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购买几架飞机?
当然是越多越好。
只要苏联的飞机足够多,只要华夏能吃得下,余天根本不怕数量多。
不要以为华夏全国各地只有黑省存在积压货物。
现如今。
晨曦集团的各个公司以及连锁工厂遍布华夏各地,想要搞定货物的来源,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用一句嚣张的话来说就是:别怕我没钱,就怕你没货。
可话说回来。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毕竟买的没有卖的精。
飞机在人家苏联各大航空公司的手里攥着,人家掌握着控制价格的主动权。m.166xs.cc
所以买卖货物。
必须要用手段。
至于什么手段。
很简单。
几乎与大嫂子们去服装市场买卖衣服差不多,贬低,贬低,还是贬低!
别小瞧这两个字。
这可是需要经过多少蹉跎人生,方才能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
同样一件儿衣服,年轻的女孩儿买,可能就要100块钱,卖萌砍价许久,还以为占了便宜。
可换成大嫂子们,一旦各种熟练的砍价技巧运用起来,与摊主大战三百回合,兴许20块钱就能拿得下来。就这样,她们还会觉得买贵了,兴许转头就走。这就是生活的哲学。
万事相通。
世间的一切事物,本身就具有关联性。
买飞机本质上也是买货。
只不过卖家从地摊卖服装的大姐,换成了金发碧眼的苏联人,商品从服装变成了一块铁疙瘩而已。
所以余天肯定不可能直接透露自己想要买几架的数量。
被人一句话问出底牌的话,什么生意都不用做了。
“一千架。”
余天打了个哈哈,落座之后,喝了口茶,显得是那么潇洒自如。
“哈哈哈!”
对方也听出来了是在开玩笑,表示理解,随声附和,“余老板说笑了,一千架,就算是你想买,我们也没有货啊!不过一架两架倒是有可能,但这要经过我们上级部门的层层审批,并不容易。”
增加难点是卖货者增加货价的技巧之一。
比如市场中那些卖山参的,卖鹿茸的,哪个不是说自己家的东西有多么多么纯正,多么多么难得。
这些余天都懂。
立刻来了个以退为进,“早就听别的航空公司说你们这儿特别麻烦,看来我这趟应该算是白来了。但是不怕,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先去吃饭,交个朋友!那谁,亚历山大,帮我订机票,明天赶紧去圣彼得堡,再看看其他几家航空公司。”
为什么选择逐一击破,这就是其中的奥妙。
其实。
余天早就猜到了三家航空公司会‘同仇敌忾’,共同抬价。
但是不怕。
他自有破招之术。
随便一张口就是其他公司说过,至于到底说没说,让他们自行考虑。反正根据线报,现在三家航空公司都有出售的意愿。当然,这也都是他们公司老总的真实意思,毕竟高层更容易知道一些国家内部的情况,早些换些钱来准备跑路,岂不美哉?
“别呀!”
果然奏效了。
眼看余天一副波澜不惊,毫不在意的神色,机场高层卡波耶夫立刻挽留,“虽然难办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嘛,只要有购买意向,价格定下来,基本上在咱们两国配合之下,一两个月就能走完流程,直飞你们国家!”
一两个月。
余天心里默默算了一阵,还算不错。
按照目前估计的时间,土地拍卖怎么着也要在六月份,肯定来得及。
余天不担心拍卖提前,因为第一宗土地拍卖,意义深远,绝不是深城当地政府说改日期就能改日期的,国家早有定论。
而他们加上一条验资成本的门槛,已经算是庞市长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方才争取下来的最大‘政策’了。
“一两个月...”
余天轻轻摇头,故意为难,“时间太长了,暂且不说时间的问题,我现在连机型都没看到,就如此草率地谈价格,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
确实敷衍。
怪就怪航空公司领导下的命令太死。
大领导要求,起码要出手两台。
虽然领导们现在不知道会分裂成什么样,国家会如何动荡,但正是因为如此,大家才会更为加重保财保命的决心。
别以为80年代的人肤浅。
相信很多21世纪的人,家里还屯着不少曾经买过的盐呢吧?
这不奇怪。
人其实害怕的并不是黑暗,而是面对未知的恐惧。
但余天无所畏惧。
因为他先知先觉。
“对对对!”
听到余天说要看飞机,领导们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这是干啥呢?
刚接到人,就谈生意,并非正式的待客之道。
但天色已晚。
飞机恐怕是看不清楚了。
当即决定。
先吃好喝好。
不管买卖能不能成,地主之谊该尽还是要尽,因为他们早已经从马克西姆的口中得知,余天乃是华夏的大老板。
遇高人岂能交臂失之?
正谈论间。
马克西姆走了进来。
他刚刚从另一个城市飞过来。
余天虽然与他是第一次见面,但在前世,两人就曾经有过数次接触。
相谈甚欢。
一见如故。
两人很快成了朋友,热情得很。
马上转战饭局。
就在距离新西伯利亚航空公司不远的叶露莎大酒店。
这也是80年代西伯利亚区域相当有名的大酒店之一。
装饰奢华。
来往非富即贵。
余天在一群人的陪同下,上到酒店八楼,坐在大圆桌儿的主位。
丁力有点儿发麻。
头一次与这么多外国人谈论如此重要的生意,让他感觉压力倍增。
来之前,他还准备了一些说辞,甚至与亚历山大学了不少俄语。
可到了桌上,他才发现,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最终决定,还是不吭声了,好好喝酒算了,反正在场有几个苏联大妞儿,欣赏美女也是一件乐事。
吃吃喝喝。
好不痛快。
不得不说。
苏联人的酒力还真不是盖的,劝起酒来更是一杯接一杯。
好在来之前余天就已经给亚历山大做了说明,要他负责挡酒。
正巧丁力也没事儿干,两人就担负起了陪酒的责任。
“雷霆嘎巴!”
“欧清辣少!”
“无情哈拉少!”
丁力很快就喝迷糊了,各种不标准的俄语不时飞出。
人家也不管。
就是可劲灌。
余天没喝多。
但是。
他身旁的卡波耶夫忽然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神秘的话。
就这一句。
差点儿没把他干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