着国师挑了一下眉。而后他摆了个手势,整军准备离去。
“你们最好老实点,如此,到时候使者谈判的时候我们也能对你们仁慈一点。”准备离去之际,聂将军对着天诏国众人大喊了一句,随后,朔瑾一行人便离开了。
只是片刻的功夫,天诏国的一个消息传了过来。
“国师大事不好了,我们的将领,虽然他们还活着,但是好像中了什么毒一般,武功尽失了。”
一个小士兵急急忙忙的跑来向国师说着。而国师听完后,瞳孔渐渐涣散开,他的手使劲的敲打着城墙,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眉头皱在了一起。一失足成千古恨也莫过如此。
“原来他用的是这一招啊!这一次我们可是足足的折损了上万名的将士,要想再培养这么强大的一支军队的话,不知还要花费几十年的心血啊。”
言罢,国师缓缓的往回走着,整个人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而军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天诏国的军队也是乱成了一片。
不过,那些士卒们的心态却和国师有点不一样,虽然表面上他们表现的很生气,说着花翎国五皇子的阴险狡诈。而私底下,其实他们还是有些庆幸的,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了。
他们觉得这个五皇子也真是奇怪,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让他们丧失武功,那五皇子看起来那么厉害,下毒的技术这么的高超,大可以给他们下那种,让他们瞬间毙命的毒药。
但是五皇子却没有,只是废了他们的一身武功。
其实,天诏国的士卒们还是挺喜欢这个结果的。起初他们不过也就是些寻常百姓,他们早已厌倦了战场上的厮杀,可是无奈他们的陛下野心磅礴,想要将这天下都收入囊中,所以他们得被迫从军,与父母,妻儿分离,有的甚至成了永别。
而如今他们武功尽失,对他们的陛下来说也就是废人一个,再没有办法上战场。而且,他们是被敌军陷害才成了这样子的,于情于理陛下都要让他们还乡。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和自己的妻儿,父母一起安度余生。
男儿有壮志凌云不假,但男耕女织,劳作田间亦是他们心之所向。
战场是寒冷的,但是朔瑾却保持着一腔热血,保持着一颗鲜活的心。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但是他也绝非那种滥杀无辜之人!
比起天诏国国师,朔瑾更懂人性,因而更能捕获人心。
在战场上只有匹夫之勇是不行的,打仗,又不是武林对决,非要分个高低。打仗无外乎就是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如果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臣服,或是再也掀不起风浪,兵不血刃,才是上上策。
朔瑾望向天空,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是啊,终于结束了。”众人也不禁感慨了句。
大家继续向军营走去,步伐也跟着轻快了不少。
“走吧,快些回去吧,加紧时间,两日内,我们应该能赶回去。”
朔瑾刚被从战场拖回了军营,就命令众人即可返京复命,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在这里天天没消息的,朔瑾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安心。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王爷,这万万不可。”
“就是啊,您的身体,可不能这般折腾。”
且不说“五皇子”前段时间刚被天诏国掳走经受了不少虐待,仅是他今日受的这一箭,就需要休养许久才行。
“知道本王身体不行还不听令?”朔瑾说的平淡,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若是真的关心本王,难道不应该赶快照办吗?省的本王再操心!”
朔瑾不管旁人阻拦,也不管此刻自己的身体究竟有多么的糟糕,执意要离开,大家不知道,只有赤瞳他们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再过三日便是月圆之夜了。
“属下领命。”一众人等只好听令办事了。
他们刚一离开,朔瑾绷着的一根弦就撑不住了,他身子向前一倾,猛地咳了一大口血,若不是赤瞳反应快,估计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阁主,您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四下无人的时候,赤瞳再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小声地哭了起来,唤了朔瑾一声阁主。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唇色这样的刷白,他真的是怕了。
谁知朔瑾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眼中尽是疲惫。
“谁跟你说我会有事了?还有,我说过出门在外,以后那个称呼不要再唤了。”
“是。”赤瞳连声答应。
赤瞳怎能不担心,平常一个人伤的这么重,就已经挺难治好的了。若是平常,朔瑾受了这么重的伤到还有痊愈的希望,可是再过两日便是月圆之夜了,他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定会十分的难熬。如今再连夜赶路,估计对朔瑾的身体只会是雪上加霜。
回去的路上,赤瞳一直陪伴在朔瑾身侧,为了保证朔瑾的安全,二人特意走到了队伍中间。
到了京城之后,为了不被旁人怀疑,朔瑾先去了萧王府。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进京面圣,也谢绝了一切客人的到访,现在,外人还是能少见就少见吧!
朔瑾在朝堂上的那些势力,一直在说五皇子的好话,说他的功劳与苦劳,说他的计策多么的高明。虽然北冥瑜打心底里十分的不服气,可是他也不得不对萧王做些赏赐。
萧王,抵御外敌英勇负伤。索性,北冥瑜就把京城中最珍贵的一些药材都赏赐给五弟了,这些都是五弟应有的赏赐。
这些药材,一个个可都是价值连城,有的甚至比金银珠宝还要值钱。不过说白了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远比不上那握在手中的权利有意义。北冥瑜这般,不仅可以保住自己的皇权,还能落得个关爱弟弟的好名声。
朔瑾在萧王府休息的这段时间也还算安逸,没什么人叨扰。只是有几件事情,他觉得有些奇怪。
朔瑾回来这么久也就只见宋锦瑟天天对他驱寒问暖的,苏宁清却一点踪迹也找不到。而且北冥琛那边也很奇怪,朔瑾替北冥琛出门打仗北冥琛竟然一封家书都没有写给自己,如果说那时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别人发现的话,可是如今他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他那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呢。
无奈,朔瑾只好派出了赤瞳去打探一番,这一打探不要紧,他才知道北冥琛见了顾音梦,而且回来之后性情大变,将幻清阁的人全都软禁了起来!
想到之前苏宁清去找自己的缘由,朔瑾立马想到了一个不好的结果,那就是苏宁清很可能是被北冥琛软禁起来了。
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朔瑾都不能大意,苏宁清的安危重于一切,他也不能让她有事!
大场面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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