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听了沈秀说的传闻,也是吃了一惊,“这事我没听说,不过以罗兄的性格,不大会做出这种事啊!”
沈秀皱眉道“谁知道呢!其实义兄这个人的性格,我也不是太了解。不过他从前在京城时,也是出了名的纨绔,但是这次与花魁扯到一起,还是太出格了些。”
“别的不说,他现在作为驸马,这话要是传到怡安公主那里,公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卫宴道“公主心里装的既然不是罗兄,那未必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沈秀道“不然。公主尽管心里有别人,可这事一旦传开来,丢的可是她的面子。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事实上,沈秀说的一点没错。
怡安公主不仅在乎,而且异常生气。
她听了这个传闻以后,直接就把茶几上的茶盏全都摔到了地上。
几个宫女被吓了一跳,但是因为熟知公主的脾气,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房间内,只有怡安公主怒气冲冲的声音“好啊,他罗恭可真是会给自己找乐子,为了区区一个花魁,堂堂一个驸马竟然跟人打架。他可真是太有出息,太给我争脸了。”
几个宫女知道怡安公主说得是反话,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都低下头沉默不语。
怡安公主发泄完,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罗恭,便让人去把驸马请回来。
本以为这次罗恭做了丢脸的事,肯定会乖乖回来,哪知道家里的下人去了半天,也没把驸马请回来。
“驸马说,他还有要事在身,等他回来再跟公主解释。”
怡安公主直接骂道“废物,连个人都请不回来,本公主要你做什么。”
那下人被怡安公主足足骂了一刻钟,后来还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宫女看不过去,主动问那下人道“驸马有没有说要去哪。”
下人摇了摇头“没有,驸马只让我回去。”
怡安公主还要再骂这下人无用,宫女开口道“公主,你再骂下去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办法。”
怡安公主回头瞪了那宫女一眼,“我若是有办法请他回来,还用得着在这里骂人吗?”
宫女道“奴婢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宫女道“奴婢听说驸马与沈娘子关系不错,公主既然想把驸马请回来,何不找沈娘子帮忙。”
“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驸马错的太离谱,公主把沈娘子请来,还能让她好好规劝一下驸马。”
怡安公主觉得有理,“你这个主意不错。那就听你的,去请沈娘子吧!”
当公主府的人请沈秀走一趟时,沈秀便猜到了怡安公主要见自己的原因。
她倒没有借有孕推脱去公主府,而是换了身宽松的衣裳,带着冯妈妈就跟着公主府的人走了。
马车上,冯妈妈将软枕塞到沈秀身后,“夫人若是有身体不适,就及时告诉我。”
沈秀笑道“不必这么紧张,这一胎离生产期还有半个多月呢!”
冯妈妈道“都是驸马不好,惹出这种事情,还把夫人连累了。要不然夫人也不用挺着大肚子出门。”
沈秀道“大夫不是让我这段时间多走动走动嘛,这一趟就当是出来活动了。”
怎么说罗恭也是她的义兄,当初也帮过她许多。沈秀没什么可埋怨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公主府,沈秀小心的扶着冯妈妈的手下了马车,而冯妈妈也一直跟随在她的左右,这样随时都能照顾她。
怡安公主等了许久,才等到沈秀姗姗来迟。
她本来想埋怨几句的,不过在看到沈秀的大肚子后,那些话便咽了回去,反而新奇的看了眼沈秀的肚子,“你什么时候有的身孕,几个月了?”
沈秀微笑道“今年二月诊出的身孕,已经有八个多月了,下个月就要生了。”
怡安公主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了沈秀话里的意思,她有些不自在道“我不知道你快生的事,要是知道,我就不让人请你过来了。”
沈秀道“我也知道公主没那么不近人情,肯定是不知道我快生的事。不过我来都来了,公主有事就直说吧!”
怡安公主这才道“你知不知道驸马做的那些好事?”
沈秀道“听说了一些。不过不大相信。”
怡安公主道“起初我也不相信,可坊间传的有鼻子有眼,而和驸马打架的那个人,最近又的确在家中养伤。所以这事是千真万确的。”
沈秀便微微皱眉道“那驸马在这件事上便错的离谱了。不过公主不找罗老爷罗夫人,把我叫来做什么?”
怡安公主没说话,只轻咳一声。
旁边的宫女道“我们公主只是想把驸马请回来,将此事问个清楚。但要是惊动罗老爷和罗夫人,好像我们公主故意告状似的。”
沈秀听了宫女的话,若有所思。
看来怡安公主对罗恭并不是毫无情意,不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