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的继父总觉得陶思谦是冤枉的,便真的拉着他去了陶思谦家里。
陶老爷不在,黄夫人出面招待了他们。
听说他们是为陶思谦的事而来,黄夫人当即眼圈发红道“我总觉得思谦是冤枉的。他那个孩子一向懂事,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说不准是卫宴嫉妒他在府城的名声比自己好,所以才这么陷害他。”
黄夫人明知道陶思谦没有被冤枉,可是她在众人面前丢不起那个脸,因此只说陶思谦是被人冤枉的。
而赵毅的继父也真的相信了,还帮着说道“我也觉得思谦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品行方面肯定没有问题。”
赵毅没有说话,他对卫宴并不了解,可对陶思谦却是有些了解的。陶思谦给他的印象,并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因此他的天平不由得就偏向了陶思谦。加上黄夫人信誓旦旦说自己的儿子没错,这更让赵毅觉得陶思谦是被人冤枉的。
当赵毅的继父问他,能不能替陶思谦翻案时,赵毅想了想道“这恐怕有点难度。毕竟我不是朝廷派下来的巡查御史,无权过问地方上判决好的案子。”
黄夫人本来没想着翻案,毕竟陶思谦陷害卫宴的事,证据确凿,所以听赵毅这么一说,便道“翻案就算了。这事我们自认倒霉吧!”
黄夫人都不计较了,赵毅的继父也就不再多提此事,只是替陶思谦惋惜。
“思谦多好的孩子,就为了这件事情,连府城也不能多待了,连重阳节都没过,就匆匆去了京城。”
赵毅的继父道“说到底,这件事都要怪那个卫宴。我看他就是仗着与秦知府的关系好,所以才会这么陷害思谦。”
黄夫人道“这话我们自家人说说就罢了。要是被那卫宴听到,他又要说我们诬陷他了。”
“嫂子怕他,我可不怕。”赵毅的继父道“这个卫宴还是阿毅的师弟。也不知道孟老先生是怎么看上这个卫宴的。”
黄夫人在旁道“我听说是秦知府作保,孟老先生推辞不过,所以才把卫宴收在门下的。”说完还对着赵毅道“我多一句嘴,这卫宴既然能陷害思谦,品行方面肯定是有问题的。阿毅你还是要多提防着他才是。”
赵毅其实对卫宴并不讨厌,只是因为产业的事,他心里有些芥蒂。
只是大师兄谭明一再为卫宴说好话,赵毅也就放下了成见。
可是现在听继父和黄夫人这么一说,赵毅对卫宴便有了些不好的印象。
从陶家回来,赵毅刚进孟府,迎面就遇到了大师兄谭明。
“大师兄,我有事跟你说。”
谭明道“四师弟听说栗子补脾胃,买了一大袋回来。我们正帮忙剥栗子呢,你来得正好,也一起来帮忙。”
赵毅却道“我有事情跟大师兄你说,最好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一再说有事要说,谭明也只好和他去了书房。
自从孟老先生病了以后,书房就空闲了下来。
谭明进来以后,找了个位置坐下,便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赵毅道“我要说的事,跟卫宴有关。”
先前赵毅再不待见卫宴,也还称呼对方为四师弟,如今却直呼对方姓名,这让谭明有些纳闷。
“四师弟怎么了?”
赵毅道“大师兄应该不知道,我今天回了趟家里,听继父说了一件事,这件事就和卫宴有关。”
“什么事?”
赵毅道“大师兄可还记得我那个堂弟陶思谦?”
谭明想了想道“好像有些印象。”
赵毅道“我这位堂弟,一向端方守礼,从小到大,一件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可是这次我回来,却听到他被卫宴告到了公堂。”
“真的假的?”谭明一脸惊讶。
赵毅道“这事确实是真的。思谦的母亲说,我这个堂弟是被人冤枉的。我也觉得思谦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个是自己的四师弟,一个是二师弟的堂弟。
谭明一时间没有说话,好半天才道“这事我们要不要问问先生。”
赵毅道“先生才刚好一些,我不想他因为这件事费神。我想请大师兄找个机会问问卫宴,问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谭明为难道“这不大好吧!如今四师弟忙里忙外,张罗着给先生做各种养脾胃的吃食,如今我们却问他这件事,岂不是怀疑他吗?”
赵毅道“如果他没有做错事,还害怕我们怀疑他吗?大师兄不好意思问的话,那我来问他。”
谭明还来不及阻拦,赵毅已经去找卫宴了。
卫宴正在和马海山一起剥栗子。
他从沈秀那里知道了一味药膳,把栗子和山药放在一起熬粥,有补脾胃的功效。
栗子不好剥皮,厨子还要给先生熬药。卫宴便把剥栗子的工作接了过来。
如今有马海山帮忙,两人很快剥了一大盆。
马海山刚要问这些够不够,赵毅忽然走了过来。
马海山看见赵毅的神情不大对,还在想是谁惹着了他,赵毅已冷声道“卫宴,你跟我出来一下。”
卫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