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恭是在早饭后偷偷溜出去的,有人问起,怡安公主就说驸马要在房间静坐,谁都不许打扰。
中午的时候,怡安公主只吃了几块点心充饥,然后就一心等着罗恭。
只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怡安公主想起自己出京打的是为太后祈福的名号,那面上功夫总要做做的,因此便找了个偏殿,开始抄起经书来。
偏殿放了几个火盆,虽然外面寒风袭人,可里面却温暖如春。
怡安公主穿着轻薄的裘衣,衣袖微微挽起,露出洁白如玉的皓腕,随着她落笔的动作,上好的宣纸上便出现了一行字迹娟秀的小楷。
她来这偏殿抄书,本来只是想打发时间的,不过写了几页经文,心境也不由得平和了许多。
她就一页接一页抄了下去,直到觉得天色变暗才落了笔。
“外面又下雪了吗?”怡安公主看着宫女整理她抄好的经书,便问了一句。
宫女回道“外面没有下雪。”
“那天色怎么这么暗?”
宫女笑道“公主一抄就是一个多时辰,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色自然暗了下来。”
怡安公主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想到下山去买吃食的罗恭,便问道“驸马回来了吗?”
宫女道“还没有。”
怡安公主不由有些忧心,罗恭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希望他路上不会出什么事。
晚饭的时候,怡安公主照样是没有胃口,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那一桌素菜,而是因为罗恭迟迟不归。
那一晚,她直等到入夜时分,可罗恭仍是没有归来。
她心里惦记着罗恭,即便躺到了床上,可仍然睡不着,心里还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让罗恭出去替她买吃食。
她正自后悔,忽然窗户外传来两声叩击的声音,还没等怡安公主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经翻窗进入了她的寝室。
暖黄的烛光下,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锦衣,正是久久未归的罗恭。
怡安公主刚起身坐好,罗恭已经来到了她的床前,还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里面又是两个小油纸包,分别装着怡安公主要的烧鹿筋和红焖鸡翅。
罗恭递过去道“我一直把它揣在我怀里,这时候还是热的呢!”
那两道菜确实还有余温,可怡安公主这个时候顾不上吃,看着罗恭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罗恭笑道“这里毕竟不是京城,我跑了好多家酒楼,才找到一家像样的酒楼,有鹿筋和鱼翅这两样食材。”
怡安公主以为罗恭真是为了找这两样食材,所以才这么晚回来,不由道“为了这两样吃的,连累你这么晚回来,我真是过意不去。”
这大概是怡安公主平生第一次说这样过意不去的话,不说她自己心情复杂,就是罗恭听了也很惊讶,想不到一向骄纵任性的怡安公主竟然也有心疼人的时候。
罗恭一向最喜欢的就是貌美又温柔的女子。
怡安公主容貌是不差,可因为那性情不好相处,所以罗恭一向敬而远之。
如今怡安公主忽然展现出温柔的一面,罗恭不由心中一动,多看了对方几眼。
怡安公主很快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有些羞涩的避开他的目光,故作镇静的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烛光下,美人娇艳如花,妩媚含羞,看起来特别迷人,罗恭没能忍住,一把就将怡安公主揽在了怀里,然后亲了下去。
怡安公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鼻尖全是罗恭身上的气息,对方一连跑了那么多里地,还没来得及洗漱就来到了她的房间,此时身上还带着微微的汗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怡安公主不仅不觉得这汗味难闻,反而在对方的怀抱中相当安心。
只是这亲密的动作对于怡安公主来说是初次体会,她很快就觉得有些气喘,然后用力推了推罗恭。
罗恭没有勉强,很快松开了她,还仔细的看了眼她的神色。
怡安公主又羞又恼道“看什么,刚才你真是太……”本来想找个词来形容对方,可是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语。
罗恭确定对方没有真的恼恨他后,便含笑道“太什么,公主是想说我太肆意妄行吗?可公主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做再亲密的事也正常不过。”
话音刚落,怡安公主的脸更红了。
罗恭笑道“不过公主放心,这里是寺庙,我就是再肆意妄行,有些事也不会做的。”
怡安公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