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说话的声音,衡阳长公主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殿内。
反观丽妃,在听到衡阳长公主的声音后,不自觉地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等听完长公主说的话,更是惊呆了。
沈秀难道是长公主的人,她没听错吧?
“怎么,难不成丽妃你年纪大了,连耳朵也不好使了。”
衡阳长公主走到殿内,看到沈秀被两个宫女按住行刑,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话也说得有些不客气。
丽妃平生最怕的就是这位衡阳长公主,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的父亲就是公主府的长史。
几乎可以说,丽妃是在衡阳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对她的惧怕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哪怕现在丽妃贵为妃子,可是看到这位昔日的主子,还是会感到畏惧。
等衡阳长公主的话音刚落,丽妃就陪着小心道“长公主说笑了。刚才臣妾一时没有听清。若是知道沈娘子是长公主的人,臣妾说什么也不敢动她。”
丽妃说着话,赶紧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原来按住沈秀的两个宫女立时松了手。
衡阳长公主等沈秀的那幅猫像图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如今却被丽妃横插了这么一杠子,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此事。
更何况,沈秀如今是为她办事。于情于理,衡阳长公主也得给她讨个公道。
衡阳长公主将脸一板,一点也不给面子的地说道“本公主从来不跟人开玩笑。如果本公主没记错的话,沈娘子应该是织绣局的人吧!”
丽妃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道“是,长公主说得没错。”
“丽妃,你好大的胆子啊!连织绣局的人也敢对她们用刑,你当真以为这后宫可以容你为所欲为吗?”
衡阳长公主脸上布满了寒霜,显然是动了真怒。
“你别以为仗着皇帝宠你,就可以不将皇后和宫规放在眼里。”
“从明天起,你就在承乾宫好好思过,什么时候抄完一百遍女则,什么时候再出来。”
本来后宫的事,应该都由皇后管理,衡阳长公主是不该插手的。不过她的身份放在那里,就算再怎么责罚丽妃,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何况皇后因为建元帝的偏袒,根本约束不了丽妃,压根不会觉得衡阳长公主多管闲事,反而盼着她多管管丽妃。
毕竟整个宫里,唯一能制住丽妃的就是衡阳长公主了。
而丽妃在衡阳长公主动了真怒的时候,就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后面听到长公主让她在宫里思过,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了。
早知道沈秀有长公主这个靠山,借给丽妃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沈秀动手啊!
如今可好,沈秀没有伤到分毫,反而自己却被长公主狠狠地责罚了一顿,还要抄一百遍女则。
丽妃一想到这里,就后悔得不行。
可惜后悔也晚了。
衡阳长公主责罚完丽妃,就带着沈秀走了,只留下丽妃在殿中懊恼不已。
相比丽妃的懊恼,沈秀就轻松多了。
刚才丽妃对衡阳长公主的忌惮,沈秀瞧得清清楚楚。她也越发庆幸,幸好自己及时攀上了衡阳长公主这棵大树,要不然不知要被丽妃怎么折腾呢!
她心里正在庆幸,就见前面走着的衡阳长公主忽然停下了脚步。
沈秀顺着衡阳长公主的目光看去,就见皇后娘娘正带着几个宫女,匆匆往这边走来。
原来衡阳长公主一进宫,皇后娘娘就得到了消息。听说衡阳长公主直奔承乾宫,皇后娘娘连宫务也顾不上了,匆匆就往这里赶。
只是还是迟了一步,没有看到丽妃被衡阳长公主训斥的场景。
如今在半路上遇到衡阳长公主,皇后娘娘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迎了上去。
“长公主今日怎么有空进宫?”皇后娘娘说完,还扫了眼长公主身后的沈秀。
衡阳长公主不喜欢丽妃,对这个皇后娘娘也没太多好感,语气淡淡道“我进宫也没什么要事,只是丽妃带走了给我绣猫的沈娘子。我着急要看沈娘子绣的猫像图,所以才进宫找丽妃要人。”
皇后娘娘不由看了沈秀一眼,微微笑道“刚才我也听说了丽妃把沈娘子叫进宫的事。我还怕沈娘子会吃亏,因此让怡安去劝解一下。只是怎么不见怡安呢?”
刚才衡阳长公主到的时候,怡安公主已经走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此事。
还是沈秀站出来道“怡安公主是来过承乾宫,只是却被丽妃娘娘挤兑走了。”
皇后娘娘便道“怡安这个孩子,真是太沉不住气了。怎么被丽妃挤兑几句,就负气走了呢!”
所谓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