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被斐言澈带着,在这里转悠了这么一圈,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回来了。
而斐东也得到了消息,听传来的消息说斐言澈受了重伤,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来。
也是回来后才知道,斐言澈根本不是受伤那么简单,还中了毒。
斐东将手指收回去,垂首站在斐言澈身前,愧疚道:“主子中的毒,我不会解,不过我摸主子的脉象,这毒好像已经没什么妨碍了。”
说完又觉得不够稳妥,补充道:“不如我去将军府请大夫来,再为主子检查一下。”
毕竟这毒也太蹊跷了。
明明是可以致命的毒,为何脉象摸起来却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斐言澈手里仍旧把玩着沈予桉给他的装着解毒丸的那个瓷瓶,看来关键是在这里了。
他说道:“不必麻烦,这毒中的刚好,今日晚时我们就出发去府城。”
“那些人,也该找到我了!”
斐言澈说完就让斐东先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了,那些伤口上也都有毒残留。
他们二人说话并没有避开沈予桉。
她听到说的什么将军府,就联想到了襄南将军。
看来这一次,襄南将军仍旧是站到了斐言澈这边。
沈予桉坐下来问道:“这些来毒杀你的是谁的人你知道吗?”
斐言澈看向沈予桉淡淡回道:“四皇子的人。”
“京中传来的消息,皇帝老儿已经没有下床的力气了,蓉贵妃受宠,四皇子在民间名声也胜,他们母子二人内外把持着朝政,其他皇子都被打压的直不起身,现在也就他有多余的手伸到这里来。”
沈予桉问道:“你还能得到京城的消息?”
斐言澈听到沈予桉的这话,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抱怨道:“在桉桉心里,我就这般无用吗?”
沈予桉心下愧疚,但还是接着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现在是夺嫡的关键时刻,那四皇子为何不拉拢你反倒要毒杀你?”
斐言澈也不把玩那个瓷瓶了,他看向沈予桉玉葱一般的手指,忽然觉得那个把玩起来可能更好。
他轻咳一声将脑海里的想法挤出去,解释道:“他去拉拢过父王几回,可是都被拒绝了,又怕父王会转投进别的皇子阵营下,就想斩草除根。”
“召我们回京的事情也是四皇子和蓉贵妃撺掇的,但是兵符他们没有理由拿走,只能想一些下作点子。”
斐言澈还是没忍住用手背轻轻碰了沈予桉的手背一下。
在沈予桉看过来时,斐言澈自然的收回手一脸平静的说道:“上面有灰尘,我帮你拭掉了。”
斐东将斐言澈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了。
听到自家主子的话简直不能听。
他明明都看到了,沈姑娘手背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反倒是从刚刚开始,主子的眼神就一个劲的往沈姑娘手上飘,最后还摸了一把。
呸~
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床底。
话题被斐言澈打断,两人也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安静了一会,斐言澈又开口了。
“今日晚上我就会离开,装作被襄南将军找到的样子,各处的无恙书肆和这个地方,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过来。”
“好。”
“扣扣扣!”
斐东转身去将木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膀大腰圆的汉子。
“事情都安排好了,你走了老子怎么办,你把接下来的解药都给老子,不然你在京城没命了老子还要给你陪葬!”
门刚开,褚一就突突突的一顿输出。
说完之后才看到有一个女人坐在斐言澈的床沿上。
“卧槽!你竟然丧尽天良的掳良家娘子过来。”
斐言澈皱眉训斥道:“闭嘴!”
“这是沈姑娘,我去京城后你仍旧留在这边帮我办事,解药我也会交给她。”
褚一不服,铜铃一样大的双眼震惊的看着沈予桉道:“什么!你管着老子就算了,现在还让一个娘们管着我!”
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对着沈予桉炫耀他的肱二头肌。
沈予桉:“……”哪来的大傻子!
没有看到沈予桉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褚一有点失望。
斐言澈对沈予桉解释道:“这是褚一,等我走后就让他留在这里保护你。”
说完还当着褚一的面将一个他看起来十分熟悉的瓷瓶交给了沈予桉。
瓷瓶里面装的是褚一隔一段时间就来拿一次的解药。
褚一的眼神随着那瓷瓶移动,最后落在了沈予桉的手里。
沈予桉看着褚一嘴角勾起一抹笑,将那瓷瓶在手里抛了抛,然后随手扔进了背篓里,其实是放进了空间。
看着沈予桉那么对待他的解药,褚一差点暴起。
最后,在褚一的强烈反对下,‘如愿以偿’的和沈予桉交手了一回。
斐言澈有意让沈予桉在他手下面前立威,就将二人比斗的地方放到了演武场的擂台上。
所谓演武场,其实也就是露天的地方隔了一块出来搭了几个台子。
听到有人要比武,这演武场不一会就聚了好多人过来,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
看到比武的人是大个子褚一和刚刚那个跟着斐言澈来的女子时,大家又热闹开了。
“主子竟然让那个女人和大个子比武,这女人怕不是和主子有什么仇吧。”
底下的人都有些不忍,沈予桉和褚一往一块一站,块头都要比他小上一倍。
比武台上。
“哼,老子从来不打弱唧唧的女人,我让你三招并且不用手……”
“啰嗦!”
沈予桉活动了一下手腕就朝着啰嗦的褚一冲了过去。
嘭!
一拳,褚一就被轰到了擂台下。
他看着天空眨巴眨巴眼睛,发生了什么?
比武台四周鸦雀无声,都被沈予桉这一手震惊到了。
褚一从地上站起来,满脸都写着我不服气:“你偷袭,老子不服,再来一次。”
接着嘭!嘭!嘭!
无一例外都是褚一败,若说第一次是意外,那接下来总不能还是意外吧。
众人看向沈予桉的眼神不再是轻视,反而被钦佩所取代。
在他们这拳头就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