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非传承联盟,现在已经有了十二家确定参与,还有十数家正在犹豫。」李初平把近些年的联络成绩向他——说明,省得这个不着调的教主事到临头还稀里糊涂,
「其中有你熟悉的云章化血,西北秦门,东南和合道,还有几家西南区域的老朋友,嗯,都是小门小派,唯一大一点的地方性门派就只有西北秦门了。」
「意料之中,心气都很高,觉得翅膀硬了就能蹦哒蹦哒,无所谓多少,要的是这个态度,只要联盟建立起来,未来就一定会有更多加入我们的,相信我,在道门佛门的压力下,他们扛不了多长时间的。「
「但有一个意外,北境有一个白瀑寺也想加入联盟……「李初平犹犹豫豫,他也拿不太准。
候笃就有些好笑,「白瀑寺?佛门?」
「是的,北境的佛国甚多,其中白瀑寺就有佛门第一邪寺之称,他们地盘倒是不大,但行事比较特别,和主流的佛门弟子还不太一样,你说我们接纳不接纳?「
候笃就有些头疼,对接纳些魔门旁门甚至小道门他都没什么顾忌,因为这些道统细数下来都有道门的痕迹,往前倒数十万年,个个都是道门一家人,只不过后来路走偏了,关系远了,但底子还是道门的,最多融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已。
但是佛门,这太神奇了?
「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背景么?」
李初平也很头大,「数月前才表达的入盟愿望,我随即派人前往北境调查白瀑寺的底细,因为我们对远在北境的大小佛门一贯关注不够,时间也短,所以暂时得到的结果都比较模糊。
这是个在风评上并不出格的佛统,在国家治理上也算是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但也没什么错失,只是在信仰上有他们一套独特的东西,简单的说,就是其国内信佛者甚众,普及度甚至还要高过那些著名的佛门。「
想了想,「之所以被称为邪寺,就是其佛统和大陆主流佛统不太一样?这有点像道门称我们为魔,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排挤打压罢了。
对于佛门,我们都不太了解,派去的弟子也大都是道听途说的东西,好像分歧是在对佛祖佛尊上?白瀑寺供奉的佛像好像都很奇怪?」
候笃苦笑,「他们自己看自己还奇怪?首先我就觉得佛门都很奇怪,只那五百个罗汉我就没看出来什么……算了,都是和尚笑秃子的事,派人继续打听,如果只是正常道统的话,好像我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此举一开,会伤了很多人的心,不是混得不好的谁又肯加入联盟呢?」
李初平点头,「说得也是,既然是失道者联盟,就不应该挑挑拣拣,会寒了很多小道统的心;他们的传承者没能下来,倒是有几个佛门上界来使有意接手百瀑寺,可接触过后无一例外全都放弃,说明他们的怪异还不是空穴来风。
人嘛我一直在派,也通过某些私人的关系通过咱们西南的佛门人士出马,由他们出面总会容易些,不过要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在大典前就会有个比较准确的消息。「
两人都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剑脉和佛门的联系很淡,佛门不会来招惹剑脉这样的刺头,剑脉也很少撩拨佛门这样的巨物,他们自己的麻烦还擦不干净了,可不想同时得罪道门佛门两家,那时可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关于大典的进程,礼仪,包括说什么做什么,会有专人为你讲解,从在开始你就要熟悉这些东西;别皱眉头,这本来就是做一教之主的一部分,你以为还和做小修那样随随便便,满嘴喷粪呢?「
候笃就很无语,他很抗拒,但也知道这是一场成功典礼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看那个水蜜桃的女司仪就很不错,能不能主要由她来引
导?您知道我这一张嘴就忘稿子,也不知道会吐噜出什么来……」
李初平就一愣,「什么水蜜桃?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注意你的身份,别动不动就张嘴闭嘴所谓的名器,像话么?「
候笃直摆手,「不是我,是方亚子……算了,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我先去练剑了,有事您再找我?「
一场成功的典礼,必须有充分的准备,全真教在这方面经验不多,和习惯了开***的道门没的比,一年时间并不长,很多准备从现在就要开始了。
麻烦在于,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来?
候笃走出了两步,忽然回过头,「都尉,我听月朵说,在宇宙修真界咱们剑脉举力***,好像从来不用准备那些高端饮用,剑脉的规矩就是来者自带酒水……我看这规矩就蛮好,反正咱们也穷,还不知道来多少客人,就没法准备,既然不好准备,为什么不给客人们来一次新奇的感受?」
李初平一愣,随即骂道:「放-屁!青空剑脉能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的地位摆在那里,我们锦绣剑脉有这样的底气?这些事不用你管,你到时就管好你那张破嘴就好。」
候笃也不和他争论,老李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锦绣剑脉现在还没有特立独行的资格,就不要我行我素,会让人觉得剑脉目中无人,对结盟不利。
「那么,请安和道门的道人们过来帮忙如何?他们有经验,也富裕,嗯,还欠老子人情!「
李初平点点头,「总算是说了句人话,你自己写封信过去,别人都没你脸大,怕是请不动。」
他真正的担心,是大陆道门佛门联合起来抵制这次大典,虽然剑脉从来也不看重这些虚题,但几百年一次,也不好太寒酸不是?
慢慢的往回走,心中就开始琢磨还可以争取哪些不重要的道统,哪怕没什么真正的作用,但凑凑人数总是好的。
毕竟,这是崭新的剑脉头一次站在大陆面前。